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抱起來了你們倆就算要卿卿我我也得聽課啊!這馬上就月考了,這個成績關(guān)系到以后分班知道嗎還不趕緊低頭學(xué)。”
王老師苦口婆心,指關(guān)節(jié)敲打手里的練習(xí)冊,提醒全班不許再笑,集中注意力聽講。
楚眠百口莫辯,他現(xiàn)在身體無力,只能用眼睛瞪于燃。
“咱們認(rèn)真聽課。”于燃無視掉楚眠的眼神,一手摟著他,另一只手拿起筆,裝模作樣地在練習(xí)冊上標(biāo)標(biāo)劃劃。
“于燃,你給我等著。”楚眠聲音陰沉。
“我等,我等。”于燃看了眼墻壁上的鐘表,“我一會兒在食堂三窗口等你。”
幾分鐘后,楚眠身體逐漸恢復(fù)了力氣,他第一件事就是從于燃手里奪回自己的練習(xí)冊,故意不給對方看。
于燃連續(xù)“哎”了一聲表達(dá)不滿,“一起看啊,老師都同意我跟你一塊看的。”
“你根本沒聽課,看什么。”
“那也得裝一下樣子,不然王總又要罵我。”
但楚眠心意已決,不僅練習(xí)冊擺到桌面最邊緣,連椅子都要挪開一段距離,明令禁止于燃靠近自己,更不許肢體接觸。
于燃也干脆冷哼一聲,坐在一旁掏出手機(jī)偷偷玩《神廟逃亡》。
男生之間的小打小鬧不會輕易上升到矛盾層面,下課鈴一響,于燃立刻恢復(fù)元?dú)猓宙移ばδ樀刈е呷ナ程贸燥垼€不忘轉(zhuǎn)頭喊方昭的網(wǎng)名:“丟哥,走了!”
最近幾天,他們?nèi)硕际且黄鸪燥垺3弑緛頉]有跟他們同行的意向,但這倆人每次都不由分說地捎上自己,他只好接受了這份熱情。
楚眠的取餐窗口是固定的,廚師也是私人專屬。想緩解“發(fā)作性睡病”就得嚴(yán)格要求飲食,辛辣和甜食是首要忌口,他每天的午飯看起來食材豐富,實(shí)際上清淡無比,于燃跟著嘗了幾次就沒食欲了。
“欸,我那天跟你說咱學(xué)校校徽是粽子吧,你還不信!連吉祥物都是粽子。”于燃跟方昭在普通窗口排隊(duì)打飯,兩人又談?wù)撈鹪?jīng)的話題。
“粽子跟校徽沒關(guān)系好嗎,你不知道咱們食堂招牌是粽子吃過的學(xué)生都考一本了。把這個做成吉祥物,我看就是食堂的廣告。”方昭扶了扶眼鏡,“噢,粽子是早上才有的,你他媽天天遲到。”
“那我一會兒問打飯的阿姨,校徽到底是什么。”于燃說,“咱打賭啊。”
“賭什么”
“賭個刺激的……”于燃深思熟慮,緩緩道,“誰輸了,誰就去對楚眠‘千年殺’。”
方昭愣住,情不自禁一聲“臥槽”,“于燃你這也太過分了,‘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都沒你這么狠。”
“怎么了楚眠只是看起來脾氣不好,其實(shí)吧……挺好哄的。”于燃樂觀地說,“反正不會把你打死,頂多二級殘廢。”
方昭搖頭,“我不是怕楚眠生氣,主要是這種事……是個人都不可能想對楚眠下手吧誰他媽會去毀人家男神形象啊。”
“這有什么不能的”于燃奇怪地反問,“那這樣,不‘千年殺’,掏他鳥兒總行吧”
方昭聽不下去了:“于燃,你有病!不許對男神做這種事!”
“嘁。”于燃不屑一顧,“不賭就算了,你真輸不起。”
兩人端著餐盤找到楚眠所在位置,坐下來一起吃。
用餐期間,楚眠又睡了幾分鐘。等他睡醒,方昭發(fā)現(xiàn)于燃總往楚眠身上瞥,還偶爾放下筷子,右手躍躍欲試的樣子。
方昭感到不妙,趁楚眠正注意力渙散,趕緊踢了幾下于燃,示意他老實(shí)一點(diǎn),別再對楚眠的鳥兒抱有非分之想。
“楚眠,”于燃不理會方昭的眼神警告,“你每次睡醒,‘那里’會不會挺起來”
楚眠還有點(diǎn)迷糊,大腦一片空白。他緩慢地轉(zhuǎn)頭看向于燃,表情麻木。
方昭馬上用力踹于燃。
于燃旁若無人,抱怨似的繼續(xù)跟楚眠說:“我每天早上都是硬醒的,煩死了,也沒個解決辦法。那你睡那么多次,會不會每次都——”
“于燃!”方昭觀察著楚眠的臉色,馬上打斷他的問題,“吃飯呢,別討論這么深奧的話題。”
于燃心里的算盤其實(shí)打得很好,只要楚眠肯解答疑問,自己就趁他不注意迅速伸手掏向他褲襠,給他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于燃擔(dān)心這樣會使楚眠猝倒,所以又決定掏鳥兒的時候動作慢一點(diǎn),避免嚇到楚眠,讓他有個心理準(zhǔn)備。
“說話呀,你就回答我‘會’還是‘不會’,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于燃真誠地追問。
方昭清晰地看見楚眠已經(jīng)面露慍色。
“你哪來這么多好奇心”楚眠冷淡地盯著于燃,“怎么著,要不你自己來確認(rèn)一下”
正常人聽到這話肯定會知難而退,更何況楚眠的語氣十分諷刺。
結(jié)果于燃大大方方說了聲“行啊”,直接上手輕輕抓揉了一下楚眠的腿間。
方昭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這畫面觸目驚心。
那份異常觸感令楚眠瞬間清醒了,怔愣地低頭看著于燃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接下來,于燃對楚眠第二性征的形容讓方昭眼前一黑——
“你這襠里都什么呀,碩果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