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薇杏目一沉,閃身上前,沐堯持劍則立在原地,看向人群中那些蠢蠢欲動的仙人。丹寶見韓穆薇逼近,立馬揮出丹鼎。韓穆薇側身避過,一腳將丹鼎推離,后凌空一戟。
見明色戟氣飛撲而來,丹寶大駭,瞬移向徒弟書亦那躲閃,只是其慌亂之間并沒發(fā)現(xiàn)青年書亦掩在袖中的青木扇。
韓穆薇見此,收戟回到沐堯身邊,她剛剛落定,就看青年書亦出手,全力一擊,那把青木扇劃過丹寶的丹田,扇上的水墨畫多了刺目的紅。這就是因果,丹寶恩將仇報殺了恩師,而自己終也死于徒弟之手。
丹寶手捂丹田,慢慢轉身看向這個他看重的弟子,眸中憎恨之意濃濃“為為什么”
書亦諷刺笑道“您朝徒兒這來,不就是想要徒兒給您擋一擋天刑塵微嗎”感知到丹寶的生機在流失,他扔掉手中的扇子,踉蹌著一步一步地走向萬丹鼎,“棲音,您說從秘境歷練回來,咱們就成親,為何要失言”
“堪辭,是你”虛弱的聲音自萬丹鼎中傳出“你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青年男子一把抱住萬丹鼎,后看向韓穆薇和沐堯“為了查明你的死因,我強闖了詠尺秘境,肉身受損便干脆奪舍了丹寶的弟子書亦,又服了禁藥,”就算沒有天刑塵微,他也知自己活不成了,“我可以帶走我的妻子嗎”
韓穆薇點首“若棲音愿意跟你走,便可以,”又是一對癡情男女,只可惜造化弄人。
不等男子問詢,棲音便應了,不過她還有事要交代“我棲音教徒無方,差點鑄成大錯,現(xiàn)這一切也都是罪有應得,只是藥神山乃是先祖棲敐仙帝所開辟,棲音不敢讓它淪落下、流,今請在場諸位做個見證。”
不知為何,韓旻心中突然橫生一股不祥的預感,抬腿就想躲到他穆旸叔祖身后,只可惜仍是晚了一步。
“棲音將藥神山贈予蒼木九玄藥鼎之主天衍宗韓旻道友,”棲音的聲音愈來愈虛弱,丹寶丹田破碎,作為他的本命法寶的器靈,她也難逃一死“棲音不求韓旻道友重振藥神山,只望藥神山能與世為善,多謝”
韓旻想說他已有一座神藥山,但瞧著師門老祖?zhèn)冺械木嬷猓`逆了自己的意愿,硬著頭皮應下了此事“小子韓旻多謝棲音仙君看重,旻定不負您之期望。”
青年書亦唇角已經(jīng)滲出了黑血,見棲音交代完了,便抱著萬丹鼎瞬移離開了里重仙城“多謝天刑塵微成全。”
“放開柒兒,”丹寶想要追去,可惜丹田已破裂,剛離地一丈又跌回了擂臺之上。韓穆薇冷眼看著他“將恩師神魂煉成萬丹鼎的器靈,逼迫她助你行惡,現(xiàn)也該讓你嘗嘗神魂被鞭撻的滋味了。”
此刻丹寶是恨毒了韓穆薇,趴在擂臺上,咧著嘴五官有些扭曲地看著那一雙紅衣,他要他們付出代價“桀桀桀”
韓穆薇見他催動神魂,想要自爆仙君神魂,雙目一凜,左手一招,令人生寒的嘶吼聲頓起,但她神色絲毫微動,生生地將丹寶的神魂剝離其神府,左手一握,明光瑩瑩四溢,一丸墨黑的魂球形成,后將它交給小天菩。
里重仙城死寂一片,經(jīng)了這一場對決,他們都已知現(xiàn)任天刑神雖是女子,但心冷硬著呢。戊量仙帝對韓穆薇的行事極為滿意,立身天刑,最要不得的就是不該有的心慈手軟。
“我在蒼淵見過了鐘暝,”鐘珠珠沒想到鐘家除了天刑,竟還有一個聰明人“他在等堯日回來。”
戊量神念一動,小小的白玉祭臺出現(xiàn)在手中,拇指輕撫祭臺中心的那書頁“我們去天刑神殿,還是去我的仙殿,塵微既已回來,我想有些事速戰(zhàn)速決為好。”
“去天刑神殿吧,”韓穆薇上前,朝著戊量仙帝拱禮“塵微拜見戊量老祖,”誰說鐘家人都憨傻的,這不就有一個頂頂厲害的,竟能在承天眼皮子底下行事二十多萬年,當真是了得。
“你很好,”戊量起身,上前親自拉起韓穆薇夫婦“今日我沒攔住南溟和默情離開,你不會怪我吧”
韓穆薇趕緊搖首“怎么會”他們在虛無境奔勞這么久,又將將渡過神劫,短時日內不宜大戰(zhàn),且今日里重仙城人山人海的,也不能大動。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沐堯掃過四周“我們上九重天吧”
“好”
一眾人來到九天之上的天刑神殿之前,均不約而同的開始整理衣飾,韓穆薇有些訝異,看了看她家小眼老頭那一身紫金龍袍,嘖吧了下嘴,他們上次來也不見有這般鄭重呀。
入到神殿內,沐堯直接拿出了一張長幾,擺上蒲團,韓穆薇尋了個位置立馬落座,一本正經(jīng)地假裝沒看到天刑殿靈錦零面上的不認同,抽了抽鼻子,拿出小天菩剛凝煉好的悟道茶葉開始泡茶。
戊量瞧了瞧小小的錦零,不由得笑了,看來塵微還有些不太適應自己的身份,這只能慢慢來,坐到沐堯上手深嗅茶香,感嘆道“好茶。”
一行人各自尋了位置坐下,最后就只剩一個主位空著,韓穆薇取下聚魂燈,將其遞予上手的鐘珠珠“瓊衍老祖神魂修為已滿,今日又得金梧恩賜,很快就要回神魔之眼重塑肉身。”
雖然早已料到,但鐘珠珠還是歡喜不已,雙手捧著聚魂燈將其放在主位上“現(xiàn)在我們來說說南溟仙帝和默情仙帝,”承天暫時除不了,但那兩仙帝卻不能再留。
韓穆薇收斂神色,沉聲說道“南溟出自巷鷹中千世界,龍族后裔,是巷鷹世俗界始皇,后因妖孽作祟,領兵征伐生死關頭覺醒龍脈,一念入道。入道以來,其行事還算磊落。”
“可就是這樣的一位仙帝,在堯日被困后,竟大膽偷盜南山海地脈運勢,”沐堯語帶遺憾“聚魂燈還是堯日從南山海深處請回的。”
“至于默情,”戊量仙帝剛剛開口就被打斷。
“其實塵微和沐堯可以先將這兩位仙帝的事放一放,”聚魂燈中的桃無鹽突然出聲“你們忘了鐘曉是怎么被困的了”
韓穆薇聞言眨了眨眼睛,瞬間了悟桃無鹽的意思了“您是指承天會算我的命點”
桃無鹽看向坐于身旁魂體極為凝實的好友,是真的替他高興“塵微和鐘曉不一樣,承天為了算鐘曉的命點,損了九位大羅金仙,”說到這他不禁冷嗤一聲,“相信我,承天吃過一次甜頭,就會想吃第二次。”
莫重歡極為贊同桃無鹽的話“塵微有天菩遮掩,又有天鳳守護,承天想要算她的命點,所要付出的代價就不是九位大羅金仙了,”況且現(xiàn)今看來,當年承天能算出堯日天刑的命點,未嘗不是合了天刑堯日的意。
善德兩小眼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望向主位的聚魂燈“誰給承天推衍”
這個戊量仙帝知道“藏冥界鴻運山的開山老祖鴻運,師承歸一宗天機閣,此人最擅長的就是命數(shù),且行蹤不定,歸一宗一直都在尋他,只可惜至今都沒有消息。”
韓凌音和姬晟瞥向姬靖元,姬靖元尷尬了,摸了摸鼻子“我知道鴻運,但卻比他晚生很多很多年。”
“這么說鴻運在承天那”韓穆薇摸著韓小九的肉臉,微蹙著眉頭細思“既然不動南溟和默情,那就先掃除一些孽族勢力吧,”還要感謝棲音,因為她改了連接禁神咒的脈印,丹寶的勢力基本被除盡了。
“可行。”
說完正事,韓旻就將煉制好的禁魔息魂丹拿了出來“無鹽前輩,這是您要的丹藥,現(xiàn)在咱們來商議下價吧。”
桃無鹽看了看一臉戲謔的鐘瓊衍,提著心清了清嗓子問道“多少”
“這顆可是丹王,”韓旻面露不舍地輕撫玉瓶,瞧得眾人以為他要食了那顆禁魔息魂丹一般。
韓穆薇手指敲了敲長幾“那啥,我突然想起來一事,煉制禁魔息魂丹的主要禁靈花是我拿出來的。”
“對,”韓旻思量了許久,勉勉強強地說“就五千萬仙玉吧”
“呸,”桃無鹽大斥“說是誰告訴你我家底的”這小子也太黑心肝了,他不是才得了一座藥神山嗎
韓旻笑了“原來你有五千萬仙玉啊,”他只是試探一番而已,“行,既然您家底只有五千萬仙玉,我們又是老熟人,這顆禁魔息魂丹就賣您兩千萬仙玉,其中一千五百萬是我塵微姑祖的。”
“你們窮瘋了”桃無鹽就沒見過比他們還無恥的人“還能要點臉嗎”
韓小九似沒聽到桃無鹽的話一般,望向韓旻“旻旻,你心地怎么這么善良”盤坐在秦傾腿上的圓圓張開自己的一雙肉手算了起來“五千萬仙玉少了兩千萬仙玉,那還剩還剩很多很多。”
一陣哄然大笑,聚魂燈中的桃無鹽癡癡地望著擺放在韓旻面前的那只玉瓶,心都在滴血“瓊衍,我在擔心藥神山的將來。”
鐘瓊衍拍了拍他的肩道“韓旻一直敬仰塵微,他不會胡為的。”
天刑歸來的第一日注定有許多人坐立不安,而將將回到各自仙殿的南溟和默情還未平復心緒,就收到丹寶被天刑塵微當著眾人的面剝了神魂,頓時心驚,異口同聲道“好狠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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