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仿佛明目張膽的在所有人的眼下作弊的少女。
可是在高清大屏幕的鏡頭下,女孩子細致到可以看到一根根分明的細長的睫毛的眉眼彎起來的時候,卻依然讓人驀然覺得心里一軟。
莫名其妙的,她的笑容好像有讓人也忍不住想要跟著微笑起來的魔力。
羿寄眼睛瞇了瞇,舔了舔唇畔。以前怎么沒有發(fā)覺,這個家伙,好像有點可愛。
鄔柏輕輕皺了皺眉,偏過頭看著身邊指尖微微開始顫抖的羿寄,“你不要太興奮了。”
“放心吧,鄔柏在意她嗎,我不會碰她的呦。”,羿寄嘴角勾起一個奇異的笑容,輕輕的說道。
雖然裝備選了一把長刀,但甜糖其實并沒有想要和這只蟲子正面作戰(zhàn)的打算。
怎么會有人想到要和那種體型的蟲族硬剛呢。
甜糖向后放完槍之后就立刻轉(zhuǎn)移到了下一個地點,充分發(fā)揮了一個阻應該有的靈敏。
在全精神力的覆蓋下,甜糖幾乎能夠知道每一只怪刷新的坐標,所以在拿下五個人頭之后,甜糖的血條依然好好的保持在滿格的狀態(tài)。
只是考試總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讓她刷分。
甜糖覺得自己跑步的速度已經(jīng)越來越慢,呼吸也越來越粗重。終于,等她解決完一只蟲族的時候,另一只蟲族逐漸從她身后的沙丘伸出了黑色的前肢。
甜糖注視著那一只擁有著另人恐懼的面容的蟲族,瞳孔卻出乎意料的鎮(zhèn)定。
在她的精神力掃描下,對方身上所有的弱點化為虛擬的數(shù)據(jù)標記在了相應的位置旁。她的耳邊仿佛響起了那個人曾經(jīng)教導她的話語。手指沒有絲毫顫抖的扣動了扳機。
巨大的塵煙散去,屏幕外的人聽不見虛擬世界中發(fā)出的聲音,但看著面色蒼白的少女重重的落在地面的時候,仿佛也能夠感同身受到那種痛苦。
韋元不由自覺的握緊了指尖,仿佛心臟中有什么焦灼的火焰沸騰著。有什么與生俱來的沖動叫囂著自己不能夠就這樣看著少女受傷,仿若職責一般讓他恨不得沖進去站在少女的身前,幫她擋住一切可能傷害到她的東西。
甜糖睜開眼,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但是精神力卻依然盡責的幫她描繪著所有的場景。
腹部的鮮血染紅了作戰(zhàn)服,猩紅的血液不斷的汩汩向外流出。
好疼。
模擬戰(zhàn)場的疼痛度達到了真實級別的百分之五十。
她一輩子,兩輩子,都沒有這么疼過。
想要放棄,但是身體卻依然自己動了起來。那只丑陋暴躁利齒流淌著酸液的家伙看起來是那樣讓人覺得恐懼。
可是人類向來懂得如何直面恐懼。
少女整個腹部都被蟲族的前肢刺穿,女孩子的嘴唇無力的張合,發(fā)出無人能聽到的寂漠的痛呼。
而在她的手中,長刀刺入了蟲族的頭顱。
巨大的怪物轟然落地,女孩子安靜的被甩在沙地中,仿佛已經(jīng)死去。
不知何時外面的談話聲變小了,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注視著屏幕中的少女。
然后少女的指尖終于微弱的顫動了一瞬,隨即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眸子中仿佛藏著滿天星河。
她還活著。
[考試結(jié)束,得分正在計算中…請不要移動,五秒鐘之后登出系統(tǒng)…]
秉著的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韋元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場考試。
甜糖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腹部。沒有流血,那里好好的。
甜糖將頭盔摘了下來,想要從模擬室走出來,腳下卻不知道絆到了一個什么東西踉蹌了一下。
應軍一把攬住了少女的腰肢,將少女帶了起來。溫熱的掌心在甜糖軟乎乎的腰腹處遲疑了一瞬,才緩緩放開。
“教官,那家伙作弊你不管嗎。”
韋元單手撐在玻璃上,眼中帶著些似笑非笑的情緒,一雙桃花眼直直的盯向甜糖,心中越是別扭,表現(xiàn)的越是不在意。
應軍的眼中閃過些煩躁,一雙豎瞳看向甜糖,明晃晃的寫著你自己給我解釋。
甜糖怔了怔,“我沒有作弊。”
“沒作弊,難道你還想說你是神槍手嗎”,韋元勾著唇笑道,惡劣的說著。
甜糖看向玻璃后那個男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哈”,韋元不由微微放大了眼睛,“你,這個小廢物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有沒有開玩笑,你試試就知道了。”
甜糖從桌子上拿起了黑色的槍械,看向一旁的韋元,“這回你總不會再說我作弊了吧。”
甜糖的面前是電子標靶,這種原始的射擊運動幾乎沒有作弊的可能。
韋元挑了挑眉,“如果你自己打臉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自愿退出單兵專業(yè),如果你輸了…”
“怎么”,韋元感興趣的問道。
“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叫我一星期的爸爸就行。”,甜糖勾起唇,輕輕的笑道。
雖然不在乎是否待在單兵專業(yè),但甜糖可沒打算用這種形式退出。</p>
韋元的臉色不由沉了沉,向前走了幾步,低頭看著甜糖,“你說什么”
吉季擋在了甜糖的面前,伸手抵住了韋元的胸口,冰藍的眼中帶了些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