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也非常驚訝:“于淵, 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啊!”
“這都出去了那么久了, 我和王哥都著急回家,所以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在前面的縣份住, 直接就連夜趕回來了。”于淵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隨后他再次問:“你從什么地方出來的”
抬起了手指了指那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房門, 于淵的臉上都忍不住抽動起來:“還有, 還有這房子是怎么一回事兒這是我們家吧……”
南桑看著于淵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好像忘記將家里面要裝修的事情告訴他了,雖然于淵走得這段時間大概一個禮拜會跟她打一個電話回來, 但是因為電話費太貴了, 南桑可舍不得跟于淵多說, 往往是相互報個平安就掛斷了。
所以, 一直以來她都把這件事情給忽略掉了, 而且于淵也不可能跟戴大寶打電話,就算打電話戴大寶也不會將這件事,如此一來二去的,作為男主人的于淵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
想通了所有事情的南桑便略微的有點尷尬了, 她嘿嘿的干笑了幾聲, 一把抓住于淵的胳膊一邊朝著角門走去,“走走走, 進屋,我慢慢跟你說。”
第二天一大早于淵就進了屋看了看那裝修的房子,不得不承認, 雖然南桑很多時候大大咧咧,而且不喜歡用腦子,但是她的審美確實非常在線,就算是于淵這種見過世面的前任人類基地的指揮官看著她弄出房子的雛形也忍不住贊嘆:“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是有兩下子,這房子弄的不得了。”
“好看吧。”
“好看好看!簡直比這個時代的審美超前幾十年。”于淵連連點頭:“也怪不得那戴大寶光是看一個半成品就非要你幫忙給裝房子了。”
說到戴大寶,南桑其實對于自己接了這個活兒有點心中不定,她問:“你說,戴大寶那個活兒我能干好嗎”
“一定可以的。”
“但是我當時就隨便學了點毛皮。”
“那也夠用。”于淵轉過頭看向南桑,十分肯定:“我覺得這個東西跟你喜歡漂亮是有直接關系的,審美這個東西是可以培養(yǎng),但是對于美的敏銳和素養(yǎng)并不是能夠培養(yǎng)出來的,那需要天賦,南桑,你有這個天賦。”
直到這個時候南桑心里面那個大石頭才咣當落了地,她的眼睛笑得彎彎的仿佛里面有光,她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雖然自己也清楚她可以做這個事情,也能夠做的很好,但是總是少了一點什么一樣,原來一直想不清楚,可是等到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到底少了一點什么。
少了一點于淵的肯定。
盡管沒有你的肯定,我也能夠做到最好,但是多了你的肯定,便是錦上添花。
雖然房子的硬裝是完成了,但是軟裝還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南桑一邊和錢二牛幾個人跑戴大寶的房子,要準確的將房子的尺寸給量出來,這是繪制施工圖必須的。
可惜的是,南桑不是專門學這個都,她學的都是皮毛,在繪制施工圖的過程中還是遇見了不少的麻煩,還好期間有于淵,兩個人在對于都算擅長的領域真是的完全靠鉆研,最后還是勉強弄了一個十分簡略的圖紙出來。
比起自己的房子來,戴大寶的房子裝修顯然更加的困難,自己這房子就算是比較舊,但是因為一直住得有人,所以重新裝修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戴大寶那房子真的是年久失修,南桑去量的時候,甚至還有一根房梁掉下來了一半,要不是她躲得快,估計那些瓦片都要砸在自己的頭上。
回去將這事情說給于淵聽,于淵說:“這么危險,要不是不要做了吧。”
南桑卻將頭甩得更撥浪鼓一樣:“我喜歡這個事情,我要做。”
于淵望著南桑還趴在炕上畫圖紙的樣子,十分的認真,他其實鮮少能看見南桑如此認真的樣子,于是他也不再勸,只是抬起頭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那就好好做,不管什么時候,都還有我在呢。”
在南桑給戴大寶畫圖紙的時候,錢二牛這邊的三個兒子把她要的家具給做了出來。
這些家具非常簡潔,而且跟整體裝修的風格非常的協(xié)調(diào),最重要的是這些家具在這個時代從來沒有過,所以在將家具搬進房子里面的時候,不要說錢二牛,就連過來湊熱鬧的戴大寶兩口子也忍不住撫摸著那家具感嘆:“你說說,這家具怎么那么好看呢看起來跟我們平時做的家具好像也沒有什么大的差別啊,但是怎么會這么好看。你別說啊,要是誰家買家具能買到這樣的家具才真是漂亮!”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p>
于淵聽到戴大寶兩口子的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