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警察來了。
警察一來,宿之靈立刻指著白鴻叫道:“警察叔叔,就是他,綁架犯!他欠了好多錢,訛詐我們沒訛到,就想綁架我!”
白鴻急忙解釋道:“這孩子是我家的寶,從小寵壞了,和父親鬧矛盾,就這么耍小脾氣,給你們警察惹麻煩了……”
宿之靈立刻說道:“他不是我父親!你們可以去查,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親屬關(guān)系,而且他欠了兩千多萬的債,走投無路了,就想出綁架我來,你們一查都能查到的!”
殷寒在旁邊跟著起哄:“對,我看見了,他剛才想悶死我同學(xué),還好保安來得及時。”
白鴻目瞪口呆。
他是個體面人,哪兒經(jīng)歷過這么無賴的打法。
他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警察只能把兩個都帶回局里去審問查證。
殷寒還要跟在后面湊熱鬧:“我也去,我也去,我是證人。”
警察看著她那副興奮的樣子,心想你還證人,你明擺著是去看熱鬧的吧!
到了警察局里,幾名警察在系統(tǒng)里一查,果然兩個人沒有親屬關(guān)系。
警察很快注意到,白鴻在離婚的時候,放棄了撫養(yǎng)權(quán),也放棄了法律上任何權(quán)利,相當(dāng)于把孩子拋棄了。
他們再一查,白鴻的確欠了高達(dá)千萬的負(fù)債,幾個警察對視一眼,登時都對白鴻沒了好印象。
宿之靈在旁邊,還不依不饒地說著:“我要起訴他,我要找律師。”
殷寒還在旁邊附和著:“就是,這種拋妻棄子的無賴,我們不和解,我們要上法庭。”
白鴻本來是想一手拿著女兒的補(bǔ)助,一手保住房子。
可是他沒想到,他不僅偷雞不成,還蝕把米。
以他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實力,根本沒能力請律師,也沒時間和宿之靈耗。
最后他迫于無奈,簽了一個限制令,不得對宿之靈進(jìn)行騷擾,還被拘留三個小時,是鐘馨來警察局把他保出來的。
鐘馨也不管事實如何,在他面前楚楚可憐地哭:“好呀,你現(xiàn)在也不管我們母子了,你把自己搞進(jìn)局子,我和我未出世的孩子怎么辦”
鐘馨不哭還好,一哭,白鴻立刻有了思路。
白曉和鐘弈的關(guān)系一貫很好,白曉現(xiàn)在不想幫她,可要是鐘弈求她呢
白鴻立刻說道:“你把小弈從學(xué)校接回來,讓他去求白曉。他以前總是幫著白曉,現(xiàn)在他去求,肯定會有效果。”
鐘馨撇了撇嘴,說道:“那小子,倔的很,他才不去呢。”
白鴻忽然暴躁起來,對著鐘馨說道:“給他吃給他穿,把他跟親兒子一樣養(yǎng),他憑什么不去”
鐘馨自己心里心虛,不敢說太多,生怕白鴻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鐘弈的秘密,只好趕緊去學(xué)校把鐘弈接出來了。
鐘馨好言好語地對鐘弈說道:“小弈,現(xiàn)在家里缺錢,媽媽缺錢。我們要是拿不到這筆錢,我們就又得過以前到處逃命的日子了,你想過那樣的日子嗎”
鐘弈不是很懂現(xiàn)在的情況,茫然搖了搖頭。
鐘馨說道:“咱家這筆錢,現(xiàn)在都在你姐姐身上,你去求姐姐,讓她答應(yīng)回來住,不然我們就都得睡大街了,知道嗎”
鐘弈別的不懂,睡大街還是懂的。
以前的時候,媽媽欠了債還不上的時候,他們只能在街上找個避風(fēng)口,一個晚上很艱難地熬過去。
鐘馨問道:“你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嗎你喜歡大笨,你和它是好朋友,對不對”
鐘弈很乖地點點頭。
鐘馨說道:“所以呀,你要去求姐姐。如果她不回來住,我們就沒有家了,到時候我們養(yǎng)不起大笨了,就只能把它賣掉,你希望大笨被賣掉嗎”
鐘弈嚇壞了。
大笨是她唯一的朋友。
大笨從來不會讓她喝難喝的藥水,也不會因為她像個男生而嘲笑她。
大笨會忠實地守在門口,等著她回家的時候。
鐘馨見女兒動搖了,不由得露出會心的微笑。
她在心里想,誰說兒子就比女兒好兒子是有地位,可是女兒,女兒聽話呀。
鐘馨攛掇她道:“為了大笨,你去找姐姐,好吧”
鐘弈乖巧地點了點頭。
鐘馨卻在心里打起了別的算盤。
如果鐘弈去求,白曉那個倔丫頭依舊不肯回來的話,那她就說這丫頭給鐘弈下了毒。
到時候,就算是白曉不肯聽她的,也能把她搞進(jìn)監(jiān)獄里去,讓她徹底失去高考的資格,成為一個有犯罪記錄的人,一輩子都居無定所,找不到一份可以飽腹的工作。
鐘馨不由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