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掉的不只是四肢,現(xiàn)在連他引以為傲的雪亮的牙齒都斷了。豹子焦躁的甩著尾巴,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你口口聲聲說與我有師徒緣分,你能傳授我什么”豹子簡直像姨媽期的婦女一樣無理取鬧,一會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認(rèn)命,一會兒又覺得自己不該放棄。然后就像個怨婦一樣一直在抱怨,他只敢對溫衡抱怨,因為狗子當(dāng)他是個貓,蓮無殤他又惹不起。
豹子不是沒想過以狗子來要挾溫衡,只是他也只是想想罷了,狗子對他不錯。冤有頭債有主,打斷他四肢的是溫衡,他要和溫衡死磕到底!
溫衡恍惚的轉(zhuǎn)頭看了看豹子,他眉頭皺起:“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豹子沒好氣:“你的感覺算個屁!”
溫衡扭過頭繼續(xù)撿蘑菇:“我也不確定,我覺得我的感覺大部分情況很準(zhǔn),比如你等下會被一根樹枝打到。”
豹子前后左右轉(zhuǎn)了一圈,都是些雜草,哪里有樹枝他向后跑了幾百米,跑到了一處開闊地。這下看哪里會有樹枝打到他。
‘啪——’一支枯枝被風(fēng)吹落,從天而降落在了豹子的身上,豹子一蹦三尺高:“見鬼了!這都能打到!”
可不就是見鬼了么,據(jù)豹子觀察,溫衡這家伙連引起入體都不知道,他的神識都沒修煉出來。
豹子盯著樹枝看了一會兒,他都沒鬧明白這枯枝怎么就能打到他身上的。溫衡背著破背簍走了出來,背簍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大筐蘑菇。
豹子驚魂未定,溫衡撈起他:“走啦。今晚可以煮個蘑菇湯喝喝。”
“呵呵。”豹子不想理溫衡,他在想,莫非溫衡真受天道指引
從古至今修真界出過好幾個能溝通天道的大能,這些大能最終都羽化登仙了。這些大能出世的時候能通曉天地萬物,就算到了今天,也有好多修士致力于能溝通天道,求得天道的一點指引。修真路前行坎坷艱難,能得到天道指引的,無一不是大氣運者。
這些大氣運者都是天道寵兒,從小錦衣玉食,修行一路暢通,別人只能羨慕卻求不來。
可……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天道寵兒從要飯開始!而且還是只會出死力氣的討飯佬!
比如溫衡撿回了一大筐蘑菇,狗子樂顛顛的拿去處理了。溫衡自己又去找木頭了,他連湯都不會做。
豹子眼中都是懷疑,就這玩意能是天道寵兒一定是什么邪術(shù)。
狗子的棚子以木頭為框架,三面圍了一圈草簾子,只留了前方?jīng)]有掛簾子,一來是因為草簾子已經(jīng)用光了,二來他們也需要一個能進出的地方。頂上沒能找到合適的東西遮擋,狗子胡亂的放了一些茅草,等明天他就慢慢在板車上編織厚實點能擋雨的簾子。
一番折騰之后,板車上面多了個棚子。溫衡夸獎道:“狗子,都是你弄的么真不錯。”
狗子把蘑菇串起來放在旁邊升起的火堆旁烘烤。他嘿嘿一笑:“等明天我弄一個更好的頂棚,以后就算露宿荒郊野外也不怕了。”
其實這樣的草棚子根本經(jīng)不住野獸的一擊,只是能有個容身之處也好過直面風(fēng)雨。很多人的家其實都不堪風(fēng)雨的打擊,但是有了個家,就好像有了底氣無所畏懼。
溫衡從前面伸出腦袋看著草棚子。棚子支起來后有一米多高,人可以在里面坐著躺著,稍微一彎腰就能進去了。原本墊在板車上的草簾子已經(jīng)被掛在了外面,現(xiàn)在里面只有凌亂的一堆雜草。
“咳咳……嘔……”蓮無殤又開始吐了,溫衡發(fā)現(xiàn)了,無殤是每到吃飯的時候就不對了。
溫衡連忙出去替蓮無殤拍后背,他擔(dān)憂不已:“無殤,你介意讓我號一下脈么”
蓮無殤病歪歪的靠在板車旁喘氣:“老毛病了。你還會號脈”
溫衡嚴(yán)肅臉:“不會……”
不會你還裝模作樣個屁喲!溫衡頓了頓又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會不會,你就讓我試試吧。”
蓮無殤也不說什么,他抿著唇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溫衡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摁住了蓮無殤的左手脈搏。
他久久的不說話,蓮無殤微微一笑:“我的身體我知道……哎你怎么了”
溫衡兩只鼻孔中滴滴答答掛下了鼻血。
作者有話要說: 被蓮無殤迷的七葷八素的溫衡今天摸到了蓮無殤的身體!
蓮無殤:那叫脈搏。
溫衡:不管,反正是身體。
蠢作者:看到你這把癡漢樣,真想拆散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