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禮收回手,不明所以。
林朵強行平復(fù)自己,盡量讓自己的口吻淡定一些:“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江禮嘴角笑容僵住,他收回手,“聽話”地坐到一旁。
抓起圓幾上的煙,他抽一根出來,歪頭點燃。
尼古丁在肺里滾了一圈,剛欲吐出,想起旁邊還有個人,江禮抓起遙控器按了一下。
厚重窗簾自動拉開,他走到窗邊,打開窗子,吐出那口青煙。
見他這樣,林朵心中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這分明是他的地盤,自己有什么資格趕人家
她嘴唇囁嚅,剛準備說點什么,只聽咚咚三聲,房門被敲響。
窗邊的江禮轉(zhuǎn)過身,隨口道:“進。”
他倚在那里,姿態(tài)悠然,手指夾著煙,伸出窗外撣了撣。
“江總!”
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進來,頭發(fā)梳得整齊,笑容圓滑。身后跟著的,是頭發(fā)有些散亂的水姐。
想來,這位應(yīng)該就是這兒的經(jīng)理了。
“抱歉,手底下人不懂事,打擾了您的好心情,我代表會所上下,鄭重向您道歉。”
江禮好似沒聽見般,仍舊倚在窗邊,漫不經(jīng)心地抽煙。
經(jīng)理的話沒人接,就這樣摔在地上,不禁有些尷尬。
水姐還有什么不明白,她眼睛一轉(zhuǎn),當(dāng)即站到沙發(fā)前,忙不迭給林朵道歉:“小妹妹,瞧我這張破嘴,不知道您跟江總的關(guān)系,先前多有得罪,請您原諒我!都是一場誤會,對不對”
林朵坐在那里,抬手撫了撫臉頰,偏過頭,沒有出聲。
場面一時僵住,經(jīng)理頭冒冷汗,今夜這件事必須有個了結(jié),否則對他們會所的影響大大不利。
他求助地看向江禮,放出條件乞求原諒:“江總,都是我們管理無方,才影響了您的好心情,您消消氣。要不這樣,您和這位小姐,本月一切消費全免,就當(dāng)是一點心意,如何”
江禮吸了一口煙,燃燒的煙草瞬間變得猩紅。
“你覺得。”江禮瞇起眼睛,“我很在意這點錢”
“不不……當(dāng)然不是!”
江氏集團,在南源城只手遮天,財富不可估量,別說是一個月,便是買下這家會所,于江家來說,也不過是一筆微不足道的錢財。
“江總,依您的意思……這件事該怎么辦”他深深鞠躬,決定徹底豁出去。
江禮翹起一邊唇角,笑容多了幾分溫和:“好說。我這人就是心軟,你這樣求我,我也不是不近人情。”
經(jīng)理松了口氣,喜上眉梢,忙道:“多謝江總!”
江禮一臉親和地點點頭,夾煙的手指,隨意指了下林朵,說:“只是,你手下的人,動了我的女人。打她的臉,不就相當(dāng)于打我的臉么”
他的女人
林朵心里一驚,她,什么時候,成了他的……
想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又被江禮一個眼神制止。
她不得不咽下去,心中反復(fù)咀嚼這幾個字,她忍不住想,這可真是折她的壽。
水姐聽聞這話,已經(jīng)心知不妙,但她為了保留這份工作,此刻也只能低下頭。
她轉(zhuǎn)身去求江禮:“江總,都怪我不長眼!哪里知道……唉!您想怎么都好,要么,您打我一頓出出氣吧!”
“打你你也配。”
他如此優(yōu)雅地說出這句話來,明明這般刻薄,從他嘴里講出,又是如此理所當(dāng)然。
江禮直起身,邁著長腿,緩緩走到水姐面前。
燃著的半截香煙,被他捏在手里,輕輕地,在水姐的左臉碾滅。
痛苦的慘叫傳遍屋子的每個角落,江禮豎起食指,在嘴唇前比了個“噓”的手勢。
“臉很痛,對么”
說完,他放下手臂,轉(zhuǎn)身走到林朵身邊,挨著她坐下。
伸手自然攬過她的肩,另只手曲起手指,用指背撫上林朵高腫的臉。
她是他的學(xué)生,雖然一天課也沒上過,也是他的學(xué)生。
他的學(xué)生被欺負了,身為護短的老師,當(dāng)然要為她出頭。
老師還沒找逃課的學(xué)生算賬,其他人就敢在她頭上動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江禮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冷,越是如此,他的笑容就越溫柔:“你是怎么打她的,還記得吧
“我要你跪在她面前,扇自己的臉。就……”他摸了摸下巴,稍加思索,“到她消腫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