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謝澤冷聲道。
他掛了電話,緊緊握著手機(jī),他明明站在平地之上,卻感覺自己整個(gè)人被拋入了一片深海之中,無論是往前還是往后都看不到希望,他頭暈?zāi)垦!?
手機(jī)鈴聲緊接著響起,謝澤接了起來,電話那端是林汐溫柔的安慰聲,“謝澤,你還好嗎”
謝澤沒有回答。
林汐不知所措道:“你回答一聲啊,我真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果然是我的問題嗎”
她懊悔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cuò)。”
過了好一會,謝澤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和你沒關(guān)系,我想一個(gè)人冷靜下。”
林汐很配合地把電話掛了,她再次看向電腦屏幕,刷新了下頁面,帖子不見了,微博也被刪掉了,關(guān)于陶陶的信息在網(wǎng)上開始消失。
到早上七點(diǎn),連夜加班的人把八卦全部刪除了,謝澤洗漱完之后,開車去了陶陶所在的m公司,他叫了段博衍過來。
股東會議,他直接把陶陶去除了,接手她手上的股份,再讓獵頭去挖新的總裁過來。
“這件事你們商量過嗎”段博衍問道。
謝澤冷冷地盯著他,“需要商量嗎,合同里有一條,一旦觸發(fā)了某些限制條件,她的權(quán)力將立刻被收回,她已經(jīng)觸及到我的底線了。”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溝通過。”段博衍很篤定地說道。“我看到八卦了,上面說沈之洲是陶陶的初戀,兩人舊情復(fù)燃,去酒店開房,但我不相信陶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相信她的為人。”
一個(gè)外人在這里信誓旦旦地說相信他老婆的為人,謝澤臉色恐怖,他二話沒說,騰地從椅子上起來。
段博衍在他身后開口道:“你冷靜點(diǎn),你該相信自己的妻子。”
謝澤下顎緊繃,他回到公司,憤怒幾乎淹沒了他的神智,滿屏的數(shù)字開始亂晃起來,他無法集中精神,滿腦子都是陶陶。
他們吵架了,然后她就去了其他男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一想到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歡的模樣,他快要瘋了,黑暗吞噬著他。
陶陶一起床頭很痛,緊接著就收到助理傳來的噩耗,她被解雇了,解雇她的人是謝澤,他把她從公司趕走了。
下一步,是不是要離婚了
她譏諷地笑了下。
不過是誰私底下拍了照片,造成什么惡劣的影響,她有必要查一查。
酒吧老板是沈之洲的朋友,立刻調(diào)取了昨晚的錄像出來看,在兩人身后有幾桌客人。
“有眼熟的嗎”老板詢問道。
陶陶的視線在附近幾桌客人上徘徊,她指了下一個(gè)女人,“她。”
接著她開車去公司,開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她沒工作了。
把車停到了附近的樹蔭下,她打開車窗,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
在路上待了很久,陶陶開車回去,自然不是回爸媽家,她看的出爸媽很擔(dān)心她,她不想讓他們擔(dān)憂。
現(xiàn)在是白天,謝澤應(yīng)該不在家,但她一踏進(jìn)家門,就感受到了家里有股莫名涌動的危險(xiǎn),她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去。
一個(gè)低沉泛著涼意的男聲響起,“回來了。”
陶陶一個(gè)激靈,后背發(fā)涼,站在陰影中的謝澤慢慢走了過來,她往后縮了下,裝作自然地說道:“你怎么在這,沒上班”
“上班”謝澤仿佛在說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他靠近她,“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沒干什么。”陶陶冷冷地回道。她不耐煩地看他,“何必拐彎抹角,你不就想問我和沈之洲有沒有做嗎”
謝澤的呼吸沉重了些,他壓抑著瀕臨爆發(fā)的情緒,眼底是深不可測的漆黑,“做了嗎你和他做了嗎”
陶陶一瞬不瞬地看他,“做了。”
她看到他的眼眸震動了下,有種肆意暢快的報(bào)復(fù)快|感從心頭劃過,他終于體會到她的痛苦了。
謝澤竭力克制著情緒,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陶陶輕蔑地笑了下,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拉住,她煩躁地掙脫了幾下,“放手,你還想問什么問我的感覺嗎,對,感覺不錯(cuò),至少比你技術(shù)好!你是我經(jīng)歷過最差勁的男人!”
他的手依舊牢牢握著她的,整個(gè)人像是雕塑一樣僵硬。
她的話傳到他的耳中,緊接著是刺耳的耳鳴,謝澤的目光好不容易聚焦到陶陶的臉上,他嗓音低啞,“檢查,我要檢查一下。”
他不顧她的意愿解開她的裙子。
“謝澤!你混蛋!放開我!”陶陶受到驚嚇,不斷推拒他,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太屈辱了,她的聲音不自覺帶上哭腔。
他不為所動,動作強(qiáng)硬,“乖。”
空曠的房子內(nèi)回想著女人的低泣聲,謝澤溫柔地親吻她,輕聲地笑,“果然是騙我的。”
低泣聲混雜了沉淪的聲音,接著在這房子里響起,從客廳的沙發(fā)到地毯,再到浴室,最后回到床上。
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睜著眼睛望著窗簾,外面是黑漆漆的夜空,陶陶聽到謝澤用低啞饜足的聲音說道:“不用去上班了,每天不要穿衣服,在這等我。”
“你去死。”他竟敢這么說,無視她的感受,任意踐踏,陶陶對他已經(jīng)是不順眼了,而是到了厭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