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程三個小時, 將近凌晨十二點才抵達錦城。
到了提前訂好的酒店, 周淮初囑咐小陳第二天還有事情,讓他早點休息, 不要太累。
小陳應聲, 然后把車泊好。
進了酒店房間, 洗澡之后已近深夜一點, 周淮初坐在窗邊,皺眉點了根煙。從晚上吃完飯到現在他仍然思緒煩亂, 焦躁著一顆心始終無法平靜。
夜色幽暗,時間一秒一秒流淌過去, 指尖的火光燃至煙蒂, 他沉默的抽完一整根, 摁滅在煙灰缸。然后拿起一邊的手機, 打開微信。
上面的聊天記錄顯示的還是十點多那會兒, 他們互道晚安。她讓他好好處理工作問題,但要注意身體不能太累了。
他寬慰她不要擔心,又叮囑她在學校好好吃飯。
很普通卻很溫暖的對話,光看著就讓他覺得很安心……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安心還能持續(xù)多久。
他想起剛才給高律師的那通電話, 他約了第二天見面。
高律師很詫異地表示:“周先生, 真是很巧,我正打算這兩天聯系您。”
“聯系我”
“對, 您之前交代的事情突然有了新進展。”
幾乎一瞬間,他心下一跳,便猜到了他說的新進展指的是什么。
他想打電話聽聽她的聲音, 可轉念一想已經這么晚了她早該睡了,于是又放下手機,重新燃了一根煙。他沉默孤獨地陷在沙發(fā)一角,明明真相近在眼前,卻恍然有點不敢去觸碰。
如果真像他預料中那樣,他能隱瞞她一輩子嗎
又或者她知道了,那她會不會離開他
他心緒煩亂,一直到深夜三點,才逼迫自己入睡。
車程三個小時,將近凌晨十二點才抵達錦城。
到了提前訂好的酒店,周淮初囑咐小陳第二天還有事情,讓他早點休息,不要太累。
小陳應聲,然后把車泊好。
進了酒店房間,洗澡之后已近深夜一點,周淮初坐在窗邊,皺眉點了根煙。從晚上吃完飯到現在他仍然思緒煩亂,焦躁著一顆心始終無法平靜。
夜色幽暗,時間一秒一秒流淌過去,指尖的火光燃至煙蒂,他沉默的抽完一整根,摁滅在煙灰缸。然后拿起一邊的手機,打開微信。
上面的聊天記錄顯示的還是十點多那會兒,他們互道晚安。她讓他好好處理工作問題,但要注意身體不能太累了。
他寬慰她不要擔心,又叮囑她在學校好好吃飯。
很普通卻很溫暖的對話,光看著就讓他覺得很安心……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安心還能持續(xù)多久。
他想起剛才給高律師的那通電話,他約了第二天見面。
高律師很詫異地表示:“周先生,真是很巧,我正打算這兩天聯系您。”
“聯系我”
“對,您之前交代的事情突然有了新進展。”
幾乎一瞬間,他心下一跳,便猜到了他說的新進展指的是什么。
他想打電話聽聽她的聲音,可轉念一想已經這么晚了她早該睡了,于是又放下手機,重新燃了一根煙。他沉默孤獨地陷在沙發(fā)一角,明明真相近在眼前,卻恍然有點不敢去觸碰。
如果真像他預料中那樣,他能隱瞞她一輩子嗎
又或者她知道了,那她會不會離開他
他心緒煩亂,一直到深夜三點,才逼迫自己入睡。
次日上午十點,周淮初準時出現在君恒律師事務所。
會客室里,高律師很客氣:“周先生,很抱歉還麻煩您特地跑來錦城,按理說,本該我親自到江臨給您回復。但這兩天手邊剛好有個很棘手的案子,因此耽誤了不少時間,真不好意思。”
周淮初淡聲說:“沒關系。”
他單刀直入問:“你昨天說我要查的事情有了新進展”
“對。”高律師點頭,拿出手邊的一疊資料,解釋說,“您讓我找的那兩個人應該算是找到了。”
高恒之是大約半年前見到周淮初的,當時周淮初剛回國,來錦城找他的時候,高恒之有點驚訝。因為周淮初并非為了某些刑事案件或者民事糾紛來咨詢律師。而只是單純地問他,能否調查一些事情。
細聊之下,才發(fā)現他居然只是想在錦城找到兩個人。
律師這個行業(yè)人人精準,敏銳,自有自己的人脈圈子,想調查一些事情并非難事,更何況錦城縣小,周淮初又提供了姓名,這樣看起來似乎十分簡單。
而這位周先生又出手闊綽,高恒之想也沒想便接了下來。
可幾番周折,才發(fā)現事情遠遠沒他想象中那么輕松。而周淮初口中所說的一些細節(jié)也很難與他查到的東西重合在一起。
久了,高恒之一直在想,這中間是不是出現了誤會。
而周淮初亦如此,他也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一些細節(jié)
高恒之話說完,周淮初問:“應該”
高恒之應聲,解釋說:“對,我個人認為這次沒有差錯,之所以說‘應該’還是為了嚴謹性,畢竟我是個律師。因為有一點還是跟您之前的敘述有出入。”
周淮初神色如常:“哪一點”
高恒之看他一眼,打開手里的資料夾,翻了幾張說:“您讓我查的兩個人分別是鹿良山和鹿佳思,在您的表述下,他們是父女。”
周淮初嗯了一聲。
得到肯定,高恒之繼續(xù):“當初您找到我之后,大概半個月,我就查到了鹿佳思的全部信息,但因為跟您口中鹿佳思鹿良山的父女關系無法重合,所以遲遲不能確定。這一點,我記得當時我跟您回復的時候,您很確定地再次重復了一遍,他們就是父女。因此為了搞明白這個節(jié)點,一直拖到了現在。”
高恒之笑了下,神情頗為自信:“周先生,不瞞您說,我在錦城生活工作小四十年,做律師行業(yè)也十五六年了,自詡人脈和能力都還不錯,為了查清這件事,我?guī)缀鮿佑昧四軇佑玫乃嘘P系,包括局里的朋友。”
周淮初抬眼,點了點頭,“謝謝。”
“您客氣了,這完全是我分內的事。”高恒之看他,思考了下說,“我說這個的意思是,我認為這次查到的結果不可能再有錯了,而中間的出入應該就是您一直把鹿佳思搞錯了。”
周淮初眼眸微動:“我知道。”
“知道”高恒之觀察了下他的表情,隨即突然又了然地說,“所以,您這么匆忙來找我,是已經弄清楚了一些事”
“嗯。”</p>
其實早在昨晚吃飯那會兒,鹿蕭說了那些話之后,他就已經在想他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之后送她回學校的路上又問了幾個問題,再加上,剛認識鹿蕭那會兒他就總覺得哪里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向來聰明,所有的事情迅速聯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