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初似乎有點無語:“……”
難得看到他被人噎的狀態(tài),邵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幾個人瞬間都朝他看去。邵軒有點尷尬。握拳抵住嘴角,輕咳一聲。
他說:“抱歉,實在是沒忍住。”
剛才上來急,又渾身狼狽,鹿蕭只顧著跟周淮初說話,一時竟忘了對面還另外坐著兩個人。
此刻被他這么一笑,鹿蕭也有點窘迫,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邵軒好奇開口:“這位小美女是”他看著周淮初,仿佛似有深意,“你還不準備介紹一下”
周淮初神色如常,完全忽視他話外音,只平靜的對鹿蕭說:“我朋友。”
鹿蕭點點頭,看著邵軒跟他身邊坐著的女子:“你們好。”
孟珊頓了下,禮貌地回了一句:“你好。”
倒是邵軒性格向來自來熟,他吊兒郎當開口:“你這介紹太敷衍了,不直接告訴我這小美女是誰嗎”
他不懷好意地問:“你們什么關系”
鹿蕭:“……”
這位先生恐怕不知道自己話里話外都快要溢出來的八卦語氣。
果然周淮初還沒說話,坐在一邊的孟珊冷眼看他,嗤笑一聲,“就你話多。”
邵軒委屈:“我這不是關心朋友的感情……咳咳……關心朋友的生活嗎。”
鹿蕭想,他多半是誤會了,她扭頭對周淮初低聲說:“你最好說清楚,他好像誤會了。”
周淮初看她,竟一臉坦然說:“誤會什么”
“……”
看周淮初無動于衷的樣子,她只好自己開口,匆忙解釋說:“你誤會了,我只是……”
不知道她當時是怎么腦抽了,竟脫口而出:“我只是周先生雇的翻譯……”
跪了。
周淮初:“……”
邵軒一愣,好像十分失望的樣子:“這么簡單”
鹿蕭:“……是的。”
就這么簡單。
原本以為她瞬間就解決了被人誤會的尷尬,穩(wěn)穩(wěn)保住了周淮初高冷的單身貴族人設,他應該會很欣慰才是。
可是……這情況好像跟她想得不一樣啊
怎么他非但沒有開心,臉色好像比平時還更冷淡些。
鹿蕭:她沒說錯話吧
不過她這么仔細一看,突然發(fā)現周淮初今天的穿著……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剛才一路狼狽,又跟他們說話,都沒注意到他居然穿得好像是睡衣
那種襯衫式的棉質睡衣,淺灰色,他半倚在后座上,嘴唇偏白,神情也略顯疲憊,頭頂的發(fā)絲隨意地散落在眉間,與往日嚴肅周正的的氣質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整個人由內而外透出一股病態(tài)的散漫。
再一看,他腿上還蓋著一件薄薄的毯子。雖說下雨了,但,大夏天的還要蓋毯子
鹿蕭一愣,想起之前韓睿說他病了的事。
她這才問他:“你感冒還沒好嗎”
她覺得奇怪:“都快十天了吧這么嚴重”
周淮初還沒說話,坐在一邊的邵軒詫異出聲:“感冒”
看他疑惑的表情,鹿蕭解釋:“對啊,他前些天不是感冒了嗎”
邵軒看向周淮初:“哪里感冒了你不是……”
他話未說完,周淮初適時打斷,他看向鹿蕭,平靜的說:“我好多了。”
“哦……那就好。”鹿蕭狐疑地看了下邵軒的表情,又說,“你感冒這么嚴重就應該在家休息啊。”
她指著他身邊放著的一疊文件,語氣十分不贊同:“刻意去工作只會加重病情,你這么大的人還這么不愛惜身體。”
不知道這幾句話有什么魅力,總之,她話說完,就看到周淮初突然浮起一絲淺笑,好像心情很好地樣子:“我知道。”
話音剛落,就在這時,前方路口處,車子突然一個急剎。慣性使然,幾個人一瞬間都向前傾倒,鹿蕭一個沒穩(wěn)住,頓時倒在了周淮初的身上。
接著,前方傳來司機小陳驚魂未定的聲音:“真是嚇死了,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只貓,還好躲過了。”
鹿蕭整個人的重心全部壓在周淮初的腿上,她一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還沒反應之際,孟珊突然緊張地開口。
“師兄!”
邵軒也在一邊出聲:“淮初”
下一刻,周淮初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如以往那樣從容:“我沒事。”
他手輕拍她的肩,問她:“鹿蕭”
鹿蕭趕緊起身,不可避免的將胳膊撐著他的身體,她有些尷尬,急急忙忙說:“不好意思,沒撞到你吧……”
驚魂甫定,在坐起來那一瞬,鹿蕭話還未說完,卻陡然一愣。
想到剛剛那絲異樣的感覺,她心跳加速,然后呆呆地幾乎難以置信地將視線從他略顯蒼白的臉上劃過,慢慢落到他腿上……
他的左腿……
她大腦一片空白:“你……”
周淮初卻微微一笑,十分平靜且溫和地說:“沒關系。”
他似在安撫,可她覺得自己的手好像都在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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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下朋友的完結文:
《我立的flag又倒了》
作者:一只尺八
文案一:
有人問宋聲:“你和江回是什么關系”
宋聲同學統一官方回答:“我們是純潔的社會主義同桌情。”
突然有一天朋友圈po出兩人情侶照。
眾人問他們是怎么回事
江回大言不慚:“我們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努力解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問題!”
文案二:
宋聲同學日常喜歡立flag:
“解剖期末絕對會考神經系統!”
“《秦時明月》一定能等到大結局!”
直到有一天她藝高人膽大立出flag:
“我和江回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之后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被江回扣在懷里不準跑:
“聽說你立的flag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