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楚楚其實在緩過剛剛那一陣之后就覺得沒有那么疼了, 可是當(dāng)她聽到段繼堯的話時,卻還是忍不住地扁著嘴說:“疼啊, 剛剛那一下特別疼。”
很多人都會在特定的人面前,卸下所有的堅強忍耐, 并毫無保留地示弱。或許是父母,或許是知己, 或許是愛人。
對于顏楚楚來說, 這個人就是段繼堯。哪怕是面對顏恒國和楚琴,顏楚楚也會時不時為了不讓他們擔(dān)心而隱下自己的感受。
可是對于段繼堯,只不過是他一句焦急的話, 顏楚楚就已經(jīng)想要把自己的不滿和委屈盡數(shù)釋放了。
段繼堯聽到顏楚楚的話,接過她手里的相機包背過身站了起來,聲音溫柔地說:“來, 楚楚,我背你走。”
下一秒,顏楚楚就借著單腳的力跳上了段繼堯的背,熟練的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一旁的容惜霜早就已經(jīng)因為段繼堯那輕柔小心的態(tài)度睜大了眼。
她在大大小小的場合見過段繼堯不少次,可他一直都是冷漠疏離的樣子,別說是輕柔小心的表情了,就連真心笑著的時候也不多。
可是現(xiàn)在, 他居然對一個小攝影師如此呵護, 這讓容惜霜有些接受不了。
她對段繼堯是真的動了心的,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容惜霜所謂的上一位“男朋友”,其實是一位有婦之夫。而她對那個人, 也不過是有所需的權(quán)色交易,根本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可是段繼堯,卻是容惜霜真真正正發(fā)自心底想要得到的男人。而這個面對她的小意示好一向不假辭色的男人,卻對另一個女人展現(xiàn)了極致的溫柔。容惜霜難以置信,身子搖晃了一下,被身旁的助理扶住了手。
段繼堯小心翼翼地背著顏楚楚往門外走去,在路過容惜霜時停住了腳步。
他掀了掀眼皮,眼睛里是徹骨的寒冷。他就這么看著容惜霜,扔下了一句話:“你跟云楚的合約到此為止,明天會有人聯(lián)系你解約。”
說罷,段繼堯就背著顏楚楚離開了大廳,而顏楚楚把頭埋在段繼堯的肩膀上,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容惜霜。
她已經(jīng)深深地了解了,段繼堯有多么喜歡給自己出頭。如果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告訴他,自己默默解決或者讓家人朋友解決,段繼堯總是會別別扭扭地生著悶氣。更甚的是,幾年前他還因此不爽的找了楚譯的麻煩。
既然自己的未婚夫這么熱衷于給自己出頭,那自己又怎么能不給他面子呢
兩人皆不知道身后的容惜霜在聽到段繼堯的話后有多么地震驚,她這才后知后覺地了解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沒了云楚的代言,對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打擊是巨大的。因為段繼堯的背景,她曾經(jīng)借著云楚的代言或多或少地暗示過自己即使沒了之前的關(guān)系也是有著其他的后臺的。
可是現(xiàn)在代言沒了,自己就像懸在空中的樓閣突然墜地,誰都可能上來踩一腳。
“惜霜姐……這……這怎么辦啊”一邊的助理也是面色慘白,聲音揣揣不安。
至于容惜霜的代言人,早就已經(jīng)因為方才的爭吵拂袖離去了。
容惜霜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吩咐道:“先別慌,等會兒先給林經(jīng)紀(jì)人打個電話。”
她不是不知道段繼堯說一不二的性子,可是她更加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云楚的代言。
既然這個代言是林經(jīng)紀(jì)人幫自己拿到的,她至少能夠幫自己說些好話讓自己有個彌補的機會吧容惜霜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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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段繼堯把顏楚楚扶進車后座后,跟也在后座落座,并讓顏楚楚把腳搭在了自己的腿上,仔細查看后皺著眉說:“要不去一趟醫(yī)院吧。”
今天段繼堯沒有自己開車,前面的駕駛座上還有一位司機。
顏楚楚本來還在對段繼堯托著自己腳看來看去的樣子感到害羞,這會兒聽到他的話忙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疼了,回去敷一敷就好了,真的。”
段繼堯抬頭看了眼顏楚楚,通過她的表情判斷了一下,然后扭頭對司機說:“公寓里有醫(yī)藥箱,先送我們回公寓吧。”
“好的,段總。”</p>
司機回復(fù)完,啟動了車子向北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