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發(fā)現(xiàn)手機丟了的第一時間就趕回日料店, 結(jié)果卻悲催的發(fā)現(xiàn)日料店早就通體漆黑的關(guān)上門了——他們剛剛都是老板破格接待的最后一桌。無法, 兩個人只好臊眉耷眼的原路返回, 在車上的時候,溫漸郁悶的一直忍不住啃指甲。
“別啃了。”秦譽受不了的把他的手打下來, 問道:“手機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廢話。”溫漸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誰手機里沒有重要東西和隱私”
秦譽一怔, 轉(zhuǎn)頭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絲愕然:“你...你手機里該不會有不可見人的照片之類的吧”
溫漸:“......怎么, 你擔(dān)心我也來一起艷照門嗎”
秦譽:“......”
沉默多少代表了他的肯定。
說實話現(xiàn)在溫漸真挺煩的, 但還是忍不住因為秦譽的表情笑出了聲:“別腦補了, 我沒那么多情se照片, 就幾張自戀的自拍, 還有密碼。”
秦譽:“那你擔(dān)心什么”
“......”溫漸無語:“廢他媽話,你手機丟了你不鬧心還有...萬一我密碼被破解了怎么辦, 我...”
他欲言又止的卡住了, 讓正興致勃勃聽著的秦譽忍不住追問:“被破解了呢”
“那就糟了唄。”溫漸嘆了口氣,頗為憂愁的倚在車座上仰頭長嘆——至于剛剛秦譽那個囂張的表白, 早就被這一打岔拋到腦后去了。
他搶過秦譽的手機打算給自己撥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秦譽存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署名‘小賤賤’......溫漸偏頭看了一眼表情不自然的秦譽, 心想這還有意外收獲呢,他似笑非笑的朝他晃晃手機:“你就是這么稱呼你的夢中情人的”
就這么一會兒, 溫漸已經(jīng)厚臉皮的以秦譽的夢中情人而自居了。
“艸。”秦譽罵了一句:“你有空埋汰我, 先打電話找找你自己的手機成么”
也不知道溫漸這種沒正事兒和分不清重點的性子是怎么培養(yǎng)起來的,只見溫漸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撥通自己的電話號——不出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邊傳出來的冰冷的提示音果然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請稍后再撥。’
“完蛋。”溫漸把手機還給他,苦笑了一下:“果然被偷了。”
“那估計就不是丟在日料店和山上的。”秦譽判斷,那兩個地方,一個人均素質(zhì)比較高且就他們一桌,丟了還能回去找,一個根本就沒人。
溫漸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估計就是丟在日料店里面了,因為從山上下來開車去飯店那段時間,我還玩來著。”
秦譽一愣:“你是說......有店員發(fā)現(xiàn)你手機落在那兒了,順手摸走”
“估計是,但是咱們可以回去找,員工冒著丟工作的風(fēng)險拿手機...嘖嘖。”溫漸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分析:“唔......我那手機也沒貴到讓他放棄工作的地步啊,估計是認(rèn)出來我了,想拿回去偷偷看看明星的手機里有什么吧。”
秦譽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他,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那該怎么辦”
“沒有辦法。”溫漸苦笑:“我們又不知道那個老板電話,也不能讓他現(xiàn)在把所有員工叫回來審問,況且......”
“況且什么”聽到溫漸說到一半突然停下,秦譽忍不住急躁的追問了一句。
況且...萬一拿走手機的人把資料賣給媒體呢溫漸琢磨著,卻沒有說出口。
“我猜的也不一定,哎,又得把馮哥折騰起來了。”他只是搖搖頭,溫漸實在是有些困了,現(xiàn)在只能強撐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沖動打起精神給馮潛打電話——只是沒人接。
“快半夜三點了。”溫漸看了眼時間嘀咕了一句:“把他叫起來也解決不了什么,先休息吧。”
秦譽:“......”
他本來想說溫漸心真大,但轉(zhuǎn)念一想他說的也沒錯——半夜三點,上不著村下不著店的也找不到拿手機的人,就算把告訴馮潛又能如何
不過他還是看出來了,溫漸困的就想先睡覺。秦譽沒有再說什么,一語不發(fā)的把溫漸送到他們家那個高檔的根本沒幾個人居住的小區(qū),溫漸揉了揉眼睛走下車的時候秦譽還是沒忍住叫住他:“喂。”
“嗯”溫漸回頭,顯然是困的有些懵,表情帶著一股子懵懂的稚氣。
秦譽無聲的嘆了口氣:“給你一個機會。”
溫漸一愣:“什么機會”
秦譽笑了笑:“跟我這個粉絲約會一次怎么樣”
“......”溫漸沉默片刻,用一種‘你瘋逼了嗎’的眼神看了眼秦譽:“我為什么要跟你約會”
還給他一個機會...不是,這話應(yīng)該是反過來他對秦譽說才比較符合立場吧
“因為...”秦譽想了想,才說:“我打算動用一下手底下的人,把你那個破手機找到。”
溫漸怔住——秦譽這是在想方設(shè)法的保全他的‘隱私’,畢竟誰也不想把手機里的私人生活公開出來,只是......溫漸感動了一瞬間,就不解風(fēng)情的說道:“我的手機不破好么,頂級配置呢。”
秦譽:“......”
“呵呵。”溫漸笑了笑,側(cè)頭說了一句:“看你表現(xiàn),我考慮一下吧。”
他說完就好像困的不能再堅持,一秒不等的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秦譽看著他清瘦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睛——他發(fā)現(xiàn)溫漸這貨平日里吃的再多,卻也胖不起來,身上的肉沒有幾兩,心里的壞水卻多得很。他甘之如飴的笑了笑,點了根煙順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秦譽咬著煙打了個招呼:“翔子。”
“我艸。”那邊的男聲裹著一股濃重的睡意,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怨道:“秦大佬,白天怎么約您老都不出來,現(xiàn)在給哥們兒打電話,你還有點人性嗎”
‘你還有點人性嗎’這句話讓秦譽一下子想到幾個小時前溫漸吐槽他的那句,他忍不住哼笑了一聲吐了口煙:“這不是有事找你幫個忙么”
秦譽從來不輕易找別人幫忙,那邊的周翔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正色了起來,忙問道:“秦哥開口,小弟赴湯蹈火也得幫你辦到啊——什么事”
秦譽沒在意他的貧嘴,單刀直入的問:“我剛剛才想起來,那個連鎖日料店‘晶吞’是不是你們家開的”
“是啊。”周翔聽起來有些詫異:“怎么了”
“呵呵。”秦譽有些冷的笑笑,聽的那邊的周翔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在他膽戰(zhàn)心驚的狀態(tài)下聽到秦譽問:“慶福路那家,老板是誰”
“慶福路......你等我問問啊。”
周翔作為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當(dāng)然記不清自己家里那么多飯店其中一家的老板叫什么,但他卻不敢怠慢秦譽。于是在秦譽掛斷后,他慌張的聯(lián)系了自家公司的頭號助理,連忙問到答案,才慌忙的給秦譽回過去電話——
“秦哥,我剛問到。”周翔松了口氣,用報告的口吻跟那邊說著:“慶福路那家管理人員叫何康泰,他管著好幾家晶吞呢,怎么了嗎”
“他管理不嚴(yán),明白么。”秦譽冷哼了一聲:“我今天和我哥,還有一個朋友去你們家店里吃飯,結(jié)果手機落在那兒被你們店員順走了。”
“啊!”周翔大驚失色,忍不住握緊了手機:“怎么可能這...這其中有誤會吧,秦哥,你別生氣,我一定想辦法給你解決這件事。”</p>
開玩笑,他可是好不容易在秦譽那里有一點點‘交情’的,他老爸租地界開館子也沒少拜托秦氏,他們可萬萬不能惹秦譽生氣了,這不是自找死路么幾個快速的念頭閃過,周翔的冷汗都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