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感覺完成了任務(wù),不想惹事,拎著菜刀就要走,想趕緊還給人家,卻被主持人攔住。
新郎新娘登場了。
暗自嘆口氣,看來終究躲不過呢。
飽含深情的婚禮進行曲硬生生打破現(xiàn)場安靜氣氛,醒悟過來的來賓們紛紛鼓掌,舞臺一側(cè),新郎緩緩走來,另一側(cè),一身潔白婚紗的新娘閃亮出現(xiàn)。
兩人來到舞臺中間,站在手拿菜刀的阮綿綿兩側(cè)隔空相望。
這個時候,再下去還刀明顯不合適,主持人急中生智,一邊情緒激昂念祝福詞,一邊使了個眼色給阮綿綿,讓她把菜刀放在身后。
按照書中描寫,新郎對胸大女人有種近似偏執(zhí)的狂愛,原身胸大膚白貌美,新郎數(shù)次求愛無果,最后恰巧生意出了意外,不得不娶了某高官的愛女。
哪知他有說夢話的習(xí)慣,還特喜歡作春/夢,新娘大怒,借著婚禮機會將原主好一頓羞辱。
阮綿綿感覺很不可思議,這種男人要了干嘛,又管她什么事
胸大不是她的錯啊。
阮綿綿看向新娘,對方滿眼幸福的笑容,看不出什么,再回頭看看新郎,眼神閃爍,一副慫樣。
“謝謝眾位親朋好友的光臨,”新娘接過話筒,看了舞臺下方轉(zhuǎn)而把目光放到阮綿綿身上,“今天,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沒有她,我就不會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我的老公,我完美的男人。”
阮綿綿:“......”
很想說,那你去完美的生活啊,大家和和氣氣多好。
臺下響起一陣議論聲,新郎臉色變了,目光警告看向新娘,新娘深情微笑與之對視:“雖然網(wǎng)上現(xiàn)在都罵她是個渣女,說她婚約內(nèi)出軌經(jīng)紀人,但不論怎樣,沒有她的放手,就沒有今天。綿綿,可以為我們送上最真摯的祝福嗎”
“祝你們的婚姻和我今天的衣服一樣,綠色常在。”阮綿綿大怒,私下說幾句也就罷了,當著楚浩初的面那等于試探她的底線。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冷冷說完又補充:“別誤會,衣服的名字天,春天象征著幸福。”
“沒誤會,”新娘臉色保持不變,忽然走過來將手里的捧花扔到她手中,“我希望你也早日獲得幸福,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渣男,要加油哦。”
阮綿綿咬緊牙心想:有種你繼續(xù)說。
新娘如她所愿:“我和老公商量了下,決定投資的下部戲請你當女主角,怎么樣,開心嗎”
“大黃,去,把她給上了,”公眾場合,當著數(shù)百人說這些話,簡直比打臉還要難堪,如果傳出去,一個女人,還是個個女藝人,以后怎么做人阮綿綿不在猶豫,拿著菜刀揮揮手,“謝了啊,您還是找別人吧,再見。”
見她轉(zhuǎn)身就走,新娘伸手要攔,卻被新郎一把抓住胳膊。
與此同時,大黃已經(jīng)化作一團黑霧撲了上去,下一刻,高貴端莊的新娘打了個哆嗦,然后挑眼媚笑,勾住新郎的脖子:“老公,大喜的日子,不如我們跳段舞獻給大家”
新郎松了口氣:“行,聽你的,咱們跳華爾茲還是倫巴”
“不跳那個,”大黃獨自被困多年,早壓抑的不得了,是個男人就不嫌,她嘴唇貼在新郎官耳朵上輕輕哈了口氣,“我要跳支讓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舞。”
阮綿綿走到宴會門口,激烈奔放的音樂恰好響起,回頭看去,只見新娘靠在新郎身上,倆腿叉開,屁股撅起,然后踏著鼓點忽然猛地掀開裙擺。
白色婚紗如夢,春夢。
她雙臀劇烈扭動,像蛇般圍著男人纏來繞去。
鋼管舞,開始了,大黃最擅長的,姐妹們極客人送了個外號叫電臀小淫/娃。
這一切,都和阮綿綿沒關(guān)系了。
宴會廳外沒有看到何小平,休息室也沒有,那位已經(jīng)成了鐵粉的女員工把包交給阮綿綿傳話:“何小姐說公司讓她立刻回去開個緊急會議......阮老師,您怎么走啊,我,我只有電動車,您要不嫌棄的話......”
小把戲真多!
謝過熱情女員工,阮綿綿獨自出了酒店門口,發(fā)現(xiàn)打車有點難。
最頂尖的星級賓館,出租車基本不來,來了也沒客人。
除非往前走,可她現(xiàn)在的打扮,估計到時候會引起圍觀,順理成章再被認出來發(fā)到網(wǎng)上。
猶豫了一會,阮綿綿拎起裙擺咬咬牙剛要走,身后傳來陣有力的腳步聲。
“浩初你怎么出來了”阮綿綿大喜,“是擔(dān)心我,所以才追出來的嗎”
楚浩初:“......”
不要說的那么直接,怎么答
“助理呢”楚浩初雙手插兜假裝沒聽到,“沒人接你”
阮綿綿撅起嘴,撩撩裙擺,做出副委屈的模樣:“助理被叫去開會了,他們故意整我,想讓我出丑,沒事,你快去參加婚宴吧,我自己去前面打個車。”
話說到這份上,真要走那就不是男人。
“去哪,我送你,”楚浩初掏出車鑰匙往停車場方向走,“記得付打車費。”</p>
阮綿綿忙不迭跟上,嘴里不忘挑逗:“行行,沒錢我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