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過頭,對上相澤消太皮笑肉不笑的臉色,a班小朋友們頓時猶如鳥獸哄散一般,跑了個干干凈凈。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八百萬百一邊跑一邊倒是偏過頭對著身邊的轟焦凍笑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個性都是半冷半燃的轟君和小太陽最相配呢,而且你們還是同桌,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于是,轟焦凍也“”
真正的狼滅,是你啊八百萬同學
川上晴莫名其妙多了一堆c配對,甚至于綠谷出久還喪心病狂地論證了他覺得晴最喜歡的應該是隔壁b班的物間,理由是物間的頭發(fā)是純正的金發(fā)。
川上晴你咋不說我更喜歡麥克老師或者歐爾麥特呢人有多大膽,就能多會扯,綠谷君的腦洞怕不是連接了一整個黑洞。
而這時,尚且還不知道自己又雙叒被“綠”了的八岐大蛇此刻正站在根津校長對面。
“很抱歉,八岐先生,您的入職申請并不合格。為了雄英學生的安全,我不能讓您成為雄英的老師。”
八岐大蛇“你再給吾說一遍”
你知道你拒絕的是誰嗎你拒絕的是可以毀滅世界的神明
根津校長瞟了一眼桌上那張考卷,鎮(zhèn)定地說道“很抱歉,八岐先生,您的入職申請并不合格。為了雄英學生的安全,我不能讓您成為雄英的老師。”
“最起碼,您也得把這份試卷做合格了。”
教書育人當校長這么多年,他就沒見過有人能把心理檢測試卷做成這樣完美的零分的。就算是反社會人格最起碼也能做出個五六十分,這人居然能做出這樣的成績,根津校長沉默了半天他就是想要找后門,也找不出一個窗戶縫兒啊
根津校長自然是知道眼前的男人,然而超級大腦告訴他,就算眼前的男人氣得恨不得毀滅世界,他也不敢付諸行動。
嗯,沒錯,是不敢。
也是很可憐了。
果然,男人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然后甩袖就離開了。
根津校長不由得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那種被猛獸死死盯住的恐懼感過了好久才如潮水般慢慢回落。這男人,真是可怕啊。
但是從某意義上來說,被名為川上晴的鎖鏈牢牢鎖住的他,真的是整個世界的福音即使他并不愛著這個世界,但是他也會為著愛著這個世界的川上晴,去努力守護這個世界。
這么一想,根津校長突然覺得有點噎得慌,這是什么硬要往人嘴里塞的狗糧能不能對母胎單身的人友好一點
顯然,八岐大蛇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嗎
并不是。
因為林間合宿之后,真正地面對了兇殘至極的敵人,卻差點被壓制得潰不成軍,誰也沒有這個心情再去悠閑地享受暑假。a班和b班聯(lián)名提議,要求加課,對于學生們的積極態(tài)度,學校方面自然愿意給予最大限度的支持。
綜上所述,如果八岐大蛇無法混入雄英,那么他和晴之間的相處時間,將會從全天24小時銳減到兩個小時不到。
“如果老師不行,那就裝成學生的樣子啊。尊敬的首領大人,這里建議您多讀幾本戀愛輕呢。”被大佬拽起來,還沒睡上三個小時的太宰治趴在沙發(fā)上,連平時的微笑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八岐大蛇這魂淡就認準了他一個人他太宰治今年還只有十七歲,他還是個孩子啊他也沒談過戀愛,充其量就是口花花了幾句,到底是怎么變成八岐大蛇的戀愛導師的啊
這是哪來的自信,讓理想為“充滿朝氣地殉情自殺”的他來做戀愛指導的
八岐大蛇覺得頗有道理,眼前一亮,頓時計上心頭,嫌棄地看了一眼葛優(yōu)癱在沙發(fā)上的某繃帶浪費者,冷酷無情地用過就丟道“你可以滾了。”
在短短的一章已經(jīng)被呼來喝去了兩次的太宰治“呵、呵。”
他真心地祝愿,這位首領大人一輩子都追不到川上晴,天天被戴綠帽子。
第二天
相澤消太沉著一張臉推開a班教室的大門,從這風雨欲來的臉色中,就算是爆豪勝己都不由得縮了縮翹在課桌上的腿。
果不其然,相澤消太大大地嘆了口氣,無神的雙眼在川上晴身上久久停留,慢慢開口,用一種莫得感情的語調(diào)說道“在這秋風送爽的季節(jié),我們a班迎來了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轉(zhuǎn)學生,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我們善良正義可愛的川上幸同學。”
所有a班同學“”
川上晴“”
前男友皮皮老不好,多半是欠揍了,回去要試試爆炒蛇肉了呢。
名為川上幸的少年有著如同海藻一般半長微卷的黑發(fā),及至肩處,襯著冷白色的皮膚,有種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溫柔美少年的錯覺。
美少年帶著“天使”般的笑容,笑瞇瞇地看向最后一排的川上晴,“我是川上幸,從妻姓。”
神他媽的從妻姓啊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同學眾志成城地看向另一個當事人,這是要弄啥嘞大佬敢情您除了招惹了一個八岐先生以外,還偷偷勾搭了一個小奶狗嗎這么會玩嗎
八岐大蛇的幻術非常精妙,相澤消太能看出他的偽裝是因為八岐大蛇在他面前沒一點掩飾,但是在川上晴面前,他會收起那種濃郁黑暗的氣質(zhì),盡全力地模仿曾經(jīng)阿幸的模樣性格,將自己偽裝成無害而羞澀的鄰家少年。
a班同學沒認出來,于是這“厲害啊川上”“貌似這個比八岐先生更配一點呢”“聞到了修羅場吃瓜的氣息”的彈幕就在他們心中飛快地刷了起來。
偽裝完美的阿幸少年,靦腆而羞澀地看川上晴身邊的紅白少年,“我,我可以和這位同學換個座位么我想坐在姬君啊不,晴醬身邊。”
聽聽這似是而非的話,在聽到姬君這個稱呼的時候,不少女生都露出了興奮而意味深長的笑容。
轟焦凍站了起來,然后被大力地拽了下去。
紅白少年拽著自己快要被扯掉的褲子,哭唧唧地看向她。
“轟君你就坐這里。”川上晴不為所動,轟焦凍覺得自己仿佛成了情侶間吵架時被拉扯著當炮灰擋箭牌的“小三”,真是夾心餅干,兩面不討好。
“呃,我”他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尤其是看到來自八百萬百那眼中熟悉的“八卦”眼神,轟焦凍張了張嘴,將將準備開口說話。
川上晴站起身,將手放在他肩膀上,瞇著眼睛看著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的阿幸少年,似笑非笑道“想玩主仆y姬君成全你。”丟臉都丟到同學面前來了,不需要確認眼神,這是要跪壞鍵盤的人蛇。
“那么,姬君命令你,你就給我坐到那里。”川上晴指著綠谷出久身邊空著的座位,挑眉道“反正你倆都是自來卷,說不定還能處處感情呢”
不得不說,雖然阿幸是她心中的“白月光”,但是這一頭自來卷真的是讓她非常有陰影原因無他,白蘭那個魂淡t地就是個中二病晚期的自來卷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觸到了雷點的八岐阿幸大蛇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到底也沒敢反抗,乖乖地走到了綠谷出久身邊坐好。
本著友善的態(tài)度,綠谷出久熱情地伸出手,“川上同學你好啊,我是綠谷出久,今后有什么問題”一句客套的話還沒說完,原本溫柔和善的小天使就轉(zhuǎn)過了頭,漂亮黝黑的眼眸仿佛折射不進去光線的深淵,冷颼颼地說道“關你何事吾有什么問題,自然會去找妻主,綠藻頭你管好自己便是”
妻妻妻妻妻主川上,不,兩位川上同學你們玩得這么大嗎
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連和女生對視久了都會臉紅的綠谷出久深深地震驚了。
接收到來自老實人綠谷出久的眼神后,川上晴微笑著將手中的鉛筆掰斷成粉末。
看到這一幕后,默默又拽了拽自己快要扯掉的褲子的轟焦凍一言難盡,同桌艱難,何苦為難,放我吃瓜qq
相澤老師也瞅見了川上晴這個動作,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他當老師可不是為了整天被學生砍后頸,被學生凍冰雕,還要被學生秀恩愛的尤其是看到囂張的不可一世,從來就沒有用“你這個螻蟻”以外的眼神看過他的八岐大蛇吃癟,那真是猶如大夏天喝了一瓶冰鎮(zhèn)可樂,美得冒泡不解釋。
相澤老師心情好了,就開始認真上課。
即使這些課對川上晴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用處了,但是她還是聽得非常認真。至于某個老黃瓜刷綠漆的神明大人,也偏過頭盯著她看得很認真。
無論是低著頭看書,還是晃動著手里的鉛筆,還是微微抿起嘴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都好可愛啊啊啊啊
川上晴“”
接收到來自晴的“怒視”,八岐大蛇也完全沒接收到她傳達的“適可而止”,自動轉(zhuǎn)化翻譯成了晴在和我眉目傳情嗎啊啊啊,原地爆炸
所以,等到下課以后,冷白色的臉上帶著漂亮的紅暈的少年,含羞帶怯地跑到她桌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妻主,今天可以和我一起共進午餐咩阿幸才剛剛轉(zhuǎn)學到這里,什么都不知道,好怕怕呀。”說著,他還輕輕拽了拽川上晴的袖子,那樣子,真的很像當初平安京懵懂單純的少年阿幸。
川上晴站起身,眼眸微深,半響突然笑了笑,“好啊。”
“我?guī)О⑿胰コ孕塾⑹程米畛雒谋瓷呷猓窝绖兤ぬ炖妆吹哪欠N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