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xué)回到家后周軒文立馬給周瑾深打了電話,言語間全是從未有過的關(guān)心其如此辛苦何時才能回家的憂慮。
掛了電話后,周軒文一臉的忿恨:“小嵐姐姐,你說為什么只有哥哥摸了你,你才能現(xiàn)身這讓我覺得很不公平。”
反正周軒文現(xiàn)在也看不見她,符嵐卿聳了聳肩嘲諷的笑了笑,卻還是將茶幾上擺設(shè)的滿天星摘了一朵丟在桌上以示自己聽見了。
根據(jù)今天的經(jīng)驗看來,她忽然就覺得自己這個設(shè)定還是有些人性化的。
試想,要是周軒文摸摸她,她也能現(xiàn)身
她保不準早就被人界那種研究機構(gòu)抓走了,又或者是被周軒文預(yù)定的無數(shù)任姨太太當猴子一樣觀看。
得到了回應(yīng)后周軒文興致勃勃又道:“小嵐姐姐,你可以和我朋友見一面嗎”
朋友
符嵐卿挑了挑眉。
好想教育熊孩子是怎么回事
“不可以。”周瑾深剛打開門就聽見自家弟弟的話,他看了眼站在旁邊扳手指的符嵐卿,嘴角露出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
“哥,你這是變相限制了小嵐姐姐的人生自由。”周軒文控訴道。
符嵐卿一聽見周瑾深的聲音,像只等待主人歸家已久的小狗一般,‘咻’的閃到了他的面前。
“你回來啦。”少女的頭上沾了些草屑,聲音里帶著些許郁悶。
“幸苦了。”周瑾深心情很好的抬手拍了拍她頭上的草屑。
肢體接觸瞬間,淡光閃過符嵐卿便出現(xiàn)在了客廳。
周軒文幽怨的看著被自家哥哥輕輕一拍就出來的仙,很不開心:“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是我們家撿的吧。”
周瑾深挑了挑眉。
“我都把小嵐姐姐拍不出來。”
“實不相瞞。”周瑾深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蕭佳琦女士有天逛了天橋回來就抱著你了。”
見周軒文癟著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又道:“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是天橋下面哪家的孩子。”
‘天橋’這個詞對周軒文而言不算是什么好的詞語,畢竟第一次知道這詞的時候是他和媽媽一起路過那里。當時他看見橋下許多穿著破爛面前放了碗的人蹲在那里,他好奇的問了媽媽為什么這些人要在這里。
還記得媽媽當時帶著他不懂的情緒告訴他這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看著自家哥哥不像是開玩笑的臉,周軒文有些心虛的反駁道:“我才不是。”
符嵐卿來回看了看兩人。講真,長得這么像要不是兄弟那就只能是父子了。很明顯后者是不可能的。
但是,鑒于今天周軒文小朋友的表現(xiàn),她決定落井下石。
“難怪總覺得你們沒有血緣淡薄。” 符嵐卿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的啊。”
原本周軒文是不怎么相信周瑾深的話的,可符嵐卿這么一說
他是從天橋下?lián)靵淼倪@話仿佛被坐實了一般。
周軒文一臉驚恐。
周瑾深疼愛的摸了摸他的頭:“有空的時候記得常回家看看。”
周軒文眼眶里一下子就包滿了眼淚,癟著嘴跑回了自己房間。
符嵐卿見狀滿意的吹著口哨朝著廚房走去:“我去幫你們做飯。”
“等等。”周瑾深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一下,就在符嵐卿思索著要不要哄兩句小屁孩,畢竟人家親兄弟欺負一下沒啥,他是個外人。
她正想開口的時候周瑾深緩緩說道:“就早餐看來,你的手藝很好,讓人覺得即使家里多個人也是好事。”
“真的嗎”符嵐卿高興的瞪大了眼睛。
這話的意思是她的飯做的好吃,不會攆她走的意思咯
“嗯。”周瑾深點了點頭。
“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符嵐卿高興的朝著廚房跑去,關(guān)上門后,她盯著洗碗池里的幾個盤子笑得不懷好意。
她想,晚餐的冤大頭還是選在早上那家吧。
畢竟廚藝有保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