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少紊在遲聞家轉(zhuǎn)了一圈, 大概實在是找不到可以繼續(xù)待在這里的理由, 灰溜溜的就跑了。
看著屋子里的倆大男人, 遲聞抱著孩子準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遲聞。”
程堔從后面追了出來,順勢抱走了崽崽, 笑到:“我陪你出去吧。”
每天這個時候,崽崽都要去樓下轉(zhuǎn)轉(zhuǎn),按照諾斯的話來說就是在進行光合作用。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要進行光合作用, 但是遲聞覺得每天帶他出來走一走至少能夠補補鈣, 也就每天都遛一遛。
遲聞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家里的陸曦承, 便對程堔說:“不然你下去陪著崽崽轉(zhuǎn)一轉(zhuǎn)吧, 我在這里跟陸曦承說兩句話。”
抱著孩子的程堔臉色不太好看的說:“你干嘛一定要和他說話”
和我不行么
遲聞聽不到程堔內(nèi)心的吶喊, 只能笑道:“就想問一問關(guān)于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 說完我就下去。”
程堔一只手抱著孩子, 一只手拉著遲聞, 眼神誠懇:“你別去。”
遲聞不解的看著他。
程堔抿了抿唇角, 磕磕絆絆的說:“陸曦承……他不會給你的,萬一你暴露了自己怎么辦”
遲聞想了想:“要暴露早就暴露了吧, 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概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 所以就算暴露了也沒有關(guān)系。”
更何況, 陸曦承他不知道不是么
遲聞踮起腳尖拍了拍程堔的肩膀,安慰道:“不會出事的, 你放心。”
程堔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只能看了一眼陸曦承,然后轉(zhuǎn)頭下了電梯。
等電梯換換降下去之后, 遲聞才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陸曦承喝了口白開水,覺得這水都是甜的。
“怎么了。”陸曦承開口道:“不跟程堔下樓么”
“程先生會照顧好啟新的。”遲聞坐在陸曦承的對面,看著他才說:“陸先生,關(guān)于啟新的撫養(yǎng)權(quán)……”
陸曦承平靜的問到:“撫養(yǎng)權(quán),你打算給誰”
遲聞:“當(dāng)然是我自己。”
“你才剛成年,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怎么養(yǎng)孩子”陸曦承語氣淡然的說:“還是繼續(xù)放在我這里吧。”
遲聞抿了抿唇角,問:“那什么情況下,你才肯把啟新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我呢你們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你也不想結(jié)婚的時候帶個小拖油瓶吧”
陸曦承輕笑:“也許我很樂意帶著這個拖油瓶。”
遲聞:“……你瘋了”
陸曦承看著他,笑到:“我知道我在說什么,遲聞,如果你想要撫養(yǎng)權(quán),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了,這個很難嗎”
“可我……”
“我并不覺得你不喜歡我。”陸曦承臉色逐漸變得嚴肅:“正好你來找我了,我就跟你說清楚。”
“我喜歡你。”
陸曦承平靜的說:“我從很早之前就喜歡你。”
遲聞愣住了。
陸曦承看著遲聞的眼睛,淡然而平靜的敘述著:“從一開始,我就沒把你當(dāng)做普通人看待,我現(xiàn)在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接受不了再和你分開一次。”
陸曦承說:“你明白么,遲聞”
遲聞?chuàng)u了搖頭,他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如果是以前的遲聞的話,這番話當(dāng)做告白真的是合情合理,可是現(xiàn)在……
他只想逃!
起身,開門,轉(zhuǎn)身就跑!
陸曦承看著竄得跟兔子一樣的遲聞,悠悠的嘆了口氣,但是心里卻不急。
房子都在這呢,他能跑哪里去
孤單、寂寞、空虛的程堔程先生,抱著孩子生無可戀的靠在涼亭曬太陽。
“啟新……”程堔看著天空,皺著眉說:“你說你舅舅喜歡我嗎”
崽崽伸出手:“球”
程堔無奈的說:“你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自己玩球好嗎”
崽崽呆呆的眨了眨眼,伸出手拍了程堔的臉頰一下。
“球”
程堔無奈,把孩子抱起來:“喊叔叔。”
“球球”
“是程叔叔。”
“球球……啾”
程堔無奈,球球就球球吧,反正以后日子還長著呢,不怕這孩子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此時,程堔察覺身后站著什么人,他回過頭去,便看到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長發(fā)女人站在他的身后,看到程堔在看他,便笑了起來。
“這是你的孩子么,看起來好可愛。”
程堔搖了搖頭:“是我朋友的孩子,我?guī)麜駮裉枴!?
女人抬起腳,從花壇里面走出來,坐在了程堔的身邊,看著崽崽烏溜溜的大眼睛,笑著說:“他叫什么啊,是男孩子嗎”
程堔點頭:“是,叫遲啟新,是個小男孩。”
女人偏頭說:“是他的啊……”
“嗯”程堔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年紀也就二十多歲,應(yīng)該不是遲聞的同學(xué)之類的,想來想去,也就是只有鄰居了吧
“你是遲聞鄰居么”程堔抱著孩子問到。</p>
女人點了點頭:“我們是鄰居,關(guān)系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