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姐:……
李言北才將臉用力抵著蔣寒城的臉頰悶聲后悔:“丟人。”
蔣寒城最后極致溫柔地輕吻他泛紅的耳尖兒,啞著嗓音,低聲道:“我喜歡。”
李言北一上車,就看到自己被頂在微博熱搜第一,后面一個黃橙橙的“沸”。
他回味了一下這個片段,湊在蔣寒城身邊道:“這拍視頻的人顯然比較喜歡你,焦點(diǎn)都在你身上,嘖。”
陳鐸在前面補(bǔ)一句:“要不我找找現(xiàn)場的人,再補(bǔ)一段李先生為焦點(diǎn)的”
“……”李言北笑著靠在蔣寒城肩頭,“留著留著,下次還可以再上一次熱搜不是哈哈……”
陳鐸微微往后看便見李言北在蔣寒城身側(cè)自顧自地刷手機(jī),另一位則一語不發(fā)地看著他,兩人的手緊緊扣在一起。
所以這劇情到底是怎么發(fā)展
我是不是可以開始研究婚宴和蜜月了
李言北笑著將手機(jī)上看到的留言給蔣寒城看。
【蔣老板,麻煩好好照顧我們家小言北!】
【一切都拜托蔣老板了。】
【請一定要把他寵成公主!】
【層主!什么公主我們言北必須是女王啊!】
“……”
蔣寒城問:“你的粉絲男的女的”
“女的多,粉絲會上也會有男的,也有同。嗯。”李言北道,公開出柜時,還是有一波男同女同站他。
不過他這幾年都沒戀愛消息傳出去,也就沒人關(guān)注。
如今光明正大地和男人一而再再而三上熱搜,謾罵雖然也有,但少了很多極端歧視,看上去仿佛大家都已經(jīng)默認(rèn)了男同藝人的存在。
頓了頓,李言北湊到前排問陳鐸:“好餓,香琴姐今天熬了什么粥”
陳鐸:……
蔣寒城搖頭,“找個鋪?zhàn)印!?
陳鐸趕緊吩咐司機(jī)開往蔣寒城以前總?cè)サ囊瓜仭?
李言北這才反應(yīng)過來,單手落在車窗邊,盯著變幻的道路,終究忍不住,默默笑了。
原是一家老潮汕粥店。
李言北左右一看,小巷子、小店門、小招牌,大晚上的,招牌明燈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么找來的。
一進(jìn)去也是小格局,東西頗多,倒是有幾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意思。
蔣寒城牽著他一起進(jìn)去,熟門熟路地找了個座位,他想應(yīng)該是常客。
李言北見陳鐸站著,便道:“一起吃唄。”
蔣寒城也道:“一起。”
陳鐸:……我并不想啊兩位大哥!沒看到我都準(zhǔn)備撤出去在車?yán)锏攘藛?
等了一會兒,粥送到。
李言北看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幫忙舀粥,手指細(xì)細(xì)、手腕細(xì)細(xì),皮膚白白、眼睛大大,他心情很好。
李言北淡淡掃一眼蔣寒城,見他已經(jīng)拿起瓷勺,黑且亮眸光掃向自己。
蔣寒城的眼眸幽深,此刻在燈光下,又有一種潤澤的光亮,李言北淡淡一笑開始喝粥。
吃了兩口,海鮮粥果然鮮香,市面上的味精調(diào)料味一概沒有,純粹的海鮮味,火候正好,入口潤滑。
將一碗吃完后,小姑娘伸手時,李言北對她笑笑道:“不用了,謝謝。”
小姑娘臉紅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
這年頭,少女臉紅,已經(jīng)不常見,李言北托著下巴看著她,饒有興致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蔣寒城喝粥的動作微微一頓,不過沒有說什么。
小姑娘左手握著右手,搖搖晃晃,臉紅得更厲害,耳根都見了熱。
李言北覺得好玩,黑眸看著她,故意去尋她飛開的眼神:“嗯不能告訴哥哥”
小姑娘悄悄看一眼眼前這年輕男人,覺得他往上看的時候,眼尾挑高,又帥又惑人。
更要緊的是,這雙眼眸看著自己,閃爍之間還有自己的身影,仿佛渴盼似的等待著。
要直接拒絕這一道眼神,簡直就是與自己的心過不去。
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囁嚅著唇,輕聲道:“靈靈。”
“叮——”的一聲,打斷兩人的互動。
李言北看向聲音來源,蔣寒城將瓷勺丟進(jìn)碗里,磕出來的聲音。
嗯怎么回事
“飽了”李言北主動問。
小姑娘忙要去接蔣寒城的碗,要為他添。
蔣寒城抬手:“不用。”
于是,桌上只剩下陳鐸還在吃:……
果然不該坐下來,他風(fēng)卷殘?jiān)瓢愠酝辏愕溃骸拔胰ボ嚴(yán)铩!?
“那我們也走吧。”李言北道,說著想了想,主動去牽住蔣寒城的手,未料被他一把帶入懷中。
那名為靈靈的小姑娘見了,愣愣地反應(yīng)過來,臉更紅了。
等出了粥鋪,看著前面的車,李言北湊在蔣寒城耳邊道:“你那碗里倒了山西老陳醋”
蔣寒城頓了頓,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見那邊陳鐸開了車門,便將人一摟塞進(jìn)車?yán)铩?
“……”李言北被推搡進(jìn)去,湊到蔣寒城肩上問,“怎么了剛才不是好好的”
“回家。”蔣寒城壓著他的手,握住,這樣道。
李言北笑著重復(fù)一句:“回家。”
蔣寒城這才看看他,見他依舊盯著自己,便湊上前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咦!
真是受不了。
李言北默默地繼續(xù)刷手機(jī),又問道:“后天下午有時間嗎”
“怎么”
李言北無語,直接問陳鐸:“陳助,他后天行程滿嗎”
三天內(nèi)的安排陳鐸都在腦子里,立刻道:“后天早上得出門去滬城,要等晚上回來。一個國際性的經(jīng)濟(jì)論壇,蔣先生是主嘉賓。”想了想,立刻補(bǔ)充一句,“絕對不能缺席的那種。”
陳鐸此刻覺得,只要李言北對蔣寒城說——你推了,蔣寒城肯定、絕對會戀愛腦上頭說:好。
李言北一個演員,一天到晚琢磨的就是臺詞和說話語氣,一聽他的輕重音就明白了:“這樣啊。”
他靠向蔣寒城,“原本想單獨(dú)一起去逛逛,那就往后抽一天你空的好了。”
蔣寒城看他一眼,“嗯。”
陳鐸:……謝謝小李先生放過我。
等到家,李言北剛落地,便被蔣寒城拉著上三樓。
“你干嘛”李言北被他推到三樓的拐角,眼眸盯著他,眼尾一挑,“作奸犯科嗎”
蔣寒城憋了許久的欲望,終于在單獨(dú)面對他的時候,徹底爆發(fā),扣著他的下巴將人抵在墻上,以唇舌為武器狠狠入侵他的城堡。
背后是冷硬的墻壁,胸前是溫?zé)岬能|體,李言北一個用力,便將人一推,自己壓上去,調(diào)笑著道:“吻技越來越好了嗯”
蔣寒城又略一施力將人壓住,繼續(xù)與他的唇舌做斗爭。
兩人沿著樓梯一邊吻一邊往上蹭著走,等到三樓時都?xì)獯跤酢?
李言北額頭頂著他的額,呼吸濃重地道:“好了,好了……”
這是在提醒蔣寒城,同時也在給自己敲警鐘。
蔣寒城抱著他的肩膀,道:“不夠,永遠(yuǎn)不夠。”
“我得睡了,明天重頭戲,今天也沒溫習(xí)臺詞。好嗎”李言北握住他的手腕,語氣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柔祈求,“好嗎”
蔣寒城只能抬手?jǐn)堊∷募绨颍H吻他的耳際,帶著他一起回房間。
李言北松了一口氣,他其實(shí)怕自己沒克制住。
喝了兩口酒就腦子熱。
等李言北沖過澡出來,蔣寒城已經(jīng)在二樓沖洗過,穿著睡衣,渾身散發(fā)著清爽氣息。
他隨口問:“你不抽煙嗎”
“偶爾。”蔣寒城道。
李言北點(diǎn)頭,三個月都沒見過,那得多偶爾
他拉開自己這邊的被子,臨睡前,主動擁住蔣寒城的腰,在他唇上蜻蜓點(diǎn)水地吻了一下,閉著眼睛道:“不要讓陳鐸去查我。”
蔣寒城一愣,這才輕輕碰了下他的面頰,“嗯。”
可他們并不知道,盡職盡責(zé)的陳助,已經(jīng)查完了。
當(dāng)?shù)诙欤Y寒城送完李言北去片場回家,剛到書房忙了會兒,便看到陳鐸拿著一份文件進(jìn)來。
陳鐸道:“小李先生的身世,之前沒查清楚,現(xiàn)在算是補(bǔ)充。”
蔣寒城對陳鐸的工作效率和對老板的了解程度,再一次刮目相看,他接過,放在一邊,“嗯,空了看。”
陳鐸對這個反應(yīng)表示了驚訝:“你不好奇”他指了指這個文件袋,“我覺得你可能會非常非常非常感興趣。至少我看了之后,表情都是……哇哦……”
“嗯。”蔣寒城道,“你聯(lián)系下王朵,他明天具體安排你看一下。”
“明天”陳鐸一愣,“明天經(jīng)濟(jì)論壇你必須要到場,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你都不能缺席。”
蔣寒城用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桌,一本正經(jīng):“好的,陳總。”
“……”
在片場的李言北則一邊瘋狂背臺詞一邊吸溜奶茶。
最后幾場戲,臺詞密集程度簡直要人命。
王朵也沒敢克制他,怕他一個暴躁萬一臺詞卡頓,估計(jì)要瘋。
“對了,言北,明天粉絲會的人要來給你慶祝殺青,你記得穿稍微正式點(diǎn)哈。”王朵道,“晚上去跟大家吃個飯,就回家。”
李言北想了想:“嗯。”
“明天蔣先生一早得出門,跟我說是司機(jī)送你,可以嗎還是我去接你”
“不用,就讓司機(jī)送。”李言北猛吸一口珍珠,“我要坐勞斯萊斯。”
“呸,我看你是回不去了!闊佬李!”王朵笑罵,“希望明天一切順利,然后休息三天,咱們?nèi)プ鼍C藝了。哎,希望綜藝也順利。”
李言北將臺本一合,把奶茶放旁邊,鄭重其事地道:“你的愿望太多了,老天爺不知道先給你執(zhí)行哪一個。而且你這種單純的希望沒有用,你得有所回報(bào)才行。否則老天爺為什么要先給你實(shí)現(xiàn)”
王朵仰著頭看他站起來:“比如呢怎么樣才能讓老天爺給我執(zhí)行一下”
李言北想了想:“應(yīng)該這樣說。如果明天順利,你就愿意長胖一百斤之類的。”
“……”
王朵罵了一句:“憑什么你順利,讓我長胖一百斤滾蛋!”
“……完了,那明天一定不順利。”李言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