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柔三人沒有其他的意見。
“噠噠…”
陳卿撥弄著算盤的手指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神色中帶著幾分笑意,“你是說,權(quán)力幫的人因為我們做了你們的生意,所以要殺我們?”
蕭秋水見他面帶笑容,以為他不相信這事,便急忙說道:“掌柜,你莫以為我們是騙你。權(quán)力幫,雖作惡多端,但是它們在江湖上的勢力也是最為驚人的。九天十地,十九人魔,權(quán)力幫手下諸多,它要殺什么人,少有人能夠逃脫!”
“我知道了。”陳卿微微點頭。
他對林平之說道:“平之,你去后院抓幾條魚來,我們中午來吃魚肉火鍋。”
啥?
蕭秋水等人愣住了。
“掌柜,我們是說真的,那些人沒有人性的,真的會殺人的。”鄧玉函苦口婆心地說道,“你們現(xiàn)在趕緊離開,有我們在這里拖延,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去追你們。借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尋個地方躲起來,又或者去我們家里也行。”
陳卿搖頭,他合上賬簿,“不必了。多謝諸位的好意。那權(quán)力幫想殺人,只管來便是了。我們開店這么久,遇到想殺我們的人不少,但是到現(xiàn)在,我們都還活得好好的。”
林平之微微頷首。
蕭秋水四人見陳卿和林平之二人一副不撞南墻心不死的樣子,心里百般無奈。
“四位昨夜給的錢還剩一些。要是不介意,中午一起打邊爐吧?”陳卿說道,“最近魚肉肥美,正是適合吃魚肉火鍋的時候。”
“隨便吧。”蕭秋水四人此時哪里還有心情在這吃食上。
即便昨晚的飯菜的確不錯,但是他們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思吃飯。
蕭秋水四人尋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這掌柜和店小二不肯走,我們怎么辦?”蕭秋水皺著眉頭,詢問唐柔三人。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左丘超沉聲說道,他的眼神在店外逡巡,渾身的神經(jīng)緊繃,從權(quán)力幫送來追殺信的時候開始,他們的追殺就已經(jīng)開始了。
“左兄以前的建議我都不怎么贊同,但是這次,我同意他的建議。”鄧玉函敲了敲桌子,神情凝重地說道,“權(quán)力幫的人為了完成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我們四個聯(lián)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那兩個人雖說有些古怪,但畢竟與此事無關(guān),他們不該受此無妄之災。我們尋個機會,把他們二人送走,到時候再送些錢給他們便是。這店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嗯。”蕭秋水點頭贊同,“沒錯,正是這個理。他們與此事無關(guān),我們四兄弟拼盡全力也要把他們送走。不過,現(xiàn)在是白天,要送走他們不容易。不如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把他們送走。”
“好。就依蕭兄所言。”唐柔三人點頭。
柜臺后。
陳卿臉上飛快地掠過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抬頭看了蕭秋水四人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幾日內(nèi)可以見到那五個人的尸體?”
書房內(nèi),李沉舟的聲音緩緩響起。
智囊柳隨風聽出了李沉舟平靜語氣下蘊含著的憤怒。
九天十地,十九人魔,這十九個人都是權(quán)力幫里的高手,無論損折了誰,李沉舟都不會高興。
更何況,還是負責金錢銀莊的鐵腕人魔傅天義。
金錢銀莊每年為權(quán)力幫賺的錢不少,傅天義又是個懂事的。
他死了,權(quán)力幫若是沒有表態(tài),則難免會流失人心。
“五日內(nèi)!”柳隨風立即說道。
李沉舟緩緩抬眼,柳隨風感受到他那波瀾不驚的眼神從自己身上掃過,他的身上驟然間仿佛多了一層無形的壓力,壓得他的肩膀都有些彎下來。
“五日的時間太長。”李沉舟直起身來,他的氣勢巍然如泰山,不顯山不顯水,內(nèi)斂中卻叫人心驚不已,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一聲,“隨便你調(diào)用人馬,務必在三日內(nèi)誅殺這五個人!”
“是!”柳隨風連忙應道。
“去吧。”李沉舟擺了擺手。
柳隨風低下了頭,悄無聲息地從書房里退了出去。
“傅天義,可惜了。”李沉舟沉聲說道。
夫人趙師容微笑著說道:“傅天義死了的確可惜,好在我們權(quán)力幫人才濟濟,不缺能替代傅天義的人。”
李沉舟微微點了下頭。
他緩緩推開窗戶,看著大雨過后,清新如新的后山,平靜地說道:“江湖也太平太久了,借此機會,敲打下有些人,也好。”
趙師容含笑點頭。
在他們的話語之間。
蕭秋水五個人的性命仿佛已經(jīng)注定了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嘩啦啦。
日頭才出來沒多久,又下起了瓢潑大雨來了。
雨水連綿不斷,重重地接連落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個漣漪出來。
這樣的天氣。
街道上本來應該沒有人才是。
但是,現(xiàn)在,街道上卻是多出了幾個影影倬倬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