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各大高校紛紛開學(xué),英語系美女眾多,陶陶作為新生自然是得到了多方關(guān)注,不過她很有自信,比她漂亮的身材沒她好,比她身材好的沒她漂亮。
陶陶十年如一日地堅持著她的愛美習(xí)慣,軍訓(xùn)這幾天,她更是勤勤懇懇地用爽膚水拍滿了全身,再擦上身體乳。
旁邊一妹子見到之后目瞪口呆,她瞪大眼睛,驚道:“這爽膚水要幾百塊一瓶,你全擦身上了”
“沒辦法,曬太陽了,皮膚會變干,水分流失太快了。”她毫不吝嗇地用化妝棉沾了保濕爽膚水往身上擦,剛洗完澡,她得抓緊護膚的寶貴時間。
陶陶本來是可以逃掉軍訓(xùn)的,可是她不想在學(xué)校里搞什么特殊性,她只是不愛參加集體活動,并不靠特立獨行來標(biāo)榜自己。
高中時學(xué)校有穿校服規(guī)定,她就老老實實地穿校服,大學(xué)有軍訓(xùn),那她就參加。
那妹子嘖嘖稱奇,一臉羨慕,“不過說實話,你都沒曬黑,天生白就是好。”
天生白是一回事,后天保養(yǎng)也要跟上,陶陶懶得和她說,免得別人說她保養(yǎng)起來真不嫌麻煩。
她當(dāng)然不嫌麻煩了。
學(xué)校寢室是四人寢,她旁邊這床的妹子叫李雨,長相清秀,個子身材中等,打扮一下,也挺好看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只要收拾得干凈清爽,青春洋溢就是最好的。
“糟糕,都這時間了,我去打工了。”李雨拿起手機一看,拎起帆布包急匆匆地出寢室。
李雨一走,寢室里就剩下陶陶一人,其他兩人去參加學(xué)生會和社團活動了。
她看了下時間,給沈之洲打了個視頻電話。
這個時間,他剛起床,算比較空閑的時間。
她每天都會和他聯(lián)系,換著花樣來,有時候是微信,有時候是電話,盡量不占用他學(xué)習(xí)的時間。
異地戀除了最考驗人心,最尷尬的便是聊著聊著沒話聊了,兩人的生活根本沒有重合,沒有話題,淡出對方的生活不說,感情慢慢就淡了。
陶陶仔細研究了各種異國戀的帖子,努力增強她的存在感。
她會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在做什么,然后記下來,等他聊起的時候,她能夠給他一個積極的反饋。
“是你上次說的那個教授吧,卷頭發(fā),胡子花白的那位。”陶陶笑了起來。
“對,就是他,麻煩死了,我這周要重寫報告,還有好幾本書沒看,搞得我像是在自學(xué)。”沈之洲走出公寓樓,來到旁邊的咖啡店買了早餐,坐下和小女友視頻聊天。
“我大學(xué)不會也這樣吧。”陶陶惶恐起來。
“說不準。”沈之洲嚇?biāo)敖裉爝^得怎么樣”
“最后一天軍訓(xùn)結(jié)束了,你快看看我有沒有曬黑”陶陶把手機拿遠了點,她穿著吊帶的裙子,長發(fā)蓬松地垂在胸前,臉蛋很粉嫩,眼眸水潤。
剛沐浴后的她散發(fā)出清純又誘惑后的氣息,沈之洲輕笑了下,“好像是黑了點。”
陶陶不滿地看他一眼,眼神特別小女生,之前的郁悶情緒早就散了,他都能用好心情去重新寫報告了。
“好了,親一個,我去上課了,要來不及了。”
陶陶嘟起唇隔著屏幕親了他一下,在你儂我儂中將電話掛了。
維持異地戀是挺費勁的,好在沈之洲很快就能畢業(yè),她把手機放在桌上,班級群出了通知,選課開始了。
陶陶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選課的書本,除了必修課,有幾門選修課可供選擇。
臺燈光散發(fā)出柔和的光,頭頂?shù)牡跎劝l(fā)出些許噪音,手指一路往下,在藝術(shù)與哲學(xué)這門課上停了下,有個人很喜歡哲學(xué),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學(xué)。
寢室門被人推開,把陶陶從回憶中帶了起來,是對面兩床的室友回來了,她們在聊剛才參加學(xué)生會的事情。
陶陶不感興趣。
過一會,她們?nèi)窍略杼孟丛枇耍瑢嬍议T開開關(guān)關(guān),陶陶戴著降噪耳機看劇。
快要熄燈時,李雨回來了,她這個時間只能去洗冷水澡了。</p>
在一片黑暗中,寢室里的女生們不再說話,逐漸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