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受到驚嚇,發(fā)出來自靈魂深處,真正的歇斯底里尖叫,和演出來的殺傷力絕對不一樣。
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破了音的男人尖叫聲,阮綿綿自感不如。
尖叫足足持續(xù)了接近一分鐘,司機大哥特讓人敬佩,手中始終緊握方向盤,而攝像大哥就不行了,臉色煞白,好一會才結結巴巴說:“阮......阮老師,您嚇我一跳。”
阮綿綿捂住臉:“你才嚇我一跳,我最怕鬼了。”
攝像大哥:“......”
真踏馬會演!
有了這么一出,提問暫時停止,阮綿綿自認為已經(jīng)配合過,也不多話,自己打開微博繼續(xù)回復網(wǎng)友評論。
網(wǎng)友:天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綿綿啊,你真的和經(jīng)紀人在一起了嗎
阮綿綿:過去的事甭提。
網(wǎng)友:要剃頭那位妹子呢,啥時候直播
阮綿綿:不許剃,男人不喜歡禿頭女人。
網(wǎng)友:好隨意的自拍,如果沒看錯,素顏
阮綿綿:自信的女人不用化妝。
......
基本有問必答。
攝像大哥平靜下來,偷偷瞄了眼見是微博畫面,忽然靈光一閃,試探問:“阮老師,昨天盜號事件怎么回事,找到是誰了嗎
本來隨口一問,節(jié)目播出需要炒作,導演特意叮囑過,如果有機會問問如官宣分手的事,不過他也沒打算問出什么來,藝人哪個不把私生活捂得嚴嚴實實,所以只要能得到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算不錯。
阮綿綿揮揮手,答復跟回復評論一樣:“沒盜號,我本人發(fā)的。”
攝像大哥手中攝像機微微晃動了下,半響才不敢置信問:“您是說,官宣您本人說的”
阮綿綿不耐煩點頭,怎么一個個都不信呢。
攝像大哥欣喜若狂,爆點來了,這月的獎金有戲。
原本不急不緩的車子因為有了足夠素材開始加快,十多分鐘后,如黛青山環(huán)抱中,出現(xiàn)一幢被歲月斑駁的不成樣子的歐式建筑群。當?shù)厝酥溃@里曾經(jīng)是某貪官的私人歡樂場,后來進了局子,貪污的東西被收回。
這套房子地理位置優(yōu)越,山環(huán)水抱,但拍賣數(shù)次流拍,因為據(jù)說那貪官是個虐待狂,別墅里不知道死過多少人。
真假不知,這別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變的荒蕪,直到去年被改建成恐怖屋。
此刻別墅廣場前,噴泉不再噴了,地面野草荒蕪,處處透著股凄涼陰森氣息,大老遠,就看到個人披散著頭發(fā)站起那里,不時搖搖晃晃走幾步。
那人穿了白色帶血污的長袍拖地,分不清男女。
阮綿綿好奇問:“那是誰”
“不會是鬼吧。”攝像大哥暗暗防備念臺詞,生怕阮綿綿一言不合再尖叫。
節(jié)目組請不到大咖,只得從細節(jié)做文章,力爭恐怖氣息無處不在。
“胡說,”阮綿綿感知內(nèi),那人陽氣很濃,“明明是個人。”
攝像大哥訕笑:“呵呵,對,那是導演。”
通過這幾天的了解,阮綿綿已經(jīng)導演是什么,大約相當于戲班的班主。為了留下好印象,她下了車直接上前,禮貌打招呼:“導演你好。”
導演很郁悶,這幅造型難道這么沒有殺傷力難道不應該膽戰(zhàn)心驚上來打招呼嗎即使演演也行啊。
按照流程,他伸出涂滿血漿的手陰森森說道:“探險者,歡迎你來到恐怖城堡。”
阮綿綿沒聽懂,耐著性子繼續(xù)寒暄:“謝謝,什么時候開始拍攝”
沒法再繼續(xù)臺詞,導演撩開假發(fā):“已經(jīng)開始了。”
阮綿綿莫名其妙:“啥時候開始的”
導演:“上車時.....”
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常識不懂
阮綿綿:“......”
她理解拍電影,就跟戲班子差不多,真人秀就這么拍了觀眾看什么早知道剛才好好表現(xiàn)。
帶著疑惑,去一邊等待。
不久之后,另三位嘉賓到達,如導演所愿,帶來了三聲不同的尖叫。阮綿綿暗暗后悔,后悔剛才沒多叫幾聲。
三位嘉賓兩男一女,女的叫楊天巧,身材小巧,小臉巴掌大,除了好看找不出別的形容詞,標準的整容臉,沒啥特征。
另外倆男嘉賓,身材結實的叫郜泰華,另個長相奶油的叫寧子明。</p>
四人個個都是名氣不大的新人,算起來,阮綿綿咖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