“梁先生,請問這個視頻上的人是你嗎”
他手里的智能終端投影出一支短視頻,環(huán)境似乎是教室外的走廊,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年輕男生,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唱情歌,周圍學生們來來往往,有人拍下這一段,傳到網(wǎng)上。
梁竟升把視線挪到短視頻上,下意識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復,娛記陰惻惻一笑“如果這是你,那么請問梁先生,為什么你在視頻里唱歌的聲音,和永別過去這首歌的聲線完全不一樣”
“啊”梁竟升大夢初醒,如同被人當頭砸了一棒,眼前一黑,差點嚇得昏死過去,他嘴唇在顫抖,手指在顫抖,全身無處不在抖。
“那是我”
娛記見他反應,更是肯定了八、九分,聲音越發(fā)咄咄逼人“梁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永別過去這首歌真的是你創(chuàng)作演唱的嗎難道是你偷竊了別人的歌冒名頂替”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梁竟升當然答不出來,麻木的腦袋里只剩下完蛋兩個字。
身體像是著了火,口干舌燥,又像是從冰窖里走出來的,凍得結了冰,忽冷忽熱,額上冷汗?jié)L滾淌下,流也流不盡似的。
一瞬間的死寂后,周圍眾人被這記重磅炸丨彈驚得炸了鍋
“什么”
“竟然是冒名頂替難怪一直躲著我們,生怕被采訪到呢”
“真的假的梁同學,你不說點什么嗎”
越來越多人開始圍觀,記者們像一堵人墻,堵得他無法呼吸,恍惚間,梁竟升仿佛看見系花學姐正站在不遠處,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笑話。
他一個激靈醒過神,被逼急了,突然掀開口罩,破罐子破摔,指著娛記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閉嘴你有什么證據(jù)你憑什么說我是假的那首歌就是我唱的”
“哦”娛記扶了扶黑框眼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還死鴨子嘴硬呢既然你堅持,不如當著大家的面,唱一次,怎樣大家都有耳朵,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梁竟升徒然語塞,豆大的汗水順著脖子滴落,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傻子,否則怎會落入這樣顯而易見的陷阱里
“我我感冒了,嗓子不好”他反復地扯著漏洞百出的借口,臉上的血色盡數(shù)退了干凈。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微妙,梁竟升仿佛被扒了一層皮,赤身裸體被眾人目光寸寸凌遲。
“梁先生,你知道這首歌的下載量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500多萬了,相當于你盜竊了別人價值500萬的財產(chǎn)這是要坐牢的”
這句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梁竟升死死瞪著眼睛,像被槍射中的兔子一樣驚慌失措,最后終于被徹底擊潰了心理防線,大哭出聲“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偷別人的歌的對不起”
梁竟升在采訪中痛哭流涕,被無數(shù)直播平臺同步播出,這個勁爆的消息,瞬間引爆了網(wǎng)絡
既然他是假的,那真正的歌手究竟是誰
不遠處,一輛純黑的飛行跑車默默停在馬路邊。
穿著黑色立領風衣的男人端坐在后座里,修長的雙腿交疊,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他不言語時,安靜冷淡的模樣,宛如一尊大理石雕。
助理周桐小跑過來,低聲向他匯報情況。
小桌上的投影屏正播放著梁竟升在眾人面前的丑態(tài)百出,季沉宣瞥一眼,旋即露出一抹平靜的不屑“各大媒體的口舌都安排好了一定要統(tǒng)一口徑。”
周桐忙不迭地點頭“我明白,這次的烏龍實在有點棘手,那錄音艙里也沒監(jiān)控,又不能透露那位蕭先生黑戶的事,除非讓他們兩人當場對峙,否則除了那個偷歌的家伙自己當眾承認,還真沒什么好法子。”
季沉宣皺著眉,用帕子捂嘴咳嗽兩聲,嗓子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嘶啞“繼續(xù)讓法務部的人盯著這事,我要讓他得到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周桐暗自咂舌,以他多年來對季沉宣的了解,這位上司向來是口吻越淡,火氣越大,梁竟升這廝,不死也得脫層皮。
見季沉宣一直咳嗽,周桐遞了保溫杯過去“這天兒倒春寒,小心感冒。”
季沉宣升起車窗,擋住倒灌的冷風“走吧。”
坐上駕駛席的時候,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季總,那位蕭先生,您打算怎么安排需要公布他的演唱者身份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紅包發(fā)到身體被掏空癱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