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星龍從法醫(yī)室出來立刻派了兩個人去那個固定取款地點查看監(jiān)控。
許蘭銀行賬戶的信息顯示, 那張副卡最后一次取款是上周三, 今天已經(jīng)周三了, 正常情況下監(jiān)控的保存時間為一周,也就是說再晚幾個小時這條線索也會斷掉。
喬子笙的幾句話讓半個刑警隊再次忙碌起來。
而他本人此時正坐在桌子后面雙手交叉相握抵著下巴, 眉頭微蹙,盯著對面的墻體出神。
過了一會他拿起旁邊的座機給資料室打去了電話,要來了鄧景山的電話。
一個小時后,鄧景山再次來到公安局, 不過這次過來他帶了一位律師。
與上次在審訊室見面不同, 這次是喬子笙單獨約他, 所以兩人的見面地點也變成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鄧景山坐在椅子上, 雙手不停的揉搓,暴露他內(nèi)心的緊張。
自從上次來公安局知道了許蘭吸毒, 他整個心都提起來了,這兩天他不斷的想辦法, 想將這件事壓下去, 可事情哪有那么好處理。
之前說許蘭吸毒的法醫(yī)今天竟然主動給他打了電話, 說還有事情要跟他聊聊。
原本他想直接拒絕,可又擔心是在許蘭的尸體上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為了防止萬一,鄧景山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跑一趟,又怕警察給自己下套, 專門找來了律師
等待的時間過得總是很緩慢, 鄧景山等了十多分鐘就沒了什么耐性, 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外面走廊響起腳步聲,聽聲音不止一個人。
“砰砰砰”三聲輕叩房門的聲音。
不等里面的人開口,房門打開,進來兩個警察。
為首的男人身上依舊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身材挺拔高挑,神情清冷,眼眸深邃,默不作聲的單手插兜,另一只手里拿著一個藍色文件夾。周身散發(fā)出的冰冷疏離的氣質(zhì)。
跟他相比,身后穿著警服的男人真是和善極了。
喬子笙沒心思去理會別人的想法,他邁步走到桌前坐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打開藍色文件夾,看著里面的尸檢報告緩緩開口:“鄧先生,你還記得你上次與死者發(fā)生性行為是什么時候嗎?”
鄧景山?jīng)]想到這個叫喬法醫(yī)的人這么單刀直入,一時間有些發(fā)懵。
“性…性行為?”
喬子笙點頭冷冷嗯了一聲。
“抱歉,我的委托人沒有義務回答你這么私密的問題。”一道男聲突兀的響起,說的人正是鄧景山帶來的律師。
他這話一下子提醒了鄧景山,他急忙說道:“對,我沒有義務回答你,我拒絕回答。”
喬子笙抬眸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律師,繼續(xù)問道:“你與趙敏梔是什么時候確認的關(guān)系?”
“這屬于我委托人的私人問題,我們有權(quán)利拒絕回答。”那位律師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