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云辛卓發(fā)現頭上的廣告牌掉下來的時候, 他只來得及把卡斯帕推出去,接著廣告牌擦著他的肩膀, 掉到了他的腳邊。
云辛卓剛剛舉起雙手準備抵擋,他緩緩地放下手, 愣愣的看著腳邊的廣告牌。
“上帝保佑………”卡斯帕震驚的喃喃道。
云辛卓反應了幾秒, 立刻拉住還在愣神的卡斯帕, 一瘸一拐的快步離開。
他們剛離開不久, 警車和救護車就來到了建筑工地。
年輕的警員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走到貨車的殘骸邊俯身查看。
“看出什么了么!”他的同事大聲問道。
“好像就是雷劈的!”警員甩甩手上的雨水,視線落到不遠處的斷裂的鋼筋上。
他抹了一把臉, 撿起一節(jié)鋼筋低頭準備檢查。
就在這時工地里傳來工人們驚恐的叫聲,小警員嚇了一跳,他連忙放下鋼筋轉身跑過去。
就在他跑到一半的時候,他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巨響, 對面廢棄待處理的五層老樓坍塌了。碎石落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同時被掩蓋的, 還有那些原本散落一地的斷裂的鋼筋。
云辛卓帶著卡斯帕安全的回到醫(yī)院,卡斯帕的未婚妻扶著肚子,一路小跑過來。
她心疼的看著滿身泥濘的卡斯帕, 拉住他冰冷的手, 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卡斯帕抬手想要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卻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黑印。
云辛卓在一旁羨慕的看著,耳邊傳來一聲重重地鼻息。云辛卓立刻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瑞德。
瑞德筆直的坐在椅子上, 黑著臉看著護士處理云辛卓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云辛卓想了想,小聲說道:“都只是擦傷………”
瑞德緊抿著嘴唇,從挎包里翻出一本書,開始來回翻看他早就爛熟于心的內容。
高登還沒來得及和云辛卓說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快步走出去。
梅麗爾視線在云辛卓和瑞德身上來回轉,最后她嘿嘿笑著拖著迷迷糊糊的艾維斯走出病房。
護士離開后,病房里就剩下云辛卓他們兩個了。
瑞德低著頭翻書一句話都不說,云辛卓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云辛卓聽到瑞德輕聲說道:“最晚星期天,我們會有一個假期,我想和你去挑一對戒指。”
云辛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一把抱住瑞德,剛想說話卻發(fā)現瑞德的身體在抖。
“瑞德”云辛卓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嗎”
他捧著瑞德的臉頰,抬起瑞德頭入眼是他心心念念的面容,和微微泛紅的眼眶。
“瑞德………”云辛卓吻了吻瑞德眼角,柔聲說道:“我沒事,別怕。”
瑞德的手死死的攥著書頁的一角,幾乎要將那一角撕掉,直到書頁再也堅持不住發(fā)出一聲撕裂的聲響。瑞德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西德尼看到了廣告牌。”瑞德緩緩地說道:“于是他救了你。”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我在旁邊看著,就像其他人一樣。”
瑞德說完,伸手摟住云辛卓,他蹭了蹭云辛卓的臉頰,無奈的說道:“我從來沒有這種……奇怪的無力感,我之前總覺得我的大腦就是我最強大的武器,但……我現在有些不確定了。”
“所以你想像我一樣總是沖在最前面”云辛卓緊緊的擁抱著瑞德,他認真的說道:“這么說可能不太好,但說句實話,瑞德,我總是在慶幸,還好你不適合戰(zhàn)斗。”
第二次死亡襲擊徹底結束,一切就像高登預料的一樣,他們被連夜召回了匡提科。而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一個漫長的假期。
云辛卓在大樓附近的咖啡廳等瑞德的時候,終于見到了摩根經常和他說起的兩位女士,jj和加西亞。
“在此之前,我們一直被人監(jiān)視著。”加西亞攪拌著咖啡神神秘秘的對云辛卓說道:“不過副局長丹妮拉死了之后,我們終于又有了人權。”
“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這么討厭假期。”加西亞眼睛轉了轉看向四周,她壓低聲音說道:“最近俄亥俄州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連續(xù)襲擊了六個孕婦,并且挖開了她們的肚子。”
jj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懟了加西亞一下,加西亞抿抿嘴眉毛挑了挑,還是忍不住繼續(xù)開口道:“重點是他是現挖開孕婦的肚子,而沒有殺死孕婦。有一個受害者的丈夫趕到的時候,那名受害者還活著,但幾分鐘后就死亡了。”
云辛卓在旁邊聽著,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我們原本以為兇手的目標是孕婦肚子里的嬰兒,畢竟之前也發(fā)生了類似的案件。”jj在一旁接口道:“但后來有人看見附近的流浪狗在啃食嬰兒的尸體,一個不差正好六具尸體。”
“我之前一直覺得,這個案子會交到我們手上,我是說,我們的小組,”加西亞沮喪的說道:“結果我們放假了,這件事交給了別人,我之前甚至都沒有聽過那些人的名字,突然就那么冒出來,我………”
加西亞似乎還想說什么,jj踹了她一腳,示意她停下。</p>
<strong></strong> 云辛卓順著她們的目光轉頭看去,咖啡廳門口,胡奇正推門走進來,身后還跟著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