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九和妤雯到底怎么的, 反正往后一個多月都沒再出什么事情。兩人不太同時在林淼面前, 偶爾一起出現(xiàn)也表現(xiàn)尋常,就是林淼看他們的目光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普通了, 總?cè)滩蛔《嗫此麄円粌裳邸?
今年夏天暑氣大盛,下雨又少,不過好在晉地多江河,農(nóng)業(yè)受影響不大, 不過京城那邊聽說情況便沒有這么好, 連帶著周邊的幾個國家也都或多或少被天氣所累。
夏天這樣熱又少雨,對林淼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他在屋里的時候多, 出門也有馬車。屋里的冰鑒能將室溫降下來不少,他大多時候就窩在里屋。賬本什么的都有下面的人跑腿來回。
而這天氣帶給林淼最大的好處就是謝琰自制了許多。往常下雨天一到,即便謝琰無礙,他的欲求也比平時多很多。要是接連下兩三天雨,林淼渾身沒有一處地方不酸的,時刻幾乎都和謝琰在拉鋸戰(zhàn)。
璧如成婚半個月后就又回了王府, 不過是早上小包將她送過來, 晚上將她接回去,兩邊對這樣的安排倒都還適應(yīng)。
就是今年天氣干旱這么久,林淼掛念著林家的情況, 便寫了一封厚厚的家書,將自己在這里的情況簡略說了說,另外又提了璧如成婚的事情。寫信的時候就把璧如叫過來說了幾句,還將小包也寫進去了, 算是給家里面的人交個底。再就是又捎了點銀子一起和書信送過去。
這信送出去想要收到回信,少不得要兩個月打底,到那會兒夏天也就差不多過去了,因此林淼倒不急,照樣還是過日子。
結(jié)果沒成想,回信還沒有收到,八月里面一個震破天的消息就從京城那邊傳了過來。
宋國公府被抄了,國公府一族男女老少全被收押,已經(jīng)定了罪了。
這個消息在晉地也是一劑猛藥,誰不知道他們晉地的王妃就是宋國公府出身
林淼還是在飯桌上聽見這個消息的,彼時謝琰正拿著林淼的湯碗給他盛湯,屋里也沒別人,林淼剛吃進最里面的魚肉好在是沒有魚刺,讓他順利地給咽了下去。
“那你會不會被抓回去啊”林淼吃驚又有些擔(dān)憂,放下筷子抓住了謝琰的衣擺。
謝琰垂眸看了一眼林淼的手背,覺察到他這個動作里面帶著的依賴,面上舒緩而自如,可結(jié)果說出來的話卻讓林淼的眉毛皺成一團了,“會。”
“不過,”謝琰停頓片刻后接著道,“那邊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淼前頭猛然揪住謝琰衣料的手這才放松了點,但也不吃飯了,盯著謝琰問,“真沒事兒嗎王爺是不是會保你”
他想到謝琰無論怎么說身上都還有晉王妃這一重身份在,以往在國公府的時候又并不被看重,沒參與過什么事情,皇帝那邊要將他牽扯進去恐怕不是很容易。
謝琰將湯碗放到林淼面前,伸手握住林淼的手背,安慰他說,“不用怕,出不了什么大事兒。”
目前局勢看著混亂,各派勢力纏斗在一起,但其實反而一目了然可以看出結(jié)果。
若非無棋可走,皇帝不會隨便動到國公府頭上,除非他在和皇后與太子那邊的爭斗里已經(jīng)占了下風(fēng)。
有了謝琰的保證,林淼心里安穩(wěn)一些。
九月中,謝琰便告病不太出門,實際上是帶著林淼去城外的別院將暑氣的最后一點尾巴給躲了過去。
別院那邊人少,路也難走,守著別院的仆人都是自己種些瓜果菜蔬,各種各樣倒也能自給自足。
這么一口氣呆到了十月底,謝琰還是告病。
林淼手握著釣魚竿坐在河岸邊上,手里拿著一個甜果子吭哧咬了一口問邊上靠著石頭閉眼假寐的謝琰,“你生這么久的病,外面不知道的人怕是要揣測你是命不久矣了。”
謝琰半睜開眼睛,眼簾微垂,盯著林淼嘴角一點濕潤的果汁,抿了抿唇說,“那不是正好”
林淼正要說話,手里頭的魚竿卻忽然動了動,他趕忙將果子一口塞進嘴里面咬著,人跟著站起來用力拉魚竿,魚鉤露出水面,勾住了一只約莫一斤多的鯽魚。
林淼手忙腳亂地將魚給放進桶里面,謝琰實在看不過眼,抬手將他嘴邊的果子給取了下來,“剩這一口東西,值得這么叼著也不怕嘴巴酸。”
林淼盯著桶里面活蹦亂跳的魚,滿臉笑,“比這大的我都叼過,怎么會嘴酸呢”
他是沒有其他意思,心里想的是其他果子,可一說完這話就發(fā)現(xiàn)一旁的謝琰噤了聲。林淼心里咯噔,轉(zhuǎn)頭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謝琰似笑非笑地正盯著他瞧。
林淼也顧不上給魚鉤重新加上餌料了,睜大眼睛對謝琰解釋道,“我可沒有其他意思啊!”
謝琰沒說話,盯著林淼的嘴唇看,林淼立刻抿起嘴巴來。
謝琰挑眉,接著站了起來,將那小果子隨手扔到了一旁的樹根下面,拉住林淼的手腕。
“哪兒去”林淼急匆匆放下手里的魚竿,“我還沒釣完呢。”
“回去讓你叼大的。”
“放屁,我才不叼,你愛叼你自己叼去。”林淼紅著臉惱怒罵道。
這大白天的,干嘛呢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