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誰叫我愛上的, 就是你這樣直率的模樣呢。”
晴明的話讓博雅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薄紅,嘴硬地說道:“你可不要太得意了, 晴明。”
隨時隨地就可以說出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就算是他也會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困擾的!
“如果我真的得意忘形了的話,絕對是博雅你的縱容啊。”晴明唇角的笑容越發(fā)明顯,他抬手捧著博雅的臉頰, 動作溫柔地在他的唇角印上一記輕吻。
親吻一觸即分, 甚至不帶一絲情、欲的意味,和先前更偏向強勢獨占的吻更是截然不同, 而博雅卻能夠輕而一舉地在其中感受到某些過去從未注意過的情感。
“到頭來居然是我的錯咯”博雅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
晴明理所當(dāng)然地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博雅你的‘錯’。如入無人之境地闖進(jìn)我的地盤,還怎么趕都趕不走, 攔都攔不住, 不是博雅你的錯的話, 難道是我的問題嗎”
他一口咬定的認(rèn)真模樣實在是讓博雅牙癢癢, “明明現(xiàn)在想要將闖入者占為己有的家伙是你吧, 晴明!”
“沒辦法,誰叫我實在是習(xí)慣不了某個人不在身邊的日子呢。所以, 要好好地把人留在自己身邊才行,再也不會給你從我身邊逃走的機會了。”杳無聲息地離開他的身邊——這樣的事情,他再也無法承受第二次了。
博雅握住了他的手。
屬于武者的手強勁有力,晴明感受著其中的力道, 就算是對方并沒有說些什么,晴明卻依舊從這樣的接觸中體會到了來自于源博雅這個人的承諾。
“希望等我們回去了,神樂不要被嚇得大吃一驚才好。”博雅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嚇到了她的話……”
“神樂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在這方面可是比博雅你聰明多了。”晴明意有所指地說道。
聽到他這么說,博雅瞬間漲紅了臉,面紅耳赤地大聲吼道:“什么,你說神樂她已經(jīng)知道了!”
“不知道我對博雅心意的家伙,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哦。”晴明看著他瞬間愁得像是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由得忍俊不禁,“傻瓜博雅。”
“你不要說了,好丟臉!”博雅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神樂她居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哥哥跟男人在在一起了,她會不會覺得有些奇怪啊!”
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但是神樂對于他是不一樣的,如果神樂她……
手心傳來濕潤的觸感。
沉浸在莫名的慌亂之中,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博雅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覺地緋紅爬滿了臉,飛快地將手收了回來,氣急敗壞地瞪著眼前的男人,“晴明——!”
在他糾結(jié)著這么重大的問題的時候,晴明他居然用舌頭舔他的手心!
晴明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仿佛剛剛作出惡劣舉動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臉色更是鄭重地仿佛在進(jìn)行什么重大事件的會議,“說來也是,神樂只是看出來了我深愛著博雅這件事,還并不知道博雅也對我有著相同的情感呢。”
他湊近神色羞窘的博雅,壓低了聲線,在博雅的耳邊說道:“不過,讓生米煮成熟飯的話,就一目了然了。如果神樂親眼看到的話,就省去博雅你跟她解釋的話了吧”
博雅被他的話音撩得耳根發(fā)癢,根本沒有理智去思考他說了些什么,條件發(fā)射地應(yīng)和道,“嗯,晴明你說得對。——等等,晴明你干什么!唔……”
將愛人氣急敗壞的吼聲以吻封緘,晴明將人攬在懷里,不容拒絕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忍了這么久,如今可是要連本帶利地將一切都要回來可才行啊。
“審神者大人,這是特別小組的山本大人所寄來的信件。”狐之助將信件展示到博雅的面前。
晴明在見過時之政府所構(gòu)建的時空法陣之后,對自己的陣法進(jìn)行了最大程度的改進(jìn),在這一方面,時之政府也在其中提供了不少的助力。
而他們提出的交換的條件便是,就算是兩人回到了平安時代,博雅也可以通過時空法陣來執(zhí)行時之政府所公布的任務(wù),阻止時間溯行軍干擾各個時代的歷史。
退治時間溯行軍這件事,大多還是刀劍付喪神們的工作,其實自己本身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所以博雅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便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讓別的時代的人擔(dān)任審神者,是時之政府從未想過的可能性,這其中所代表的機遇和危機都讓他們難以取舍,最后還是舍不得放棄博雅這個強大助力而選擇了信任。
山本的信件中寫的也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的事情。讓不同時代的刀劍付喪神長時間停留在平安時代也并非是易事,時之政府便正在緊急研發(fā)相關(guān)的設(shè)備,而不是讓他們成為被檢非違使盯上的對象。
“看來這樣的研究進(jìn)行的差不多了。”博雅大致掃視了一下信中的內(nèi)容,不由得放下心來。
若是被檢非違使將他手下的刀劍付喪神當(dāng)成了時間溯行軍,那可是讓人頭疼不已的大問題,能夠解決這一點,就能夠解決掉很多麻煩了。
看完這些,博雅便將信件關(guān)閉,這些信件對于時之政府來說,可是最高級別的保密文件,若是被有心人看到的話,恐怕會導(dǎo)致難以想象的災(zāi)禍。
他低頭一看,只見狐之助蔫蔫地耷拉著尾巴,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由得問道,“狐之助,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沒有。”狐之助悶悶地說道。</p>
“那你是怎么了”博雅提著它將它抱進(jìn)懷里擼了一把,“想吃油豆腐了我讓燭臺切光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