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著,川上晴真的又睡著了。
夢里,她好像身處于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沒有聲音,沒有光線,就好像冰冷的深淵一樣,讓人膽寒。
她伸出手,手心里噗地一下燃起漂亮的橙紅色火焰,光線便隨著微微搖擺的火焰向四周彌散開來。
她聽見男人低沉的笑聲,辨不清音色,只記得挺好聽的。
他說,不愧是你啊,晴。
然后她就醒了過來。
“晴子,”溫柔的媽媽坐在她身邊,替她掖好被子,眉宇間的擔憂散去不少,臉上帶著純?nèi)坏男θ荨熬V君和我說你今天就會醒,果然不愧是綱君呢要和爸爸說一聲才好呢,否則爸爸要擔心地吃不好,睡不香了。”
一覺睡得有點懵,川上晴覺得母親那句不愧是綱君的話有點耳熟,不過她也沒來得及想什么其他的,因為母親已經(jīng)將來自父親的視頻通話手機放到她手上了。
窗邊的天幕已經(jīng)被夜色籠罩,手機里的父親,背后卻是一片剛剛升起的初日。
他眼底還有著淡淡的青色,眉宇間有些疲憊,川上晴心里一酸,若不是真的累得很了,爸爸絕對不會在她面前露出這副模樣。他不想讓她擔心,晴子也不想讓父親擔心。
她露出一抹笑容,好像能夠?qū)⒋巴獾暮谝拐樟烈话悖瑺N然笑道“爸爸歐爾麥特的手辦禮我已經(jīng)收到了哦超開心大家都說這個特別難得,超級羨慕我有這個手辦,爸爸你最好啦”
沢田綱吉笑了笑,初日的光輝在他身后熠熠升起,悄然將這位黑手黨教父衣擺上殘留的最后一絲硝煙散去。如同天底下最平凡的父親那樣,面對女兒的彩虹屁,十代目身心舒暢,眉宇間的冷凝都散去了不少。
“晴晴有任何想要的,爸爸都愿意為我們的小公主親手奉上。”沢田綱吉輕輕笑了笑,斂去眼神中的一絲冷然,溫和道“tu sei i io tero。”
你是我的珍寶。
川上晴覺得爸爸此刻的表情超級帥氣明明還是和之前一樣溫和的笑容,但是感覺就是超o
日漸沉迷于父控后,川上晴想起相澤老師白天和她說過的話,有些猶疑地看向屏幕。
好像猜到女兒的心思一樣,沢田綱吉朝著鏡頭后退了兩步,手上冒出一團橙色的火焰,笑道“想問這個爸爸會和你的老師溝通的,等到爸爸回家,就和你仔仔細細地說清楚。”
川上晴完全沒有異議地點了點頭,又和爸爸說了一會話,她就乖乖地把手機交還給媽媽了。
期間,父女倆非常有默契地在京子面前,一個字也沒提關(guān)于這次入學(xué)考試受襲的事情。
既然爸爸都說事情交給他了,那么川上晴自然沒再過問。在醫(yī)院里待了大半天,做了各項的檢查,憋不住的小姑娘就出院了。
川上晴回到學(xué)校,在校門口遇到了轟焦凍。
“轟君”她舉起手,朝著不遠處的男生招呼了一聲。
轟焦凍沖著她點點頭,安靜地回了一句“川上同學(xué),早上好。歡迎回來。”
川上晴雙手背后,笑瞇瞇。
“綠谷君在ai上和我說,之前昏迷的時候,多虧了轟君把我抱到醫(yī)務(wù)室呢”
轟焦凍瞬間沉默。
本來這其實沒什么,當時情況危急,他們一心擔憂著昏迷了川上晴會不會受到什么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轟焦凍當機立斷就把人一路抱到了醫(yī)務(wù)室。隨后,又送到了醫(yī)院。
只是隨著醫(yī)生的診斷無礙,然后川上晴很快地醒過來,峰田突然羨慕嫉妒地看著轟焦凍,脫口而出道“豈可修如果我當時在場,一定第一個沖上去抱住川上。軟軟的女孩子的身體,可惡,轟你的手一定摸到了吧”
轟焦凍
他還真的認真回想了一下,然后老實地回答道“川上同學(xué),挺瘦的。抱起來有點硌手。”
這么瘦弱,真不知道她這一身把腦無都能打趴下的力量都是儲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