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發(fā)無傷,并沒有女鬼想象中的陰氣蝕體的樣子。
她下意識的將合攏的雙手打開又合上打開又合上,然而剛剛還受她役使的陰氣卻毫無反應(yīng),似乎貼上皂莢丹田的瞬間便和她融匯成了一體!
女鬼:“......”
她不死心,想要重新聚集起陰氣,但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了。
皂莢也不著急,好脾氣地看著女鬼來來回回的倒騰,如是幾次,皂莢才道:“你完事了么現(xiàn)在該我了吧”
皂莢沖她揚(yáng)揚(yáng)手里的翡翠手串,幽幽的柔光逐漸從珠子上散發(fā)開來——
皂莢說:“我本來想著和地府的約定,不和他們搶生意,饒你一條命。”
“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不等女鬼反應(yīng),她輕叱一聲“去!”,手上的翡翠手串當(dāng)下四散開來,直接沒入女鬼身體。不過片刻,女鬼便消散不見——
地下只剩下剛剛從皂莢手上飛出的手串。
整整齊齊圍成一個圈,時不時其中一兩顆珠子還蹦跶兩下。
皂莢從兜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四仰八叉的寫著一個“靜”字,輕輕一彈,屋里突然就像有了風(fēng),輕飄飄地將符紙送到了手串上方——
啪嘰!
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飛快地將翡翠手串包了個囫圇。
然后顛顛兒的飛回皂莢手中。
原本溫涼的翡翠變得冰冷入骨,隔著符紙都止不住陰氣往皂莢身上攢。皂莢皺皺眉頭,一邊從兜里又掏出張符紙往手串上裹了裹,一邊用腳將癱在地上的男人踹醒。
皂莢沒好氣:“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男人眼睛顫巍巍地睜開一條縫:“那玩意兒......真不見了”
他蹭地竄了起來,開始向皂莢吐槽道:“我就說我最近怎么老不得勁兒,原來就是這女鬼禍禍的!這位女同學(xué)你哪個院兒的我請你吃頓飯唄”
剛剛還被嚇得屁滾尿流,現(xiàn)在就有了心思把妹
皂莢拒絕和他套近乎,并將賬單甩給了他。
從男人的出租屋出來,皂莢看著支付寶里的八百塊錢,心頭終于松了口氣——下個月的生活費(fèi)總算是有了。
皂莢是個孤兒,小時候被他們家老頭子在一棵皂莢樹下?lián)斓剑餍跃徒辛诉@名兒。老頭子原身是個道士,破四舊的時候被人破了面向打瘸了腿,但待她極好,在山旮旯里靠著給人看看風(fēng)水、當(dāng)當(dāng)木匠,將皂莢從小學(xué)供到了大學(xué),她這一身捉鬼的本事也是跟著老頭子學(xué)的。
只是等她到了清安市開始讀大學(xué),老頭子心大的將翡翠手串寄給了她,便失蹤了。
皂莢報了警,也用術(shù)法尋過老頭子,但老頭子就像消失了一樣,再無蹤跡。村里的人都安慰她說老頭子被山神收走了,皂莢無奈之下,只得一面尋他,一面兼職賺點(diǎn)兒學(xué)費(fèi)和生活費(fèi)。
不過她已經(jīng)答辯完成,只要六月份拿了學(xué)位證和畢業(yè)證,她七月份便可以入職新的公司。
皂莢收到翡翠手串的時候還愣住了,老頭子扣扣索索窮困潦倒一輩子,不知道從哪里摸出這么個值錢的寶貝。
但她一上手便知道這是個法器,只是并不明白這法器做什么用的,只知道能直接將鬼魂化成引起吸收掉——
為此地府的小黑小白還找過她好幾次,讓她不要和地府搶正經(jīng)鬼養(yǎng)法器——但礙于現(xiàn)在地府冤魂投胎排隊(duì)已經(jīng)排到四十多年后了,牛頭馬面盯了她幾次,見她從不亂收,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比如今天這個女鬼,小黑小白便是不會來找她麻煩的。
包裹著翡翠手串上的黃符朱砂已經(jīng)褪了色,皂莢將手串取了出來直接戴上,把符紙折了兩下,收了起來。
宿舍是四人間,但臨近畢業(yè),只有陳思甜和皂莢為了省房租住在學(xué)校了。
她開門便竄了過來:“皂莢!你上我們學(xué)校論壇了!”
皂莢:
“論壇怎么了”
陳思甜一把攬住她的脖子,沖她道:“你是不是今天去校外兼職了”
皂莢點(diǎn)頭。
“嘿嘿嘿......”思甜笑得猥瑣,“那個被你救了的哥們兒在論壇開貼,說你人好心善膽子大......”
她指指亮著的筆記本電腦,上面黝黑的帖名異常醒目:“我的繆斯女神——”
以下附贈個人藝術(shù)照一張,用各種炫彩的字體的個人簡介,以及對皂莢的愛慕。
皂莢:“......”
如此老掉牙名字如此非主流的排版,那人是怎么想出來的
思甜說:“你看啊,你救了那人一命,那人一生相許,多么夢幻啊......”
皂莢:“......”
思甜:“你不要那么冷漠嘛!”
思甜捅捅皂莢的腰,八卦道:“說說你怎么救的這小哥唄”
皂莢面無表情:“他,嫖女鬼。”
作者有話要說: 皂莢:女票女鬼的色鬼不配涌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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