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楓院夜一聞言想了想, 感覺事情確實是大有可為,才道,“松本亂菊的確是有可能為我們提供一些情報,只是, 怎么跟她聯(lián)系上, 卻是個問題。”
單純以戰(zhàn)斗力而言, 區(qū)區(qū)一個副隊長,在接下來的大戰(zhàn)之中, 根本就是多松本亂菊一個不多,少松本亂菊一個不少,她也并不指望松本亂菊在后方, 玩投♂毒之類的手段,干掉多少敵人, 能提供一些情報,就已經(jīng)算她立了一大功了。
然而,虛圈是藍染的地盤, 要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松本亂菊搭上線呢!
“這一點不用擔(dān)心。”浦原喜助顯然是已有成算, “半個月的時間, 可不算長, 藍染現(xiàn)在肯定是在忙著融合那塊終極崩玉,沒空理會其他的事情,虛圈的事情,不是交給他的下屬, 就是那個女人在管著。”
——他感覺,還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聽自己的青梅竹馬的描述,藍染和那個女人,明顯是處于平等的關(guān)系,并且從那個女人現(xiàn)身的時候,大虛們那恭敬的態(tài)度,也不難看出,她在虛圈的地位不低。
這樣一來,藍染就算是想讓下面的人代為管理,也得看那個女人是不是答應(yīng)。
想到這里,浦原喜助緊跟著就又道,“是那個女人在管事的話,就不需要擔(dān)心太多了,只要我們派去的人,沒有堂而皇之地走正門,她應(yīng)該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四楓院夜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覺得,讓誰去合適還是說,要等著到了靈王宮以后,跟零番隊的人商量一下”
浦原喜助用扇子輕輕地敲打著手心,沉思片刻,才回答,“還是由零番隊來決定好了。”
盡管被靜靈庭流放了,但浦原喜助的內(nèi)心,還是將自己看作了死神的一員,這樣足以決定所有人命運的戰(zhàn)斗,他當然希望死神一方能獲勝,并且也一直在為此努力,因此,雖然戰(zhàn)斗還沒有開始,雖然眼下死神方面的情況有些嚴峻,他也還是下意識地就考慮起了戰(zhàn)后的問題。
他并不認為,自己能夠在大戰(zhàn)之后,直接晉升零番隊,這也就意味著,以后還要在零番隊的手底下混,這就不能不考慮那些人的心性問題了。
在不了解他們到底都是什么樣的人之前,還是稍微謹慎一些比較好。
——他可不想以后被穿小鞋。
……
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談?wù)撍杀緛y菊的時候,松本亂菊其實才剛從虛夜宮中,市丸銀為她安排的房間中醒來。
她睜開雙眼,看到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似乎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過了片刻,記憶才慢慢回籠,臉色猛地一變,“不好!尸魂界!大家……”
說著便要起身。
然而,她才剛坐起來,就被人按住了肩膀,抬頭一看,不出意料,果然是市丸銀。
松本亂菊的表情瞬間變得復(fù)雜至極,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個青梅竹馬,“銀……”同時她也沒有再掙扎,剛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不清楚,也就罷了,可是現(xiàn)在回過神來,她已然意識到,事情肯定是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大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市丸銀的語氣之中,微帶嘆息,“靜靈庭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就安心在虛夜宮住下來,你阻止不了藍染,也救不了他們。”
“……大家到底怎么樣了”松本亂菊的聲音微微有些暗啞,明顯是在壓抑著情緒。
市丸銀拿她沒辦法,只得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還有現(xiàn)在的局勢,大致說明了一下。末了,才又道,“還活著的死神,加上假面軍團,還有零番隊,是不可能戰(zhàn)勝現(xiàn)在的虛夜宮的,并且,就算是他們肯屈服,虛夜宮也不會接受。”
因為雙方現(xiàn)在的目標,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對于虛夜宮的人來說,那些從根子上就已經(jīng)腐朽了的死神,都是該掃進歷史垃圾堆的存在。
——包括他自己,也都是這么想的。
“……所以,大家都死了,現(xiàn)在的護庭十三番,只剩下了十幾個人”松本亂菊的目光呆滯不已,壓根兒沒注意去聽市丸銀后面的話,只顧著為那些死去的朋友們而沉痛了。
市丸銀嘆息著點頭,“是。”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藍染做的事情”松本亂菊抬起頭,雙眸之中,有淚光在涌動。
“如果你說的是覆蓋尸魂界的那個大陣,那么,我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市丸銀實話實說,“是后來,才從千鶴大人口中得知。”
松本亂菊微微咬牙,“你為什么不阻止”
市丸銀沉默了片刻,才道,“當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尸魂界,并且正在假面化,再有就是,千鶴大人的立場……”</p>
“說謊!”松本亂菊情緒略有些崩潰地打斷了他的話,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