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咔啦——
一只閃著晶瑩寒光的箭被力量狂漲的刀劈歪射向身后的一棵大樹,三人合抱的樹干被箭扎中,留下將近半米直徑的深坑,以深坑為中心,寒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住樹干,直直鋪開三米長。
射箭的人是陶平雪,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把骨制弓箭,趁所有人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qū)χ甙啄钌涑隽艘患R姷侥甙啄罘磻?yīng)快速的劈開弓箭,她心中一驚。
倪白念看著射箭的人,作出防備動作,表面還是淡然自若。她太大意了,忘記了還有個更強的,而且這人還來陰的,都不是善茬。剛剛那箭的力量很大,她情急之下用了破陣,這刀估計再也不能用了,還是刀的問題,材質(zhì)太差,對上強的人就是一次性用品。
再這樣下去,就先不管其他人了,直接用遁地符帶夏子昂離開這地方先,其他人她也顧不著了,這深淵下的怪物下次再找機(jī)會一探究竟。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拉著人先走了。
陶平雪看到對方還是一副輕松自如的樣子,心里有些忌憚。她不是那種死嗑到底的人,對方層出不窮的手段連她都忍不住側(cè)目。也算是她倒霉,要不是夏翰一心想要解決私人恩怨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都完成不了任務(wù)。
陶平雪冷漠的臉上浮現(xiàn)過一絲惱怒,算了,要不直接回去,找個機(jī)會換了人或者換個任務(wù),至于夏翰,血蛛受傷了,他也就成了累贅。
陶平雪離開得迅速,倪白念怔怔的看著他們逃開的背影,還以為會來一場撕逼呢,誰知道對方就已經(jīng)偃旗息鼓了,有點失落。
不過她不是好打喜歡戰(zhàn)斗的劍修,很快就恢復(fù)了心緒,她只是一個喜歡研究各種符陣煉丹的宅修,打一下就好了,她現(xiàn)在太窮,沒法壕啊。想當(dāng)初,每次考核她的符箓都是如雪花般撒出去,現(xiàn)在扔幾張都要心疼。
倪白念不著痕跡的摸摸堵塞的心口,在她幽幽嘆氣的時候,身后響起了聲音。
“謝謝你救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銘記于心的。”夏子昂抬頭看著眼前人的背影,他一開始就覺得這背影熟悉,現(xiàn)在感覺越來越眼熟。
倪白念轉(zhuǎn)過身,輕咳一聲,應(yīng):“哦。”然后低聲道,“我先給你解開繩子吧。”
夏子昂真誠道謝。
嗯,倪白念隨手用自己的那把刀劃拉著繩子,夏子昂看著有些心驚膽戰(zhàn),深怕那刀懟到身上,這把刀的威力他才剛見識過。不過對方也是夠好意,救了他后也沒把他扔到一邊自生自滅,他也不好意思開口。
就在這時,一陣山風(fēng)吹過,本來就因為打斗有些松的面巾被風(fēng)吹揚起,隱隱約約露出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張臉。
夏子昂有些發(fā)蒙。但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想法,至于不問她的身份,他覺得還是等對方愿意告訴他比較好。
“好了。”倪白念幫他解開了繩子,夏子昂久違的伸展開四肢,不過因為長時間的捆綁,他四肢僵硬發(fā)疼,只能等肌肉疼痛緩解過來。
倪白念看繩子解開了,徑直走去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