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鹿蕭震驚,“哪個包間”
“客人要去哪,這我哪知道,你們自己去找找。”
兩個人一起順著他指的方向過去,盡管這是市中心很正規(guī)的一家酒吧,可到底是年輕女孩子,喝了酒保不準會遇到些什么人。
從吧臺往右走,有兩排包間,兩個人剛想著要怎么挨個去敲門的時候,方婷婷的電話突然打通了。
徐思雨怒氣沖沖:“方婷婷你在哪!我們都在酒吧里面了!大晚上你亂跑什么,出事了誰負責!”
這邊聲音太嘈雜,聽不清對面在說什么,徐思雨示意鹿蕭在這等著,她拿著手機又往邊上安靜的地方走遠了些。
就在這時,鹿蕭旁邊的一個包間門突然打開,有服務生進去送酒。
鹿蕭隨意向里看去。
包間內(nèi),七八個人均是西裝革履,坐在一起,觥籌交錯,談笑風生。而這一群人中,獨獨有一人坐在最里面的角落。
男人手里夾著一根煙,雙腿交疊,半倚在沙發(fā)扶手上,指間一縷微弱火光忽明忽暗,他不發(fā)一言,與周遭的喧囂形成鮮明的對比。
眼前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輪廓。
可盡管如此,鹿蕭仍然一眼便認出來,他的氣質(zhì)和相貌實在令人難忘。
原來是他。
不知為何,眼前這種迷離的情景,她卻陡然生出一股遺憾:
這么個落俗的地方,真是白瞎了這渾身出塵的氣質(zhì)。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對方似乎若有所覺,突然朝她這邊掃了過來。
煙霧散開,神色漸漸清晰。
那是一張格外出眾的臉,他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縱然身在暗處沒有絲毫表情,卻仍舊能在一群人中散發(fā)光芒。
鹿蕭心下一跳,連忙有些心虛地收回眼神,可是那舉動太過迅速反倒顯得刻意,于是她又自然地挺平臉看了過去。想著之前只有短暫的一面之緣,況且燈光這么暗,那人也未必認出她。
果然,等她重新看了過去,他已經(jīng)冷淡地收回視線,目光又重新虛渺地落在對面半空中。
半天之內(nèi),見到兩次。
真是奇怪的緣分。
她收回心思,朝著前面看了一眼,徐思雨居然已經(jīng)帶著方婷婷走了過來,而且身后還跟著她們班一個男生,張浩。
她連忙走過去,方婷婷手里有一杯酒,鹿蕭掰開她的手把酒拿了過來。
也顧不上問什么原因,他們先扶著方婷婷離開。
鹿蕭去吧臺結賬,老板還好心規(guī)勸:“你們這種小女孩,就乖乖在學校學習,裝什么大人泡吧喝酒”
這話剛好讓前面醉醺醺的方婷婷聽到了,扭過頭大喊:“誰是小孩你才是小孩。”
她這一轉身,用力太大,恰恰碰到鹿蕭……以及鹿蕭手里那杯雞尾酒。
鹿蕭沒站穩(wěn),順勢往后一倒,撲通一聲——
倒在一個人懷里,然后那杯紅色的血腥瑪麗也一泄而出,順著那人的西裝流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
道歉之余,鹿蕭朝那人胸膛看了一眼,不由感嘆,嘖嘖,真不愧叫‘血腥’瑪麗。
下一秒,只聽酒吧老板出聲:“周先生!”
鹿蕭心頭一跳,立刻從對方懷里起身,然后抬頭一看。
“……”
怎么又是他
鹿蕭:“抱歉。”
頓了兩秒之后,那位周先生沒有絲毫感情地開口:“第二次”
“……”
果然還是認出她了。
還好這位半天之內(nèi)被撞兩次的周先生比較寬宏大量,在她連連道歉后,并沒有為難她,甚至她提出可以支付干洗費,他也沒接受。
也許人家壓根看不上那點錢。
從酒吧出來,已經(jīng)快八點,夜色降臨,正是交通最繁忙的時候,這片又是繁華地帶,他們?nèi)齻€人帶著一個喝醉了的方婷婷,站在酒吧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也叫不到車。
正當無奈之時,那位周先生卻突然走了過來。
鹿蕭看去,他沾了酒漬的西裝外套正拿在手里,身上穿了件白襯衫,下午那工整的領結也早已消失,領口的風紀扣微微敞開。
霓虹燈下,倒添了幾分慵懶的性感。
他在她面前站定,看了看旁邊幾個人,低頭問:“你們是學生”
鹿蕭還沒開口,徐思雨眨著花癡的眼睛:“嗯,我們是江大的。”
“江大”他似乎微微愣了下。
然后抬手,看了下腕表,平淡地說:“這里很難打到車,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順路帶上你們。”
明明是說給他們幾個人的話,可他卻偏偏看著鹿蕭一人。
鹿蕭猶豫著怎么拒絕:“這不好吧……”
徐思雨:“有什么不好的,在這里等車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可是……”鹿蕭靠近她,低聲說,“會不會有危險”
徐思雨:“什么危險你害怕什么”
“……”
鹿蕭嘴角一抽,拜托你那么大聲要死嗎
哪知那位周先生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有那么一絲好笑。
下一刻,他伸手從自己皮夾里掏出一張證件,遞到鹿蕭面前:“你可以放心。”
那是一張身份證。
街邊昏暗的光線下,鹿蕭看了一眼,只見姓名那一欄上三個字。
周淮初。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每晚更新,有事文案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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