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日子不好過, 溫衡終于明白修真界的修士們認(rèn)為情劫是最難過的一劫是什么原因了。他覺得,他活的就像個行尸走肉, 世上千萬種風(fēng)景在他眼中失去了顏色。只要有空, 他就長久的坐在道木想看著西南方向, 那個方向是青蓮洲所在的方向。
來玄天宗參加溫衡三人晉級大典的人越來越多,千機(jī)峰上也漸漸的熱鬧了起來。溫衡發(fā)現(xiàn)他和蓮無殤分手這事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誰都來安慰他一下。
先安慰溫衡的是他可愛的弟子們, 楚越和沈柔兩個閨女給溫衡做了好幾身衣服, 量身定做, 溫衡穿上去之后帥氣逼人。兩個閨女嘰嘰咕咕的用留影石錄下了溫衡的身姿, 溫衡總覺得這兩人想要給他介紹道侶一樣,他心里怎么毛毛的呢
狗子和譚天笑來了, 帶來了飛仙樓和千機(jī)閣這些年的收入,溫衡看了一眼,驚覺他竟然這么有錢了!弟子們將所有的小錢錢都交給了溫衡。
溫衡詫異的問弟子們,這是要干嘛他一個人也用不了這么多錢啊。狗子和天笑哼哼了半天, 最后還是譚天笑說道,他們以后有錢了,師尊將來要是喜歡上誰,可以隨心所欲的買買買了。溫衡哭笑不得,只能解釋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可是狗子他們根本不聽,兩人將千機(jī)殿中的一個房間堆滿了靈石,一打開雙眼都要亮瞎的那種。
溫衡覺得, 這招對他沒什么用,但是對靈犀特別有效,靈犀嗷嗷叫著撲在靈石山中不想挪窩了。最后這些靈石都被靈犀裝走了。
葛純風(fēng)和王道和送來了各種平心靜氣的丹藥,這兩個家伙大概是擔(dān)憂溫衡憂思過重氣的爆體或者抑郁而終他真的沒那么脆弱,這些丹藥他也用不著啊。不過他們都送來了,溫衡也只能笑納了。
最讓溫衡感動的是溫豹,這家伙竟然久違的露出了妖形,他變成了普通貓那么大后一言不發(fā)。溫衡冷汗潺潺不知道溫豹要干嘛,溫豹不知道從哪里叼出了一根狐尾草來,他將狐尾草放在溫衡手心中,然后乖乖的坐在溫衡面前。溫衡抖了抖狐尾草,溫豹像貓一樣追著狐尾草撲騰。
溫豹的身手溫衡太清楚了,他要是真快起來,修真界沒有幾個人會比他快。他卻笨拙又認(rèn)真的追逐著毛茸茸的狐尾草,看著他上下?lián)潋v,溫衡突然就明白了弟子們的心意。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讓他開心起來,想讓他做回那個溫和敦厚的師尊。
溫衡手一抬,手中的狐尾草也順勢抬高,溫豹兩只前腳朝上飛撲而起。溫衡一把就撈住了溫豹,然后將溫豹舉得高高的:“舉高高咯”溫豹不自在的掙扎了兩下,然后他放松了四肢,只要師尊高興,他這點犧牲不算什么。
再說了,小時候他一直希望有人能把他舉高,將自己全身心都交付給信任的人的感覺也不賴。溫豹終于在溫衡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自從蓮無殤病倒之后,溫衡的笑容就很苦澀,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師尊這么放松的笑容了。
溫衡和溫豹在道木下玩耍了許久,最后一人一豹坐在道木下,溫衡摸著溫豹的腦門撓著他的下巴:“都會好起來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溫豹縮在溫衡懷里:“嚶。”幼豹就是這么叫喚的,他沒有賣萌。
溫衡緩聲道:“我和無殤的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要是真說誰有錯,錯全部在我身上。你們平時一個個都挺忙的,還要讓你們?yōu)槲疫@個不稱職的師尊擔(dān)心,辛苦你們了。我沒事的,總要有時間適應(yīng)。”溫豹瞇著眼睛:“嚶。”
溫衡和溫豹在樹下說著話時,第一批訪客已經(jīng)到了玄天宗。王芊凝樂道:“本以為散人此刻在千機(jī)殿,沒想到在這里和貓咪玩耍,好雅興。”溫衡和豹子看向王芊凝,王芊凝身邊還有個滿頭華發(fā)的老嫗,溫衡一愣趕緊站起來:“王道友,謝夫人。”
此人便是謝謹(jǐn)言的夫人蘇語曼,說起蘇語曼,她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她年輕時喪夫,自己身懷六甲,謝家人說她不祥,她沒有被這話勸退還堅決的生下了謝謹(jǐn)言的兩個孩子。她生產(chǎn)之后就去了蘭陵城千機(jī)閣和王芊凝一起打理千機(jī)閣,她是個聰慧細(xì)心又謹(jǐn)慎的人,蘭陵城的千機(jī)閣在她和王芊凝手中成為了蘭陵城極其周邊城市生意最好的一座珍寶坊,干掉了蘭陵城其他的拍賣行。
原本只能活百年的蘇語曼因為王芊凝還有千機(jī)閣各種珍寶的關(guān)系,她以普通人的身軀活了五百多年,到現(xiàn)在還能行能走能吃能喝精神飽滿,這就是一個奇跡。
溫衡他們的年齡都比蘇語曼大,但是看到蘇語曼的時候,他肅然起敬:“謝夫人怎么來了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蘇語曼慈祥的看著溫衡,她說話依然輕言慢語:“聽說散人化神了,我求著芊凝帶我過來祝賀散人。”
溫衡笑了:“謝夫人您太客氣了,快請坐。”溫衡手一揮,道木下就出現(xiàn)了一套樹根制成的座椅。蘇語曼抬頭看著道木,她吐出一句話:“常聽芊凝說起道木,沒想到我竟然也有這個福氣能看一眼,此生足矣。”
溫衡放下溫豹,溫豹溜達(dá)著準(zhǔn)備回去,冷不防他卻被王芊凝抱起來了。王芊凝愛不釋手的揉著溫豹:“這是散人飼養(yǎng)的靈寵嗎這個品相倒是稀奇。”女人,甚少有人能抵抗毛茸茸的小動物,眼看王芊凝想要低頭將臉埋在豹子的肚皮上,豹子蜷著身體放出了一點靈氣,可憐兮兮的開口了:“王道友,是我。”
王芊凝咔嚓一下石化了,她飛快的放下了手中的豹子臉色通紅,她剛剛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她竟然摁著一個出竅期的大妖修又親又抱。豹子輕盈的落到地上,他無奈的看了看王芊凝又看看在旁邊憋笑的溫衡,他甩甩尾巴頭也不回的跑了。沒臉見人了。
王芊凝低著頭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能鉆進(jìn)去,溫衡給她還有蘇語曼倒了一杯清茶:“這些年我鮮少出玄天宗,最近漸漸的覺得我老了。”蘇語曼笑著對溫衡說道:“散人哪里老,您的容貌和我第一次見您的時候一模一樣。”
修士們的生命很長,蘇語曼要是沒有遇到溫衡他們,說不定她早就死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輪回幾次了。蘇語曼笑道:“我原本以為修士都超凡脫俗,遠(yuǎn)離塵世的煩惱。”溫衡說道:“哪有,修士也是普通人,在有些事情上面,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想不開。”
三人在樹下喝著茶,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們一言不發(fā)。許久之后溫衡說道:“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呢應(yīng)該是從景檀死了之后,溫衡就覺得身后一條無形的鞭子在抽打著他,讓他沒辦法安寧下來。
“散人這是自己想多了,有時候人都會自尋煩惱。”蘇語曼現(xiàn)在已經(jīng)兒孫滿堂,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活不了多久了,她挺通透的,“人勸別人的時候都能勸出花來,可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往往就沒那么淡定了。”
溫衡承認(rèn):“是的。”他也安慰過不少人,甚至面前的蘇語曼都被他安慰過,現(xiàn)在回頭想想,他勸別人的時候都讓別人該放下就放下,結(jié)果輪到自己,他明顯做不到。
“謹(jǐn)言走的時候,我萬念俱灰,要不是孩子們還有散人和芊凝,我可能早就失去了生的意志。那時候多艱難啊,好幾次我都覺得活不下去了,可是再艱難哭過之后睡一覺,第二天眼睛一睜開又是全新的一天。散人,您遇到的情況還沒有那么惡劣。”蘇語曼覺得,被道侶踹了,確實會痛會難受,但是完全不需要要死要活的。
溫衡凝視著蘇語曼,這個普通的婦人不能修行,她瘦小的肩膀卻抗下了難以想象的壓力和痛楚。若是她能修行,她一定會成為一個不輸給沈柔她們的修士。
“散人,您可能會覺得我多管閑事,我聽說了您的事情之后特意想來看看您,就是想告訴您,天無絕人之路。”蘇語曼說道,“有句老話叫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您現(xiàn)在覺得難以忍受的一些痛苦,其實多半就是您自己想不開。我們每個人都是赤條條來赤條條走,大部分情況都是一人獨行。愛人啊,孩子啊,朋友啊……總會有不在身邊的時候。難道離開了他們,一個人就不行了嗎”
蘇語曼看著溫衡的雙眼,她認(rèn)真的說道:“散人,您已經(jīng)是化神修士,您的未來風(fēng)光無限,您不該被一些小挫折打倒。當(dāng)然,我知道散人您重情重義,您要看到,您身邊有無數(shù)關(guān)心您的朋友和親人,您所擁有的,要比您失去的多。”
溫衡凝神細(xì)細(xì)的聽著,蘇語曼勸誡他的話,他聽進(jìn)去了。他微微一笑:“謝夫人說的對,沒有誰離開誰會過不下去,溫某也只是暫時覺得不適應(yīng),等想通了就好了。”
蘇語曼露出一個笑容,她微微點頭:“其實以我的身份,我沒資格這么對散人說教。只是人啊,年紀(jì)大了就會不由自主的嘮叨了些。”蘇語曼現(xiàn)在看誰都覺得像她的小輩,看到溫衡的時候,她竟然將他當(dāng)成自己失戀的大孫子了。
溫衡客氣的說道:“并不是,能聽謝夫人教誨,溫某受益匪淺。”蘇語曼笑得兩條眼睛都瞇成了縫:“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啊,你和我們謹(jǐn)言是一樣的啊,都是好男人。”溫衡苦笑一聲:“其實并不是這樣的,是我負(fù)了無殤。”
蘇語曼和王芊凝沉吟了片刻,然后兩人笑了:“散人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迫不得已和青帝分開吧,我們都能看清的事,青帝必定也能看清。”溫衡看了看西南方向微微笑了:“是啊……他那么聰明……”這也是溫衡痛苦的根源,他寧愿蓮無殤怨他恨他,也不想他一直惦記著自己。他不值得。
“感情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呢愛上了,不想放手了,就是這么簡單。”蘇語曼最有發(fā)言權(quán),“能被一個人這么深情的對待,也是一種幸福。”她和謝謹(jǐn)言相知相戀的那段日子,成了她一生最溫暖的時光,每當(dāng)想起他,她睡著了都能笑醒。
“相信我,青帝若是分得清,他會一直等著你。”蘇語曼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她怕說出口之后溫衡更加難受。溫衡看著兩個特意趕來安慰他的女性,只能說句謝謝,就像蘇語曼安慰他的那樣,他確實失去了不少,可是得到的更多。
他身邊有很多人,每一個都無法替代。有豹子這樣舍了自己的臉面讓溫衡心情愉悅的弟子們,有王芊凝和蘇語曼這樣特意趕來安慰他的女性朋友;有靈犀和邵寧那樣為了他的事情東奔西跑的朋友們……他身邊有很多寶貝的人和物,天道想要拿走就拿走,豈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這一刻溫衡終于明白了其他修士為什么要拼了命的修行,為的就是逆天改命。他也終于明白了自己該做的事了——天道不公,那就與天道抗?fàn)帲e同他說什么順應(yīng)天道順其自然,既然天道不公,那為什么還要受這種天道的制約!
王芊凝猛地睜大雙眼,她覺得一股讓她心悸的感覺從溫衡還有身后的道木上溢出,有那么一瞬間,王芊凝覺得對面的溫衡就像是神祇一般讓她忍不住想要跪下去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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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很熱鬧,原本溫靈邵三個修士同步化神,這是一件值得分開慶祝的大好事。溫衡有了玄天宗,邵寧有了上清宗,靈犀雖然是個散修,可是只要他開口,溫衡和邵寧都樂意將自己的宗門貢獻(xiàn)出來讓他慶祝。
可是溫靈邵三人決定就在玄天宗舉行慶典,三人一起舉行,這樣來往的賓客只要集中在一起就行了,送禮也只要送一份。這不是溫衡他們?yōu)榱似渌目腿丝紤],而是他們懶得煩,弟子們忙活著玄天宗的大典,這段時間忙成了狗子。
正式大典到來的那天,三人一早就縮在道木下的小木屋中聊天了。為什么不去泊岸上迎客溫衡表示,御靈界變化太大,好多宗門他都不認(rèn)識了,他認(rèn)識的那些人自己會來千機(jī)峰和他們匯合。
再說了,這里還有通向元靈界的通道,說不定等下會有大批量的妖修過來。溫衡不是輕御靈界重元靈界的人,他就是想呆在這里,他心里又抗拒又期待,萬一無殤來了,他看到他該用什么表情呢
他運氣不錯,直到大典開始,蓮無殤的身影都沒有出現(xiàn)。他被妖修簇?fù)碇瑫r不時的看看傳送陣,他知道他在期待著蓮無殤的身影出現(xiàn)。
帝駿遞給溫衡一個盒子:“這是無殤給你的蓮子,說他過不來。”荀康在旁邊小聲的問道:“溫衡,你之前時不時對無殤說了什么混賬話”溫衡苦笑笑:“嗯,不止說了,還做了很混賬的事。”
荀康和帝駿兩個拍拍溫衡的肩膀:“無殤說,他要閉關(guān),這次就不來了。我怎么覺得他氣大發(fā)了啊,也就只有你能讓他情緒波動這么大了。”溫衡微微一笑,蓮無殤一定沒有對這兩個妖神說他們已經(jīng)分開的事情,要不然這兩人此刻一定不會這么和顏悅色的對他說話,估計早就掄著大拳頭把他打翻了。
溫衡活到現(xiàn)在,也參加了不少慶典,玄天宗自己的大典都有兩次了,這一次有邵寧和靈犀在身邊陪著,他反倒是覺得挺好,只要跟著流程走一遍就行。
宗門慶典在小花峰舉行,前來慶祝的道友有五千多桌,各種佳釀和美食源源不斷的上來,小宗門的修士們開了眼界,直夸三位修士闊氣。小花峰的廣場上有陣法,別說五千桌,就算上萬桌都能擺得下。
出竅以上的修士待遇就比御靈界中小宗門的待遇好多了,溫衡讓他們坐在了道木下!都是些熟人,御靈界的幾大宗門,還有元靈界的妖修朋友們都來了。
妖修和人修不同,妖修們?nèi)绻麤]什么交集,即便妖神到場,他們也不會冒然來訪。要是他們認(rèn)定自己和你不熟,就算你發(fā)了邀請函,他們也會選擇不來。比如豹族,邢正天就沒來。道木下坐著的都是熟人,有神劍門的龔定坤、姬無雙,有晉陵張家的張初塵張正弘還有兩個老祖、有清風(fēng)明月的葛懷瑾、有王芊凝和蘇語曼……
能被邀請到道木下的人,都是溫衡信任并且認(rèn)可的同伴。在這里,大家都很放松,道木下確實是個好地方,可惜溫衡只會讓自己信任并且熟悉的人來。
九尾一族的胡斐斐帶來了美味的靈酒,聽說是元靈界的酒仙制作出來的酒。溫衡原本不想喝,可是看著周圍人都聽開心的,他就灌了幾杯。然后……然后他的眼眶就紅了。
邵寧喝醉了酒已經(jīng)在旁邊抱著靈犀喊師尊去了,靈犀嘴角抽抽:“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酒品,能不能好了”邵寧哭的稀里嘩啦,靈犀嫌棄的把他從身上撕下來丟給姬無雙:“交給你哄。”姬無雙手足無措,邵寧摟著姬無雙的腰哽咽著:“師尊!你死的好慘啊!!”得,邵景程成了邵寧心里過不去的坎了!
溫衡心里難受:“無殤沒來……”帝駿在旁邊安慰他:“無殤身體不好不能出青蓮洲,等下你去青蓮洲不就行了。”溫衡委屈的不行:“無殤沒來……”
這位也有過不去的坎,嘴里翻來覆去的念叨著同樣的話,還用帝駿華美的袍子擦還沒掛出來的眼淚。“無殤沒來……”溫衡紅著眼眶,“我說了不哭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這是什么酒啊,這到底是什么酒一定是假酒。”
胡斐斐氣的拿了個脆脆果就砸溫衡腦門上:“你才喝假酒!這是萬金難買的佳釀!不會喝酒你還有怨言,酒品真差!”他特意從酒仙那里買來專門用來慶祝的,每個人只能分三杯就沒了,他還沒喝過癮。
靈犀無奈道:“這酒真厲害,竟然把老溫和老邵都放倒了。”他拿著翡翠瓶翻來覆去的看,這說不定真是假酒。他為什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荀康在旁邊感嘆:“沒想到御靈界也有修士能化神,以后御靈界的安危就要三位同心協(xié)力共同守護(hù)了。”帝駿在旁邊擺手:“別說這些沒用的,你看看這兩個還有什么出息,幾杯酒就倒下去了。”
三大巨頭之一——哭倒在姬無雙懷中的邵寧正試圖扒姬無雙褲子,他對褲子有著深深的執(zhí)念:“師尊!”可憐姬無雙一個清風(fēng)明月一樣的劍仙,不知道是抱著邵寧好還是繼續(xù)拉著自己的褲子好。
三巨頭之二——掛在帝駿身上念叨著蓮無殤沒來的溫衡已經(jīng)一身酒氣神智飛散了。
三巨頭之三——靈犀正興奮的和身邊的白棉花和白云朵劃拳……</p>
<strong></strong> 荀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怎么覺得,他們根本就沒聽我們在說什么”帝駿遞給他一杯酒:“別苦大仇深的了,喝酒吧。喏,這個給你,這么大個子,重死了。我還要喝酒哪!”說完帝駿將溫衡揪下來遞給荀康,荀康一口酒差點嗆到:“你給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