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連躺了兩天才堪堪恢復(fù)如常,就差把后事給璧如交代了,把璧如一個小姑娘嚇夠嗆。
即便是活下來會很有可能面對地獄級別的副本,林淼還是有著滿滿的求生欲,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況且晉王府他遲早都是要走的,他必須活著。
天朗氣清,碰上個太陽不大又還算涼爽的白天,林淼穿著便服在院子里做廣播體操,璧如在廚房剁雞塊,準備一會兒給林淼做個雞湯喝,給他補補身子。
張姨娘聽說林淼大病初愈,拎著些補藥帶著春桃過來看他。
林淼將人請到屋里頭客客氣氣倒了茶。
按說這內(nèi)院里的男女應(yīng)該有很大的忌諱,不過晉王府里大概因為王妃就是個男人,且陳寧本身葷素不忌,像林淼這樣名義上是客人然而其實是晉王相好的,不管在下人還是張姨娘眼里,他們都沒有什么男女分別。
不管是男是女,反正都是晉王的玩物么。
“身體好些了沒有我看你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張姨娘關(guān)心地看著林淼的臉。
林淼有點感動,不管怎么說張姨娘和自己無親無故的,但對自己的確是很不錯。其實這個世界里他所遇見的女性,除了一開始害原身淹水的,剩下的都很不錯。
一個個都是很合適的老婆人選啊。
他看看張姨娘,又看看璧如,開后宮的心蠢蠢欲動。
可恨就可恨在這不是一本后宮文,林淼不僅開不了后宮,他自己都是別人后宮里的一員。
“好了大半了,”林淼道,“等王爺回來我便要向他辭行,大約也快走了。”
張姨娘有些意外,“怎么忽然要走”
“家中老父老母,終究是放心不下啊。”林淼裝了個大的。
其實林家就林淼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只會讓爹娘操心受氣,他的幾個哥嫂把家里操持得極好,他回去別說盡孝了,恐怕只能做個百無一用的拖油瓶。
張姨娘聞言連帶著想起自己的爹娘,不由有些傷感,“說的也是,林公子是男子,到底與我們不同,”她頓了頓,又說起個關(guān)鍵的,“王爺前天晚上已經(jīng)回府了。”
林淼期間燒得糊里糊涂,璧如也沒有地方出去打聽,故而對這事兒一點都不清楚。好在有張姨娘提點了這么一句,要不然林淼再等幾天怕是又要把陳寧等出門了才知道他回來過。
而這時候的陳寧幾乎已經(jīng)快忘了林淼這號人了。
晉王的風流名聲在百姓之中也多有流傳,這晉王府后院里進進出出的男女豈止一個兩個。然因晉王除了愛好美色并無其他陋習,加之對朝政也還算處理得當,更有神勇的戰(zhàn)績,稍稍風流反倒成了些英雄美名了。
知道他已經(jīng)回來,離心似箭的林淼當然也閑不住,等張姨娘一走,他立刻起身換了套衣服,對著銅鏡比劃起來。
他得打扮打扮,但不是往好看了打扮。
璧如從廚房出來,一進屋就看見林淼對著鏡子左一圈右一圈地看。
“公子你做什么呢”璧如站在他旁邊,跟著一起往鏡子里看。
銅鏡的效果和現(xiàn)代的鏡子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有種朦朦朧朧自帶磨皮的效果,整體顏色也稍顯失真。林淼轉(zhuǎn)頭問璧如:“我身上這件衣服怎么樣,顯氣色嗎”
林淼的膚色在這個時代的男性里面本來就偏白,加上他的風寒也沒有完全好透了,臉色也就不怎么好。這會兒再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更就沒有一點紅潤氣息了,看著就病怏怏的。
璧如像個關(guān)心兒子的老母親:“不顯,公子你病還沒好,你多躺一會兒吧,等雞湯燉好了我喂你喝。”
林淼要的就是這種不顯氣色的效果,他又照了照鏡子確保效果,然后再轉(zhuǎn)頭對璧如道:“我出去一趟,你在這兒等著我,說不定老母雞湯都來不及喝我們就得走了。”
慫包式自信。
在林淼的記憶里面,陳寧之所以看上他就是因為林淼顏色鮮嫩,又滿是生氣的模樣,所有陳寧曾經(jīng)動心過的特質(zhì)都大體等同于此刻他狀態(tài)的反義詞。
林淼心懷期盼地出了門。
而陳寧那邊,這會兒正側(cè)臥在軟榻上,半瞇著眼睛聽前日新帶回來的青樓花魁雪娘彈唱。
雪娘今年十六,在青樓里一直被老鴇養(yǎng)著,為的就是能把她送給陳寧這類的貴人。雪娘自然是千嬌百媚,有數(shù)不清的法子吊住陳寧的胃口,讓陳寧目不轉(zhuǎn)睛想不起其他。
聽見外頭有個林公子求見,陳寧冷不丁還真沒想起林公子是誰。他攬著雪娘,吻過她的指腹與臉頰,低笑著與雪娘說膩歪話,將來通報的下人晾在原地有一會兒沒理。
雪娘嬌嗔地將陳寧的腦袋輕輕推開:“那什么公子還在外頭等著王爺呢,王爺不見見”
陳寧一把摟住她的腰,在她櫻紅的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笑道:“有了雪娘還見什么公子,嗯小心肝……”</p>
雪娘被他的手段弄地滿臉羞紅,檀口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