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之后,南桑一度懷疑,關于異能氣感這種事情都是于淵騙自己的,就像是這村里面的那頭不聽話的灰毛驢,得讓人在前面吊著一口袋的豆子才肯拉磨一樣。
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那頭驢子。
不過看于淵說得那么煞有其事的,南桑又不太敢直接質疑,萬一,萬一是真的呢
帶著如此糾結的心情,南桑和于淵終于前所未有的平靜的度過了自從相識之后最和平的一個晚上。
躺在床上的時候,兩個人除了討論這個異能恢復事情的可行性之外,最后的重點還是落在了怎么改善生活這個事情上了。
雖然在紀元年代的血與火里面爬出來的大佬們其實適應能力很強,再艱苦的環(huán)境也能夠將就,但是畢竟是長時間居于上位的人,對于物質要求還是有要求的,更不要說還有南桑這個作逼在,那講究的就更多了。
剛來的時候對于這個時代是不清楚,現(xiàn)在兩個人好歹都已經在這里混了幾天了,也見過不少事情了,更不要說,現(xiàn)在需要暫時住下來。
一旦有需求,自然而然要求就跟上去了。
“我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地方是不是特別差”對于房子南桑首先提出了疑問:“我看其他人家的房子都不是這樣的,別人都挺整齊的,別說漏風漏雨什么的,我覺得我們這個房子好像要倒了。按照天氣算,再有幾個月就快到冬天了吧,這冬天一到,要是房子倒了,別說催發(fā)什么異能了,就我們現(xiàn)在這個身體,不被凍死都是走大運了。”
“房子這個事兒我也打聽了,好像不太容易,現(xiàn)在這個地方蓋房子,得先去批宅基地,然后無論是木頭、磚頭、瓦片都要提前去定,而且,要花錢買。”
“……”一提到錢,兩個人同時陷入了謎一樣的沉默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家里面總共就剩下兩塊一毛四分錢,還全部都給南桑了。
“蓋個房子得多少錢”南桑想了半天又問。
“我覺得至少得一兩千吧……”盡管對于這個時代了解不算特別徹底,但是于大佬還是很準確的給出了一個靠譜的價格。
膨脹了膨脹了,真的是膨脹了。只有兩塊錢的我,竟然都敢問一兩千塊錢的事情了。
“那……那先修修吧。”就算是睥睨整個紀元時代的頂級大佬,在面對沒錢的問題上一樣是沒有底氣的,南大佬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暫時定了一下基調:“至少不能在冬天凍死吧。”
走過紀元年代的人都對于冬天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在那個時代,每年冬天不但意味這天寒地凍,其實還意味著沒有任何糧食,甚至連清潔的水源都沒有。
所以,無論是于大佬還是南大佬都對于即將到來的冬天深深的憂愁著。
“還得儲存食物吧。”住的地方暫時沒有辦法解決,那對于食物的需要就擺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上。
“分的糧食夠吃多久”
“我估計我們兩個一起吃飯,能吃四個月都算多的。”
!
!!
!!!
南桑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那用石頭墊起來的床腿立刻搖搖晃晃了兩下,要不是于淵趕快維持平衡,估計現(xiàn)在已經翻車了。
“只夠吃四個月!!!”南桑驚得聲音都提起了來:“那四個月以后吃什么餓到明年嗎”
“生產隊這些天在搶種紅薯,估計那個東西過幾個月能收了。”于淵想了想又補充:“但是那個東西應該不會有太多……”
“那肉呢!”南桑是一個標準的肉食愛好者,從來都是無肉不歡的,其實紀元年代的人都是這樣的,從來到這個時代開始,南大佬都沒有碰過肉,這一下子忽然就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
“一個人有半斤肉吧。”于淵將自己這幾天了解到的情況細細的跟南桑說,不過,說出那個數(shù)量的時候,就算是于大佬也不由得憂愁的嘆了一口氣。
一個人只有半斤啊……
“半斤……是多少”南桑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光彩,她還沒有具體的接觸過這個時代的度量衡,但是按照她這幾天所經歷的情況,她覺得她不能將事情想得太過于的美好。
果不其然,于淵抬起了手,用手掌比劃了一下:“大概我的一只手這么大吧……而且,不是你自己選……”</p>
“什么!”南桑的聲音幾乎都要變成捏住嗓子的公雞:“這么大一點,夠吃什么啊!我原來一頓要吃這個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