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之后,眾人原本以為,是那個隊員危言聳聽了,只是某些死神私底下有什么恩怨,才來流魂街進行了結。
這種事情,在護庭十三番內(nèi)部,其實并不罕見。
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護庭十三番內(nèi)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別說是普通的隊員了,就連隊長之間,也有相互不對付,看不順眼的。
只是,到了隊長那種層次,往往都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彼此再看不順眼,也都掌握著分寸,充其量只是利益方面的問題,比如開會的時候冷嘲熱諷幾句,在無關緊要的地方給對方添個堵,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態(tài)度更強硬些,多敲詐一些好處,而不會脾氣上來了,就直接拔刀。
可普通的隊員,尤其是那些年紀不大的,血氣方剛,趕在氣頭兒上,往往就不管不顧了。
不過,靜靈庭里面,顯然不是他們能夠亂來的地方,口角兩句還行,可要是敢隨意大打出手,沒有得到許可,就玩什么始解,卍解,那絕對是想進蛆蟲之巢定居的節(jié)奏。
這種時候,流魂街就成了第一選擇了。
流魂街上生活的整,死多少,靜靈庭都不會心疼,只要做得不太過分,一方?jīng)]有把另一方給打死,不,就算是真把人打死了,過后隨便找個能說得過去的借口,比如大虛降臨之類的,靜靈庭通常也不會追根究底,非要徹查真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也就過去了。
接到消息的時候,松本亂菊就以為十番隊的隊員,是遇到了這種情況,心中還在暗自腹誹,動手的兩人沒腦子,也不知道跑到后面的區(qū)域去打。
誰知道,等著到了現(xiàn)場,她才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這樣的破壞,還有現(xiàn)場殘留的鬼道痕跡,溢散出來的靈壓強度,絕對是只有隊長級別的死神,才能搞出來的。
——如此一來,問題就很嚴重了。
還有一點,也是令松本亂菊比較奇怪,交戰(zhàn)的一方,可以確定是死神隊長,可是另外一方,就很詭異了,按理說,能跟隊長交戰(zhàn)的,肯定是只有隊長,但對方使用的力量,卻又不含絲毫靈壓,實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作為一個副隊長,松本亂菊很清楚,無論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牽扯到了隊長,這件事情已然不是她能夠處理的了。
自己能夠做的,只有盡量采集現(xiàn)場的資料,然后將報告提交給自家隊長,日番谷冬獅郎。
于是,她便也沒有再多糾結,安撫好了隨行隊員們的情緒,便安排他們繼續(xù)去勘察現(xiàn)場了。
……
松本亂菊等人忙活著的時候,千鶴已經(jīng)來到了第一區(qū)。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鬧出事情之后,都是跑得越遠越好,她卻是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沒跑到后面的區(qū)域,還直接跑到了距離靜靈庭最近的位置。
——也算是踩了大多數(shù)人思維的盲點。
一路走過來,天色已經(jīng)黑透。
感謝藍染放出來的那只虛,造成了五區(qū)的動亂,松本亂菊等人只是去調(diào)查事件始末的,安置難民之類的事情,并不歸他們管,在靜靈庭派人過來進行災后重建工作之前,流魂街的居民還是要過日子,所以,為了生存,某些家園被毀的人,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千鶴的原則是如非必要,不對普通人動手,可對黑吃黑,卻是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更何況,還是對方主動找上她的!
(強盜們:qaq)
拿著幾個強盜給的“贊助”,她在一區(qū)的邊緣位置,找了家旅店落腳。
也就是現(xiàn)在了,她還能找到住的地方,等再過一段時間,真央靈術學院招生前夕,恐怕連邊緣地帶,都要爆滿了。
對于吃住的條件,千鶴并不是很在意,有條件的時候,她會去享受生活,可沒條件的時候,她也可以不講究。
簡單地說,就是隨遇而安。
開好房間,在房間里用過晚餐,讓服務員上來把碗筷收走之后,她就開始研究靈力這種對自己來說,是全新的力量體系了。
之前跟藍染戰(zhàn)斗的后半段,千鶴一直都開著寫輪眼,故而一場戰(zhàn)斗下來,她對靈力這種新的力量體系,多少也算是有了些了解,還順便復制了幾個藍染用出來的鬼道。
鬼道她暫時不關心,反正以后總有機會,能夠接觸到,藍染再怎么算計她,也不可能在鬼道上面,給她動手腳,那絕對是石樂志的表現(xiàn)。
——明擺著的,鬼道的詠唱詞,所有的死神都知道,根本就沒有地方,能讓他挖坑。
所以千鶴現(xiàn)在比較在意的,還是靈力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自己究竟有多少靈力,要是接下來再跟人發(fā)生戰(zhàn)斗,她的極限在哪里。
雖然已經(jīng)跟藍染談成了交易,但她可不會真的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對方身上。
——總要給自己想好了后路。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就對第一次見面,相互打了一場,還是藍染那種性格的人,付出信任,那千鶴根本就活不到現(xiàn)在,早就被埋葬在忍界的戰(zhàn)場上面了。</p>
忍界的環(huán)境,可比尸魂界殘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