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清蘭一家都來了,帶了好幾個菜,把病房的桌子擺的滿滿的,林蕙道:“二姨,二姨夫,我哪里吃得下這么多啊。”
“就是,姐姐才醒肯定要吃清淡的,我就這么說的。”林琛自從她改姓之后再不稱呼表姐了,就叫姐姐,坐在床邊笑嘻嘻道,“姐,這陣子你一直睡著我感覺像睡美人一樣,我跟我媽說,有個王子來親一下準(zhǔn)保就醒了,姐,是不是有人偷偷親你了”
林蕙一愣。
林清蘭啪得打了下兒子的肩膀:“胡說八道,你姐姐單身,有誰會親啊她醒了,是我經(jīng)常去廟里燒香,菩薩保佑!”
林琛不服氣:“您這是迷信。”
“好了,好了,讓蕙蕙吃東西吧。”周安強長得人高馬大,臉膛微黑,性子非常老實,也很和善,“蕙蕙,你不想吃別的,這里也有粥,放了蝦仁,你二姨親手剝的,說你喜歡吃。”
“是啊,反正你自己看,想吃什么吃什么。你醒了啊我們就跟中了彩票一樣,特別高興。”林清蘭笑。
二姨雖然總催她相親,三觀經(jīng)常與她不合,但二姨卻是一片真心的,林蕙忍不住眼睛紅了。
飯后,林清蘭讓兒子扶著林蕙下床去外面走走,說護士叮囑的,躺在床上久了身體不適應(yīng),得有人陪著先熟悉一下,才能單獨行走。
“姐,你還記得那個卡車不”林琛跟她閑聊。
“當(dāng)然,我懷疑那司機喝醉酒了,突然從后面沖上來。”林蕙極為生氣,“他坐牢沒有賠錢了嗎”
“賠什么錢,他把自己給撞死了,便宜他!幸好你醒了,命大,我跟你說姐,那一排病房里都是植物人,有些都昏迷好幾年了,就你,哦不,我有個校友跟你一樣命大,他出車禍昏迷四個月,前幾天聽說還得了并發(fā)癥,都被下病危通知書了,結(jié)果今天也醒了。”
是嗎,林蕙笑笑:“可能是二姨燒香帶來的好處,菩薩一高興就大發(fā)慈悲多救了一個。”
林琛:……
“姐,你怎么也學(xué)我媽迷信呢,”他不滿,“那叫醫(yī)學(xué)奇跡。”
“對對,你說得對,奇跡。”二人相差三歲,但林蕙也把他當(dāng)小孩,笑瞇瞇道,“小琛,你扶我去外面看看,呼吸下新鮮空氣。”
“不會冷嗎”
“不會,現(xiàn)在是五月怎么可能會冷”
林琛把林蕙扶過去,林蕙瞧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好一會兒把手機掏出來打電話:“沈姐,是我,我是林蕙,前陣子我受傷昏迷,手頭的事情都沒有做好,還有客戶早前定下的……”
感覺會說很久的話,林琛松開手跑去買果汁。
林蕙是公司里極具潛力的年輕設(shè)計師,沈琳很喜歡她,驚喜道:“你醒了我上周才來看過你……真好,不過你不用著急,好好休息下,也不差這幾天,這樣吧,就休息半個月,下個月一號來上班。”
“沈姐,我沒事……”
“聽話,別得不償失,就這么說定了。”沈琳知道她很拼,不給她機會說服自己,掛了電話。
林蕙無語。
夜風(fēng)吹來,林蕙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林琛不見了,正要找個地方坐下卻見不遠(yuǎn)處有個修長的身影從眼前晃過。
燈光下,那人長眉入鬢,鼻子高挺,膚色如玉,還有那一雙眼睛,比琥珀略淺一些像春水的漣漪,說不盡的旖旎。林蕙心頭咚的一聲,根本來不及思考,憑著本能朝他跑過去。
一直到跟前,近在咫尺,她看到了他短短的頭發(fā),身上穿的白色t恤,還有眉宇間的一點稚氣,到嘴邊的“穆璉”兩個字就咽了下去。仔細(xì)看,他跟穆璉還是有點不一樣,只能說是七八分的相似,而且怎么看都是個學(xué)生……
林蕙一時僵住。
后面林琛追了上來,叫道:“姐,你怎么進來了啊我給你買了果汁!”說話間看到那個男學(xué)生,笑起來,“孟璟,你也能下床走了啊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姐姐林蕙。姐姐,這是我校友,工程管理系研二的學(xué)生,跟我一個籃球隊的,你們之前都是植物人,病友啊!”
林蕙姐姐校友病友
叫孟璟的學(xué)生眸光閃動了下,想到這女子剛才追過來時滿臉的期待,細(xì)看之后的落寞,微微一笑:“病友姐姐,幸會。”
作者有話要說: 穆璉:姐姐,給我買糖吃嘛。
林蕙:……
最初是想寫個身體穿的,但是黑戶的問題我查了下非常難解決所以只好魂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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