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的任墨卻毫無睡意。
他盯著天花板,腦海中盡是一幕幕這一個多月來與連絨相處的畫面。小姑娘軟萌軟萌的,一張臉總是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的情緒,多數(shù)時候都是笑靨如花地看著他喊老板。
原本他也沒有多想什么,可自從上周“偷看”連絨打電話,聽小姑娘說自己只會做到回學(xué)校答辯就會辭去這份工作之后,他開始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
原本他還覺得小姑娘還太小了,自己足足比她大了7歲,總覺得她像個小妹妹。可現(xiàn)在,他反倒覺得,如果,不抓緊時間做點(diǎn)什么,感覺錯過了,就要后悔一輩子似的。
有些決定,一秒鐘就足夠了。
隔日上午十點(diǎn),連絨按響了任墨家的門鈴。
原本,她以為任墨會住在哪個別墅區(qū),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公寓的地址。
到了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所有的公寓都一樣。
比如這一棟,看起來明顯與眾不同,從底子里就透著“貴氣”倆字,再簡單點(diǎn)形容,可以精煉為“貴”。
門從屋內(nèi)被打開,連絨唇角上勾,眉眼一彎,稍稍彎腰。
“老板。”
任墨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稍稍晃了一下神。
氣溫已經(jīng)回升,春暖花開。許是因為昨晚回家可算是給小姑娘了一個換裝扮的機(jī)會。她今天穿了一件任墨沒見過的衣服。
純白色的長袖t恤配上小波浪的下擺,淺藍(lán)色的襯衫領(lǐng)上印著貓爪印,顯得整個人可愛又活潑。一條杏色的短裙將腿型拉長了不少,腳上還是踩著一雙滑板鞋,圖案卻不是之前見過那幾雙。
只稍稍的一滯,他便側(cè)身將她邀入屋內(nèi)。
進(jìn)屋之后,連絨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這間傳說中獨(dú)居男人的家。
整間房子的裝修色調(diào)以黑白為主,簡潔而又硬朗。
她看著正在給自己倒牛奶的任墨忽然有點(diǎn)心虛,唯唯諾諾的喊了一聲:“那個,老板……不用……”
任墨一抬眼,與她對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直至他將一杯牛奶放到她的手邊。
連絨趕忙雙手接過來,“謝謝老板,你別照顧我,這讓我覺得我收錢收的特別心虛。”
任墨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只笑笑卻沒說話。
默了幾秒鐘,連絨總覺得空氣里有點(diǎn)尷尬的味道。她稍稍低頭抿了一口牛奶,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放下牛奶杯就翻開自己的小背包。
“老板,這是我從家里給你帶的,鳳梨酥,牛軋?zhí)牵√痫灒€有好多好多……你看看你有沒有喜歡吃的”
任墨垂著眼看著矮幾上多出來的一小堆的零食,不禁笑了出來。
他這是被自己的小姑娘助理當(dāng)成孩子了嗎隨手拿起一塊牛軋?zhí)强戳丝矗p輕開口:“為什么給我?guī)н@些來”
連絨被問得一愣,她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他對自己蠻好的,之前在橫店沒買到過自己喜歡的幾個牌子的零食,趁著這次回家,就想把自己覺得好吃的,帶來給他分享。
心里這么想的,嘴上也就這么說出來了。
“我就是想把我覺得好吃的,都帶來給你分享。”
就那一瞬間,任墨仿佛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輕笑出聲,他挪了挪位置,離得她近了些。
仿佛是她的雙眸里有什么勾著自己的東西似的,他盯著她的雙眼。低低的開口,聲音繾綣,帶著一絲連絨不清楚的意味。
“你知道這個屋子里,什么最值錢嗎”
連絨眨了眨眼,老板為什么忽然問她這個問題,這是有什么后續(xù)嗎
不待她回答,只聽任墨又說道:“其實裝修什么的都很便宜……”
他話還沒說完,連絨咬了咬下唇,頭一歪,嬉笑著打斷了他:“老板你最值錢呀!”
原本醞釀好的話語都被封死,任墨難得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他……這是原計劃撩妹被反撩了嗎……
連絨還在竊竊得意,沒錯啊,屋子里就屬她老板最值錢啊,身價很高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沖鴨為了撩妹
么么噠看文的小可愛們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