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連軸轉以至于南桑晚上根本沒空回家,干脆就住在廠子里面了。
于淵的廠子自從搬家擴建之后,就蓋了一棟辦公樓,其中一樓是作為廠子的辦公室、會議室,而二樓都是沒有衛(wèi)生間的房間,高低床,有專門的水房,這些是給剛剛進廠的工人住的。
三四樓則是一個個的標間,不但每間房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還有一米五的床和大衣柜寫字臺一些配備,這些是專門給廠子里面的骨干住的。
于淵的辦公室在一樓,不算大,但是當時在蓋房子的時候,南桑專門讓人在辦公室后面弄了一間房子,帶衛(wèi)生間、還有臥室,算是休息室。
本來是給于淵中午休息用的,但是基本上沒有用上,因為中午只要南桑回家,于淵肯定是要回去做飯的,如果南桑不回去,他也是在廠子里面的食堂跟大家一起吃大鍋菜,吃完飯肯定是鍛煉身體。
這樣一來,這件房間里面的東西其實基本都沒有動過。
南桑這些天干脆就住在這里,也可以趁著在這里的時間好好的坐一下設計,否則她回家自己做飯沒意思,還要來回浪費時間。
作為廠子里的設計師,南桑其實已經沒有多少的專注力放在家具上了,畢竟自己的室內裝修那一塊也客戶多,但是于淵還是為她保留了廠子里面最高設計師的那個位置,這讓南桑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過,廠子里面的人倒是沒有這么想過,正相反,他們反倒是覺得南桑這個設計師的地位不可撼動的,畢竟從一開始廠子里面能打出名聲就是靠著南桑設計的幾套家具,再說她也經常往廠子里面鉆,做人又沒有架子,大家看見她都親切的叫她為王工。
這個名稱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非常高的禮贊了,南桑一開始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足足臉紅的適應了不少時間才能夠心平氣和的答應。
連著在廠子里面住了好幾天,廠子里面的人也沒有當一回事兒,畢竟于淵經常出差,倒是戴大寶過來了兩次,一看見她就連連喊:“秀芬兒,你在廠子里面啊,我簡直是到處找你,我還以為你也回去了呢。”
挺戴大寶這個話,南桑就知道于淵那邊肯定是不順利,如果順利的話于淵不會打電話給戴大寶,戴大寶也不可能知道于淵回去的這件事,更不會提連自己都回去這句話。
于是她連忙就跟戴大寶會城里。
原來于淵那邊是真的出了一點事情,整個案子審得很簡單,從頭到尾都非常順利,雖然戴大寶不知道案子是什么,但是于淵說了案子沒有敗訴,他就原話告訴了南桑。
“不過聽說好像于淵打算走的時候,你們家老頭還是老太太不太好了,沒有辦法直接給送進了醫(yī)院,家里面的其他的兄弟打死不讓于淵走,非要讓他將老太太給弄到濟通來。”戴大寶說著,雖然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案子,又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戴大寶這個人非常識時務,知情趣,并沒有開口問。
倒是南桑比較好奇,為什么這個電話會打到了戴大寶的那里,不過很快戴大寶下面的話就讓南桑明白了:“義東那邊給出的結果是沒什么病,如果家屬一定覺得有的話,那可以往心血管上查一下,我有個姨夫就是義東市區(qū)的心血管醫(yī)院的院長,于淵的意思是讓他們轉院到那里。”
南桑聽得簡直滿頭的黑線,現在老楊家是直接訛上了他們是吧,她幾乎可以肯定在法庭上老楊頭和老楊太太弄出一堆不符合道理的要求,肯定是被法庭給駁回了,所以他們打算這一次一定要將于淵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
“那這邊需要我做什么”
“也沒有什么,就是讓你跟你二姐通個氣,其他的事情交給她就可以了。”
南桑雖然不算太聰明,但是轉念一想,也覺得這件事說不定還真的是要楊娟出面更好處理,畢竟趙永安的官職在那里放著呢。
久違的家里面,南桑收拾了一下,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去了廠子里面,直接給楊娟打了一個電話。
楊娟接到這個電話都懵了,她連連的嘟囔:“他們長進了啊,真是長進了啊!竟然敢去法院告狀了,真是,真是……”
在得知老楊太太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楊娟心里也放了下來,但是這個事兒可不是一個好解決的事情,于是楊娟想了很久之后才給南桑說:“這事情我要跟你姐夫商量一下,反正不管怎么樣,如果法院已經判了,就按照法院的判決結果執(zhí)行就是了,這么鬧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