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無殤沒說什么,他確實抱著不一樣的目的接近這個旱魃。一開始是為了弄明白這是個什么東西,現(xiàn)在搞清了他是什么,蓮無殤倒是不急著走了。其實相處時間長了,蓮無殤倒是覺得溫衡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不過這也正常,溫衡算是旱魃和鼎天巨木的混合體,天道的意志無論如何不會是個陰險小人。
“我回來了!阿衡!蓮先生!我跟你們說!我們有活路了,我找到工作了!”狗子胸口的布兜子里面鼓鼓囊囊,他懷里還抱著好幾個荷葉包。
他一到胡同口就開心的嚷了起來,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太高調了,離開縮著腦袋笑嘻嘻向著溫衡他們跑來。
狗子跑到板車旁,把懷里的東西一股腦的丟在板車上。雖然他的臉上都是灰和泥,不過溫衡和蓮無殤都看到他臉都興奮的紅了!狗子太開心了,他兩只眼睛亮晶晶,笑的小虎牙都露出來了。
溫衡和蓮無殤對視一眼,還沒能他們發(fā)問,狗子就已經(jīng)竹筒倒豆子把事情都說了。
“哎嘿嘿,我不是下午去那個什么酒樓要飯么具體是哪個酒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認識字……”
下午時分.迎客樓前
衣衫襤褸畏畏縮縮的狗子小心翼翼的挨到了酒樓門口,現(xiàn)在正是迎客樓的休息時間,沒什么客人,就三三兩兩聽書的客人在廳堂中磕著瓜子喝著茶。
狗子剛想邁進門就聽到了柜臺后面?zhèn)鱽砹伺说穆曇簦骸案墒裁吹摹边@聲音呢,和小巖鎮(zhèn)那些店家的態(tài)度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太好了啊。
狗子眼睛一亮,啊喲,有戲!他立刻擠出兩滴淚伸出破碗聲音沙啞無助:“老板,您行行好,給口吃的吧……可憐可憐我這無父無母的小乞丐吧……我都三天沒吃東西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就差抱著門檻縮成一團了。
做乞丐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和不要臉。狗子從記事起就在要飯,什么樣的人能給他吃的,什么樣的人是肥羊,他一清二楚。這個酒樓的老板好像對乞丐不是很反感。話說這樣的店如果在小巖鎮(zhèn),他和三虎就算打破了頭,也要往里面鉆。
果然,在狗子說了這些話之后,柜臺后的人就站出來了。那是個頭上插著一只珠花的微胖的女人,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她一見狗子可憐的小樣就在旁邊抹淚了:“哎喲喂,作孽喲。快點拿點東西來給這個小可憐。”
狗子連連叩頭,不管他們拿來了什么,最起碼他能要到飯了啊。狗子的肚子咕嚕嚕一直在叫,他早上進城,中午忙著和阿衡去辦理身份文書,一口水都沒喝呢。
跑堂的伙計很快就端過來一大托盤的吃的,老板娘慈愛的說:“吃吧。”狗子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老板娘,老板娘帶頭拿了一塊糕放在狗子臟兮兮的手里。狗子遲疑了一下,狼吞虎咽。
老板娘和廳堂里面聽書的伙計圍過來:“青城鎮(zhèn)好久沒看到小乞丐了,這是從外地來的吧”狗子咽下美味的糕點狂點頭:“我是從小巖鎮(zhèn)過來的。”
老板娘他們面面相覷:“小巖鎮(zhèn)在哪里”狗子淚汪汪:“可遠可遠,我走了大半個月。”好吧,其實都是阿衡在拖車,他下來走的時候挺少的。
“那真是遠啊。你們以后就準備在青城鎮(zhèn)了么現(xiàn)在住在哪里啊”老板娘本來想摸摸狗子的頭發(fā),但是看到狗子亂糟糟臟兮兮都打結的頭發(fā),她還是放下了手。
“我們做乞丐的,只要有個能擋風雨的地方就能湊合。”狗子雙眼放光,這家店的東西真美味,太好吃了。他要帶點回去給阿衡他們。
“小乞丐,你去季大善人那邊看看吧,他那邊收容乞丐,會給你們一碗飯吃。我們青城鎮(zhèn)的乞丐以前很多,后來都去了那邊做工。你去看看,你這么小,總不能一輩子都討飯吧哎喲,你慢點吃哦,有很多哪。”老板娘的話引來了客人的應和。
“對對對,季大善人可真是好人,青城鎮(zhèn)的結界就是他身后的宗門設置的。到他那邊工作的乞丐,沒有一個說他不好的。”圍在旁邊的客人翹起大拇指,“小乞丐,你去那邊,一定能找到工作。就算做個長工,都比你要飯好。”
狗子一臉懵逼:“季大善人”
季大善人是青城鎮(zhèn)附近修真門派青城派的掌門人。和普通的修士無視凡人把門派修建在深山老林相比,青城派卻扎根于青城鎮(zhèn)服務于青城鎮(zhèn)的居民。他在青城鎮(zhèn)有極好的聲望,可以這么說,青城鎮(zhèn)能有今天,全是拖了季大善人的福。
要是能找到一份能安身立命的工作,誰愿意居無定所去討飯阿衡也在努力找工作,為的就是以后能活的更好。狗子聽從了老板娘他們的建議,順著老板娘他們指的方向走去。
狗子就這樣揣著老板娘給他的吃的,忐忑的走向了青城派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