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志杰一秒也不想多呆,把謝小婉的事情交代好以后,就要告辭,卻被顧長生攔下了。
顧長生說:“我和皂莢要出去一段時間。”
鞏志杰一時沒忍住:“請假扯證度蜜月啊”
鞏志杰:“......”
顧長生:“......”
皂莢:“......”
在一片死寂中,只有禿毛崽同樣通過現(xiàn)象看透了本質(zhì)的禿毛崽興高采烈:“啾啾啾啾啾啾啾!!”
——媽媽要娶會窩的爸爸了嗎!
皂莢聽懂了,她瞇著眼睛看向鞏志杰人影的方向,皮笑肉不笑:“顧道長,我覺得你這徒弟缺少長輩的毒打。”
鞏志杰:“......”
嚶!
他錯了他怎么就不動腦子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呢
顧長生無奈道:“皂莢受了傷,我要帶她去鬼市。”
鞏志杰一驚,猛地回頭看向皂莢,終于知道皂莢哪里不對勁兒了——
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皂莢的眼睛一直是瞇著的!
鞏志杰脫口而出道:“皂莢姑娘,你的眼睛!”
皂莢從木床上撐著坐了起來,對鞏志杰搖搖頭:“嘖,小師侄,你觀察能力比起你小師叔差遠了。”
皂莢從謝小婉家摸回來的時候,只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但她的注意力都在“我年紀輕輕怎么傷了腰以后可怎么辦”上,還是來開門的顧長生,第一眼就厲聲問她——
“你眼睛怎么了”
皂莢一開始還迷迷糊糊的,說眼睛沒事——
直到第一縷太陽升起的時候,皂莢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是真的出問題了——
她看不清楚東西了。
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團。
連鬼都是。
顧長生說,她的眼睛被血池地獄的怨氣和血氣沖撞,又因為借來的金光,天眼被灼傷,連帶影響了她的眼睛。
想要恢復,只能去鬼界取去了怨氣的忘川水連續(xù)洗上幾日眼睛,去了天眼的火氣。
鞏志杰:“......”
鞏志杰說:“若要忘川水,請鬼差取來就是,何必親自去”
顧長生還來不及回家,皂莢干咳嗽起來。
鞏志杰:“”
顧長生有些無奈:“昨晚皂莢,剛把鬼差打了。”
鞏志杰:“”
顧長生說:“昨日皂莢喚來鬼差,問它可否幫忙。”
“鬼差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皂莢一時沒忍住,就把人家打了一頓。”
“今日就有小鬼來說,鬼差在鬼界放言,皂莢要做什么它攔不住,但所有鬼魂私取忘川水贈與或與陽世之人做生意,那便是違反地府禁令,要被抓去血池地獄受苦刑......”
鞏志杰:“......”
忘川水里沉浸了無數(shù)冤魂,水毒到自古以來只有孟婆才敢取水在奈何橋上做湯,普通鬼魂別說去取水,就是連靠近河岸都容易被下面的冤魂拉下去再也爬不起來——
鬼差如此放話,便是篤定了沒人敢去取水,故意給皂莢難堪。
能讓見錢眼開的鬼差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敬佩的目光看向皂莢:“皂莢姑娘,人才啊......”
想來是真的揍的挺狠。
皂莢咳嗽一聲:“好說好說,其實我忍地下那群王八很久了,這次也是為人民父母嘛。”
見皂莢不思悔改,顧長生又拉下了臉。
鞏志杰覺得整個房子都冷了下來,連兔毛崽都不敢“啾啾啾”了,夾著沒毛的尾巴撲棱著光禿禿的翅膀,一頭撲進皂莢懷里
——嚶!會窩那個人好可怕!
皂莢現(xiàn)在眼睛看不清楚,對周遭環(huán)境的的變化反而敏銳了很多。
周圍氣壓一低,她便知道,肯定是顧呆子生氣。
皂莢心頭嘆了口氣,鬼差貪得無厭,她允這一次沒什么,可她的眼睛至少要洗上個四五次——
按鬼差的尿性,怕到最后蹬鼻子上臉提出更無理的要求。
但是皂莢現(xiàn)在腦殼痛腰痛眼睛看不清還渾身乏力,不想去哄顧道長。
她扁扁嘴巴,耍賴似的躺到床上:“嗚嗚嗚嗚顧長生,我腰痛我頭痛我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嗚......”
鞏志杰:“......”
皂莢,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這樣要么會被小師叔打包丟出去要么會讓小師叔離家出走的你知道嗎!
顧長生:“......”
顧長生哪里不知道皂莢是在做戲
只是昨晚上皂莢回來時面如金紙,渾身是傷口,身上的血腥氣用千步香丸都壓不下去的模樣不知怎么的就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
哪怕她后來強笑著反過來安慰他她眼睛沒事,又用那副看不清的眼睛把鬼差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頓。
顧長生嘆了口氣,收起自己的低氣壓,認命的朝皂莢走去:“說吧,哪里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皂莢眼睛睜開一絲絲縫,委委屈屈:“腰......”
鞏志杰看著給皂莢揉腰的顧長生:“......”
他覺得,不是他瞎了,就是他小師叔,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哇 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作收150 新文預收也50啦!有點開心!
我決定!本周一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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