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道:“太醫(yī)說,您只是疲累,多多歇息就好。”
不是吧
她明明感覺到心臟處一陣疼痛,怎么會說是疲累呢疲累的感覺她最清楚,絕不會那里疼,這癥狀像是心臟病……可原主并沒有這種病,到底怎么回事而且她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難道是幻覺
林蕙思索一陣并沒有結(jié)果,又問:“父親何時走的”
“因不知王妃要昏睡多久,林大人很快就走了。”
書里本來原主是答應(yīng)林玉峰回去一趟的,表面上承諾以后要好好對待林菡,但實則并沒有,她反而對林菡越來越是厭惡,因為感覺林菡搶走了她的父親。
原主一心想奪回父親的愛。
林蕙暗地冷笑了下。
真是荒謬,真的發(fā)生這種事的時候,誰會這么想呢反正她不會,這種愛,她是再也不屑的。
已經(jīng)破裂,就讓它完全的破碎吧,她不會再去拾起。
“王妃,”方嬤嬤這時從丫環(huán)手里接過藥,“太醫(yī)開得方子,解乏的,您快些趁熱喝下。”
林蕙抿了一口,不太苦,就張口喝了下去。
剛剛放下藥碗,只聽見外面?zhèn)鱽硌经h(huán)的聲音,好像是穆璉過來了,她拿帕子擦擦嘴。
方嬤嬤扶起她,迎到門口。
果然是穆璉,他可能是睡前來探望她,身上穿得已經(jīng)不是白天的袍服,而是干凈的里衣,郁藍色襯得他眉目如畫,又有些不可接近的冷漠。
之前不曾細看,這會兒接近了,林蕙越發(fā)覺得他五官精致,難以用言語描述,可能因此原主才會那么不甘心吧想盡辦法的要圓房,只是身為女配,悲劇一早注定,并沒有什么真香定律來給她翻身。
林蕙照著記憶行禮道:“見過殿下。”
她身上有股藥味,應(yīng)該是才喝過藥,穆璉問:“你的病如何”
林蕙道:“已經(jīng)好了。”
“那我使人去告知岳父。”
“多謝。”
言簡意賅,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穆璉打量她一眼,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而去。
方嬤嬤大為失望:“唉,還以為殿下會留下來呢!”
“嬤嬤何出此言”穆璉這種長相,就是沒心病的話也像是高嶺之花,得了心病更是難了,他需要心理醫(yī)生,而不是一個強塞進來的妻子,林蕙道,“嬤嬤還是死心吧。”
方嬤嬤卻道:“王妃不知,之前您暈倒是殿下抱你進來的。”
是嗎林蕙回想了一下,當時她是抓住了穆璉的手臂:“可能是順手,畢竟你們也抱不動我。”
“……”方嬤嬤暗想,王妃,你也不胖呀!
晚上林蕙閑來無事,坐在案前翻看書籍,她平時除了工作就這一個愛好,花得時間也不多,就為放松下腦子,只是這里的書實在不合胃口。
正想著,姜黃拿來一疊賬本:“王妃,您之情病著沒有空看,耽誤了好久了,那些莊子商號還等著王妃回話。”
作為王妃,林蕙的嫁妝不少,且她生母去世之后,來自于興安伯府的東西也都歸她了。林蕙隨便數(shù)了數(shù),便見有十來家商鋪,京都轄下云縣的良田也有百頃,光是收入每年可達千兩。
換算下來,該是有上百萬人民幣。
林蕙不免驚訝,因記憶里,書中從不曾提到這些財富,原主一直陷于雍王,林玉峰與林菡的恩怨中不可自拔,后來更是得了自作孽的評論。
明明她該過得極為瀟灑啊。
身為林家嫡女,外祖父是興安伯,又有這么多家產(chǎn),要男人做什么她翻著賬本看,忽然指一指其中一頁:“翠寶閣,這是首飾鋪吧。”
“是啊,王妃,在鳳溪街。”姜黃是從林家?guī)淼难经h(huán),對此頗是熟悉,“裴掌柜便是多次來問,希望王妃發(fā)個話,好使人去雪州走一趟。他說雪州開放邊界貿(mào)易,有許多稀奇的寶石,非常漂亮。”
“裴掌柜”林蕙完全沒印象。
姜黃道:“是大管事的兒子呀!”
林蕙瞅她一眼,心想莫非這裴掌柜很英俊,不然小丫頭臉紅什么。
“過幾日我去看看。”她面上波瀾不驚,可心里卻已經(jīng)十分好奇。她是個珠寶設(shè)計師,最大的喜好就是設(shè)計珠寶,只是古代的寶石由于切割打磨技術(shù)不到位,顯得非常粗糙,遠沒有后世來的璀璨,那裴掌柜說雪州的寶石好,到底能好成什么樣呢
“就定在大后日吧。”
“是,王妃。”姜黃用力點頭。
這兩日大致把賬本看好,整理了下,林蕙就打算去翠寶閣了,結(jié)果還未出發(fā),聽丫環(huán)稟告,說是老夫人偕同林家二姑娘林菡過來探望。
可能是上回暈倒之故改變了走向,重生的林菡居然來王府了。
林蕙思忖片刻,走去門口迎接祖母與這位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