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奶奶在一切結束之后, 又帶著小麗芙回到了匡提科。災難席卷過的弗吉尼亞州還在重建當中, 艾維斯和梅麗爾過來看望了云辛卓, 又在家人的催促下擔憂的離開。
西德尼在火場里救過的女人成了他的愛人,他們準備在下個月結婚。
他帶著愛人推開病房的門,房間里空無一人。西德尼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輕車熟路的找到公墓, 在墓前找到了云辛卓。
他拿著一把斷掉的劍, 垂著頭站在瑞德的墓前, 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尊雕像。
“他看起來很難過。”西德尼的女友拉住他的衣角同情的說道:“這里多了很多墳墓, 天災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準呢。”
西德尼小聲說道:“不, 他一直認為如果不是他, 瑞德也不會死。”
“怎么會,明明是因為龍卷風!”他的女朋友不解的說道。
她不知道死神的事情, 西德尼也沒有和她說。即使他說了,她也不見得會相信。說實在的,就連西德尼也覺得那段時間的事情就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西德尼永遠忘不了云辛卓找到瑞德尸體時的樣子,他抱著看不出人形的尸體, 僵直著身體眼神空洞, 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
云辛卓一直沒有什么劇烈的反應, 他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像西德尼預想的那樣直接住進精神病院。他只是按照流程將瑞德送走后, 就回到醫(yī)院治療。
除了時不時的翻看瑞德的筆記,或者去墓地望著瑞德的墓碑發(fā)呆,就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我想和他單獨說點事。”西德尼拍了拍女友的手背, 側頭柔聲說道:“你可以先去吃個冰激凌。”
“得了吧,我又不是孩子。”女人嬌嗔的懟了西德尼一下,吻了吻他轉身離開。
西德尼看著她離開,他走到云辛卓身邊試探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嗨,兄弟,一會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云辛卓沒有回答他,西德尼又說道:“最近有一個酒吧新開的,雖然玩的人不怎么多,但也有一些。”
“我很好西德尼。”云辛卓垂著頭輕聲說道:“我只是有點想他………”
他說完沉默下來,西德尼探頭看見眼淚從他的臉頰滑落。
西德尼剛想說些安慰的話,云辛卓深吸口氣開口道:“你說的對,也許我該開始一個新的生活了。忘記過去,迎接未來。”
西德尼才不認為云辛卓能放下,他看起來隨時會找個河抱著石頭沉下去。
他猶豫著說道:“神仆不是可以完成你一個愿望嗎,我記得是這樣的,你之前說過。”
云辛卓笑了笑,他沒有回答。
西德尼轉轉眼睛,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是不是因為我和布魯諾。”
“不是。”云辛卓果斷的說道。
“別呀,你想想,溯回時間怎么樣。”西德尼比劃著云辛卓比劃的說道:“我們一起弄死布魯諾,然后我在和你一起弄死我,這樣我們就真的殺死了所有死神力量,然后你再用神仆的那個愿望溯回時間,回到瑞德死亡前,這樣我們不就又活過來了嗎,你還能繼續(xù)和瑞德在一起。”
西德尼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蹭著手心里的汗水。云辛卓眼神復雜的看著西德尼,西德尼看著他的表情算是明白他在糾結什么了。
“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西德尼揮揮手說道:“我們去喝一杯吧,就去那個新開的酒吧。”
他拽拽云辛卓的手臂沒有拽動,他又摟住云辛卓的肩膀,半拖著將他帶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再過一個月,你哥們我就要結婚了。你明白我,我基本就告別酒吧和性感美人了。趁著現在,我要好好享受一下。”
云辛卓被西德尼連拖帶拽的帶走,他把自己的女朋友哄回家,拉著云辛卓直奔那家新開的酒吧。
“你沒告訴我這是同志酒吧。”云辛卓看著對他展示荷爾蒙的男人,皺著眉頭對西德尼說道:“我還不算完全的同性戀。”
“我也才知道。”西德尼喝了口酒無奈的說道:“將就吧,災后重建,能找到一個在閃光燈下喝酒的地方真的不多了。”
云辛卓抿抿嘴,接過西德尼給他的酒杯一飲而盡。
西德尼咂咂嘴叫酒保再來一瓶,他撐著下巴絮絮叨叨的和云辛卓說自己的事情。云辛卓除了喝酒,就是發(fā)呆,偶爾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漸漸的他喝酒的動作慢了下來,西德尼戳了戳他的臉。云辛卓回頭對他友好的笑了笑,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哭吧哭吧,媽媽在這。”西德尼心疼的摟住云辛卓拍著他的后背說道。
云辛卓埋著頭悶聲悶氣的說道:“我只是很想他,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知道我該向前看,可我做不到。我做夢都是他,我………我真的很喜歡他。”
他含糊不清的說著,明明已經醉的不清,卻只字不提愿望的事情。
西德尼遲疑的問道:“神仆那邊是………”
云辛卓沉默許久,長長的嘆了口氣。
西德尼加大力度,又給他灌了兩瓶酒。云辛卓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捧著酒杯,西德尼在他面前揮揮手,云辛卓歪頭說道:“我還好,我只是有點頭暈。”
西德尼看出他已經喝醉了,他趁機問道:“你為什么不許愿”
云辛卓直愣愣的看著西德尼,他眉頭微微皺起。西德尼連忙又把著他的手,讓他喝了一杯。
這一杯酒下去云辛卓徹底懵了,他抿抿嘴滿臉通紅的看著西德尼。
“你是不是應該殺死我,說實在的,你可以試試。”西德尼緊張的說道:“或者我自己來也可以這樣瑞德就能復活了。”
云辛卓眨眨眼睛,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張張嘴輕聲喃喃道:“你讓我怎么下得去手。”
這個答案,西德尼早就有所預料。
他扶起云辛卓,將他送回家。云辛卓晃晃悠悠的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西德尼。
“你說你有什么想不開的。”西德尼敲著云辛卓的腦袋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反正只要你愿望許的好,我還有機會活過來。”
云辛卓嘟著嘴,看起來有些委屈。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西德尼的說話聲像是隔了一層紗。
直到西德尼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云辛卓沉沉的睡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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