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寒城注意到他跟貓兒一樣,用臉在蹭自己的胸口,瞬間胸腔溢滿了柔情繾綣,他道:“那就睡三摟,明天我讓人把起居用品拿過來。”
李言北道:“所以今天就開始進入同居階段了嗎”
“嗯。”
李言北簡單洗漱一下,便跟神經(jīng)病一樣跳上床,一臉夸張地撲向已經(jīng)靠在床頭的蔣寒城。
“哈哈,現(xiàn)在你是本大爺?shù)娜肆耍攵紕e想跑。”
蔣寒城護著他的肩膀,把人按到被子里:“早點睡。明天不是很忙”
李言北將右側(cè)的床頭燈按滅,一邊調(diào)手機靜音,一邊奇怪地問:“怎么,你不禁是我的男朋友,還是我的司機,兼助理連我的行程你都有”
蔣寒城關(guān)上燈,在夜色中挑眉,將人摟到懷中,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晚上陪我出席一個慈善晚宴。”
“哦。”李言北打個哈欠,扭頭,親了親他的唇,“那么,晚安了我的蔣先生。”
蔣寒城同樣回以溫柔的親吻,低聲道:“晚安。”我的小王子。
第二天李言北照舊是任蔣寒城給自己收拾,送自己去片場,下午跟綜藝節(jié)目組開會協(xié)調(diào)。
歡姐親自出面談定位和人設(shè)的問題,最終妥當(dāng),敲定下周正式開拍。
恰逢《父愛如山》劇組李言北的戲份全部殺青,他也不用兩邊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等歡姐要走時,才把李言北拽上車問:“你跟蔣先生怎么回事”
“沒怎么啊。”李言北擰了擰脖頸,“不是剩下沒幾天可能是要在狗仔那邊刷刷存在感。我覺得挺好的,也沒反對。”
歡姐皺眉:“真的那下次可以先讓我知道嗎”
李言北驚訝:“他助理沒提前跟你說嗎我以為上熱搜你都知道的……我還以為是你買的呢。”
歡姐兩只精明的眼睛盯著他:“你最好乖一點。否則的話,哼!”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會跟生意人攪和在一起我這種腦子不夠用的人,對吧”李言北莫名心虛,拿著瓶子喝了一口飲料,又岔開話題道,“今天晚上不是有個慈善晚宴這你知道吧”
“嗯。”歡姐點頭,抬手把他的襯衣扣子給系上,“聽話一點,現(xiàn)階段不談戀愛,以后會有更好的。”
李言北隨她擺弄,又驚訝地問:“真的假的你偷偷給我算過桃花了”
歡姐道:“早給你算過,二十三能大紅,二十五歲有桃花,三十歲成家立業(yè)兩不耽誤。”
李言北震驚,“二十三那不是后年我天,哪部戲要紅啊”不過只當(dāng)笑談,立刻想到另一件事,忙問:“對了,那部文藝片你那邊還在盯著嗎有戲沒戲”
歡姐一揮手,“我早忘了,你省省,別亂花錢。”
“……”李言北想到蔣寒城那邊也沒音了,那是怎么的,真黃了
今天要參加晚宴,蔣寒城在家里等李言北一起吃過晚飯,換過衣服才出門。
李言北在蔣寒城的更衣室里東走西逛:“你簡直就是把一個男裝門店給搬回了家。”他到這時才知道更衣室比三樓的臥室還大,中央的柜子放滿各種用品。
蔣寒城將西裝穿好,才淡淡問:“有喜歡的嗎”
“沒有。”李言北迅速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靠著柜子見他取出一塊低調(diào)華麗的手表,“嘖,我送的那對扣子應(yīng)該整個拉低了你的品味和價值吧”
“情義無價。”
李言北暗笑搖頭,“受不了了。我們還要這么互相惡心到結(jié)束那天嗎”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有十一天是嗎”
蔣寒城戴手表的動作微微一頓,不過迅速掩飾過去,“嗯。”
今天有司機送,陳鐸也在。
李言北坐在后座跟陳鐸搭話:“陳助,大概幾點結(jié)束都有什么人”
蔣寒城拉過他的手:“怎么不問我”
陳鐸:……我是不是應(yīng)該消失下
李言北扭過頭,看著他深沉的黑眸,許久未做聲,眼底浮現(xiàn)一抹清晰可見的壞笑。
“嗯”蔣寒城剛這么問。
李言北便快速湊上去,在他唇邊吻了一下,飛快又退開,張揚的挑眉。
“……”
蔣寒城下意識地瞥向前排的陳鐸和司機,緊緊握住李言北的手,轉(zhuǎn)開眼望向車窗外。
李言北內(nèi)心快笑暈了,原來蔣寒城的確會害羞。
只不是臉紅的那種。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笑得十足十的壞。
像是剛出生的小貓兒伸出去試探性的爪子,一旦對方容忍了,那么就會越來越……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