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漸知道秦譽反應過來了,他也沒想解釋,只是忍不住狡辯:“我哪有啊,你也從中獲利了啊。”
對比起那十個嘉賓,秦譽可以說是‘出塵脫俗’到不與世俗同流合污了。但溫漸這語氣……秦譽看著他無辜的眨眼睛直想冷笑,感情他還得謝謝這貨了顯然是用不著的,溫漸說完這句話,就懶懶的閉上眼睛,含糊的嘟囔一句:“我睡了。”
秦譽愣愣的看著溫漸,那雙從來都是帶笑似乎能飛出幾顆桃花的雙眼一閉上,倒是讓他這睡顏多了幾分恬靜。秦譽不自覺的就想到那天在劇組,他最后一場戲殺青就要走,卻在尹龍元哀求下不得不去跟白珂沉道個別,結果白珂沉那家伙還不在休息室。秦譽在沙發(fā)上躺著,躺著躺著就睡了,還是被溫漸罵他的聲音吵醒的——
“跟那個家伙一個劇組,可真委屈你了。”
是那個溫漸聲音帶有一絲不忿的再跟白珂沉吐槽,秦譽幾乎當時就火了。可當他站起來看到桌邊昏黃的臺燈下,戴著帽子穿著大一碼的黑色長袖,面頰白皙俊秀的溫漸,那種火氣又莫名其妙的被壓下去不少。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溫漸了,也不是第二次,娛樂圈就是一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方,但是每次見到這位短短一瞥之間,秦譽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厭惡。
怎么自己難道有什么侮辱同劇組其他演員的謠言傳出去秦譽都氣笑了,其實他并不討厭溫漸,但烈火冰河一樣的性子就是那種你討厭我,我他媽就也討厭你。
秦譽索然無味的瞟了一眼熟睡的溫漸,也關燈躺下了。
在醞釀睡意的過程中,一向敏感的秦譽忍不住皺了皺眉——另一張床上的溫漸太安靜了,安靜到他仿佛不存在,哪怕像他這種身邊有一點動靜都睡不著的人都挑不出他半點理來。要不是節(jié)目組求爺爺告奶奶的硬性規(guī)定搭檔必須住在一個房間里,他早就……早就……早就能怎么樣呢秦譽自嘲的一笑,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不過五點多鐘,兩個人的助理就帶著一大堆衣服裝備噼里啪啦的闖進來,秦譽一向睡覺不踏實,有動靜就爬起來了,迷迷糊糊眼睛還沒揉開就被周楚拿著一堆衣服往身上比劃——這他媽還有沒有天理了
“滾開。”秦譽起床氣發(fā)作,煩躁的推開他的手。
“祖宗。”周楚習以為常了,無奈的好聲勸著:“八點錄節(jié)目,你這換完衣服還得做頭發(fā)化妝呢——小朱,把那件灰色的襯衫拿來。”
他話音剛落,旁邊年輕嬌小的可愛小姑娘——似乎是某個助理,駕著衣服就走了過來。秦譽靠著枕頭又瞇了幾分鐘,渾身沒骨頭似的被周楚又扯了起來,脫衣服的時候他沒忍住朝旁邊的床上看了一眼——
結果看到的是溫漸就跟沒聽見這一切鬧哄哄的聲音似的,裹著被子睡的正香,秦譽頓時就出離憤怒了:“他怎么不用起來!”
正在床尾幫他挑衣服的江燁明和助理忍不住都樂了,指了指床上的溫漸:“溫格起床氣有點重,不敢叫。”
“……溫格”
“哦,他給自己起的昵稱。”
“……”秦譽無語了半晌,忽然冷笑:“睡的跟死豬一樣,也不嫌吵。”
江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