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印自然不可能真的交給林也, 最后樂清淮一句“不再勉強”便將佛印收了回來。
于此同時,林也迅速把手放進口袋里。
寬松的衣服很好的掩飾了他手臂的顫抖。過長的頭發(fā)也極好的遮掩了臉上隱忍的表情。
不過就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有心人卻早已猜透。
就比如說躲在暗處的師易,他就很清楚林也此時此刻肯定很不好受。
至于樂清淮知不知道, 這是一道林也和師易都不敢解答的題目。
回到祠堂正屋,樂清淮起先掃過大家的臉。
他雖然臉盲, 但不是眼瞎。
他發(fā)現(xiàn)他們的情緒都很正常, 很平靜。
魏義在跟剛才一組的工作人員小聲商討著什么。
發(fā)現(xiàn)樂清淮在看他,伸了跟手指比了一個“噓”,還搖了搖頭。
這個意思, 樂清淮不難猜出。
所以說,魏義并沒有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為什么
魏義是導演,該怎么做, 比他更有想法,樂清淮疑惑了一下就不再關注,先去看了一下樂笙的情況。
很可惜,樂笙還是昏迷不醒,問了旁邊照顧的于夢麗,對方也說中途一直沒醒過。
“樂清淮……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就在這個時候, 陳柯柯避開人群, 找了過來。
她本來是要扯樂清淮的袖子,但樂清淮耳朵尖,聽到腳步聲就轉過了頭, 陳柯柯的動作也這樣遏制在樂清淮清澈平靜的目光中。
其實樂清淮只是在辯明她是誰,不過看到總是捂著手臂的動作后,他就清楚了,“陳柯柯”
“嗯。”
陳柯柯手抖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了四個字:“我有見關于導演的事情要跟你說。”
樂清淮沒有上鉤,他不是那么好釣的人,他對別人的事情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他跟我沒關系。”
陳柯柯急了,這人怎么油鹽不進。
“好吧,我只能跟你透露一點。進組之前,我跟經(jīng)紀人單獨去導演家里找過他,至于找他的原因,我就不說了。反正我無意間在沙發(fā)墊子底下發(fā)下了一份病例單!”
魏義得了病
聽到這里,樂清淮終于是有了點兒好奇。
陳柯柯眼神詭異地掃了一眼遠處的魏義,聲音壓得更低,明明周圍沒什么人,但好像就怕被人聽見似的,她以手掩唇。
“這件事很嚴重,會關系到我們的人生安全。不過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照片給你看。當時我拍了的……呃,我不是那種人,只是圈子里待久了,隨時留一手,你應該也能理解吧。”
樂清淮對此不發(fā)表意見。
因為他不久前也做了同樣的事情,趁著許蕊沒在家,拍了很多自己覺得可疑的照片。
“你帶路吧。”
他確實很想知道陳柯柯接下來要說的內(nèi)容,很想知道魏義到底得了什么病。
離開的時候,林也想跟著去,被樂清淮拒絕了。
至于師易和楊霖鬼鬼祟祟的身影,樂清淮發(fā)現(xiàn)了,但沒有理會,甚至說,他樂見如此。否則也不會就這么隨隨便便地跟著陳柯柯跑到這個偏僻的后門。
這里至少離主院有個數(shù)百米的距離,走路也要走個好幾分鐘。
眼看就要出了整個宅院,樂清淮停下腳步,顛了顛背后的背包,確認重量,“這里沒人了,你說吧。”</p>
陳柯柯眨眼的速度明顯加快,她昂著脖子飛快地瞥了一眼后門的位置,將手機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