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格意義上講, 出事不單單是真理醬, 而是極道少女全員。
長期盤踞地下的街頭偶像第一次登上新聞頭條, 一度壓下來了雄英體育祭的熱點。
打開網(wǎng)頁全都是——
《驚!極道少女真身原是小混混!》
《犬金組打手成偶像!》
《花樣少女的背后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原來如此。
我以為什么大事呢,這點爆料能動搖我對真理醬的愛嗎, 不、可、能!
我心頭石頭一落,就不由責(zé)怪起新八嘰的大驚小怪。
“誰沒個過去啊,當(dāng)初看到她們的組合名字的時候, 我就有預(yù)感了, 而且你不覺得反而有種反差萌嗎”
新八嘰聽了我的話, 聲音里透著一股悲愴和不忍。
“嶺人, 你先找個地方坐好, 我后面的話你可能承受不住。”
我不明所以:“我都說我不在乎真理醬的灰色過去了。”
新八嘰艱難地解釋道:“問題不是這, 問題是她們隸屬的犬金租只收男的。”
“只收男的又如何, 我……”我說到一半卡住了。
等等!
只收男的
只收男的……
男的……
男的!
新八嘰在我的沉默中嚼出了我大腦的動蕩, 并給了致命一擊。
“沒有錯, 極道少女的過去,不是灰色的過去, 而是歐晶晶的過去啊!”
那一剎那, 所有的聲音都褪去了, 所有的顏色都黯淡了,我對真理醬的愛沒有動搖, 動搖的是我的世界觀。
我,戶枝嶺人,再一次懷疑人生。
萬念俱灰, 心如死水。
切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
“戶枝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失去高光了啊!”
高光呵,我失去的可是人生之光啊!
切島見晃不出效果,雙手狠命一拍我的臉頰。
“振作起來!五分鐘后就是決賽了,我不明白你遇到了什么難題,是男子漢都給我挺過去啊!”
我的雙頰火辣辣的疼痛,不過多虧于此,我離體的靈魂稍稍抽回了一點。
比賽,對,先比賽。
“盡管男子漢三個字現(xiàn)在一點都幫不上忙,還是謝謝你了,切島同學(xué)。”我說。
切島傻呵呵地笑道:“應(yīng)該的,大家是兄弟,客氣什么。”
我一聽“兄弟”兩個字,眼淚都快飚出來了,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翻涌情緒,差點卷土重來。
極道少女,很可能是極道兄弟啊!
深吸一口氣,我不斷自我催眠,先比賽,比賽最重要,拿完第一再回家哭訴人生。
半小時后。
體育館內(nèi)的氣氛烘到了最高點。
身為萬眾矚目的主人公,我心事重重地登上賽場,然后看到同樣心神不寧的轟。
我:“……”
轟:“……”
依舊活潑的怕是只有麥克老師了。
“兩位種子選手的表情怎么都那么喪,新戰(zhàn)術(shù)嗎,在打心理戰(zhàn)嗎橡皮頭你怎么看”
相澤老師不給面子地說:“我看你心里戲最多。”
麥克老師習(xí)以為常地繼續(xù)抄氣氛:“那么廢話不多說,讓我們一起期待這場冠軍爭奪賽吧!”
我先禮后兵。
“不好意思,因為我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時間重塑人生,所以這場比賽可能會結(jié)束的比較快。”
轟默然道:“盡管來吧。”
午夜老師長鞭一揮——
比賽開始!
我使用了和飯?zhí)镆粯拥膽?zhàn)術(shù),不同的是,我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午夜老師的尾音尚未結(jié)束,轟已倒地。
白金返回的身子和來不及消退的殘影重疊到一處,宣告快到肉眼難以捕捉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午夜老師眨眨眼睛,難以置信地走到轟身邊蹲下,半晌,舉起了右手。
“轟焦凍失去行動力,戶枝嶺人獲勝。”
在場上的觀眾看來,轟一開場就莫名其妙地昏厥了,觀眾席上議論紛紛,只有稀稀拉拉的掌聲為我喝彩。
“騙人的吧,他的個性到底是什么”
“那個轟是不是上一場對抗綠發(fā)小子體能消耗太多,撐不下了。”
“撿漏嗎,運氣未免太好了吧!”
隨著議論聲漸大,場外甚至響起了噓聲。
我本無暇顧及,未曾想爆豪突然跳了起來,像一只憤怒的暴龍。
“哈老子承認(rèn)的實力需要你們質(zhì)疑!一群渣滓還好意思在這里嘰嘰歪歪,滾回家照鏡子吧!”
他的身后八百萬也站了出來。</p>
“在不了情況的時候,妄下定論,擅自否認(rèn)他人的能力,我認(rèn)為是非常失禮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