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zz。
她穿劇之前,都二十三了,比渣渣樵還大兩歲,一點都不小。
她賊溜溜拉開床頭柜,拿出一盒“雙蝶”,遞給渣渣樵:
“用這個。”
琴島產(chǎn)的高級貨,包裝潦草,質(zhì)量上乘,媲美后世的杜蕾斯。
一個小紙袋里,只裝著兩個小套套,她怕不夠用,一口氣搬來十盒。
這火辣大膽,驚得盧南樵滿頭黑線:
“誰教你的”
“我都這么大的姑娘了,在村里都出嫁了,還用得著人教”
她一臉傲嬌,渣渣樵一臉暗沉,盯著她的眼神,像看天外生物。
甘露不以為意,繞著他舔幾下,再舔幾下,沒回應(yīng),心里不滿:
“小盧主任,你是不是怕咱們在一起了,將來要分手,我會死纏著你放心,大清都亡了,糟粕也打翻了,個性自由,性也自由,喜歡一個人,想跟他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像朱堇那種小白花,一天到晚裝清純,我學(xué)不會,也不屑學(xué)。”
盧南樵氣笑:
“你這都哪聽來的昏話講自由,也要講節(jié)制,不然都像姜文松那樣,到處勾漂亮姑娘,照你的說法,他的喜歡也是真心喜歡,膩了也是真心膩……”
“只要姜文松沒誆,沒騙,沒扯著一生一世的幌子,那些姑娘自愿上鉤,姓姜的也沒有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三觀不合,我看不慣姓姜的,我遠(yuǎn)著他,不會干涉他。”
“傻丫頭,你還在長身體,還在念書,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分心。”
“我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成績也好得很,天天吃不到肉,我才分心。”
“咱們還沒結(jié)婚……”
“吃肉跟結(jié)婚有什么關(guān)系萬一將來你不跟我結(jié)婚了,我就白跟你談了幾年戀愛,白白錯過一塊鮮肉,虧死了,我可是山溝溝里出來的小妖精,出山就是為了吃肉,你別讓我空手回山呀”
盧南樵:……
甘露的小腦瓜,經(jīng)常異想天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這件事不行,必須掰正。
“傻丫頭,你跟陳柏舟,戀愛了多久”
甘露懵,這渣渣樵什么腦回路才說著吃肉,又扯上陳柏舟。
這陳二也是冤大頭,那么喜歡原主,結(jié)局一場空。
無論是甘露穿劇之前的原始劇情,還是現(xiàn)在,他都沒能心想事成。
原始劇情里,沙雕爹被吳碧蓮坑進(jìn)班房,撇下原主一個膽小內(nèi)向的小姑娘,又長得漂亮,李得魁這種村霸,李家一群色胚,都不可能放過她。
要么死,要么天天被霸凌。
原主上吊自殺。
她死了,陳柏舟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看看他在甘家退親以后,都遭遇到了什么,就能猜到,多半也被禍禍了,一輩子糟心。
甘露嘆氣。
盧南樵以為她追念舊人,臉色更黑:
“你跟他戀愛兩年,訂婚一年,一門心思要嫁給他……”
“最后忘得一干二凈,如果事先知道會這樣,從前的甘露,肯定也會像我現(xiàn)在這樣,纏著情郎,在最開心的時候,把最快樂的事做了,人生短暫,如江河滔滔,一去不可追,有兩句詩我很喜歡: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甘露說得傷感,盧南樵半響無言。
看甘露的頭發(fā)蓬亂,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把小木梳,替她一綹綹梳順了。
“傻丫頭,這件事……真不行,你媽媽管得嚴(yán),我爸媽也管得嚴(yán),起碼得等你畢業(yè)了,我跟家里商議一下,咱們先辦婚禮,過兩年再去登記。”
甘露掰掰指頭,明年端午節(jié),她就能畢業(yè),離現(xiàn)在還有小半年時間,忍一忍,不算太難熬,撅著嘴同意了。
“明年就讓我吃肉,不許賴賬。”
兩人拉了勾,蓋了戳,言出無悔。
盧南樵敷衍完她,目光落在那一堆“雙蝶”上,問小女友:
“你從哪兒弄來的”
“就你家里,小壁櫥第二個抽屜里,白放著浪費,我就拿過來了。”
“傻丫頭,這是我爸的福利品,每個月配發(fā)十袋,龔阿姨昨天剛領(lǐng)回來,還沒來得及送去我爸媽房間,就被你截了……”
盧家人口簡單,唯二能用上這種東西的,就是盧爸和盧南樵。
一旦東西沒了,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誰干的。
出糗了,出大糗了。
甘露難得臉紅,威脅渣渣樵背黑鍋:
“你爸要是問起,就說是你干的。”
“你覺得,我爸他會信嗎”
“也許……也許龔阿姨還沒發(fā)現(xiàn)呢,我現(xiàn)在就放回去。”
盧南樵呵呵:“傻丫頭,我爸這兒的東西,看著多,每一樣隨便挪個地方,都會立刻被發(fā)現(xiàn),你都抱過來兩天了,還妄想蒙混過關(guān)”
甘露捂臉。
作者有話要說: 2月發(fā)書,大jj流量最慘淡的時候,同期的書友,不管是萬收太太,還是小透明,四五十本,今天翻看,一半棄坑,三成爛尾(二十萬字內(nèi)砍大綱強行完結(jié)),就剩下我還在茍……人生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