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是什么意思”安安眨著眼睛,勤學(xué)好問。
傅南錦尚未開口,傅爸爸已經(jīng)接過話去:“安安,這是你二伯。”
“二伯”安安念了一聲,偏著小腦袋,“你是我二伯嗎”
傅文濤看不慣傅南錦,對孩子也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至于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什么,只點點頭:“對,我是你二伯。”
“你叫什么名字”安安小大人一般地問道。
傅文濤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叫傅文濤,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安安。”
“夏安安啊……”傅文濤故意拖長聲音看了一眼傅南錦,你看看,孩子都姓夏。
老爺子也不由抬了抬眼。
夏爸爸見狀,開了口:“當(dāng)初小南失憶了,說是姓江吧,但小南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姓氏不太好,于是就讓安安跟著媽媽姓了,要不改天,去把安安的名字改了吧。”
“不用改。”傅南錦淡淡開口,“跟媽媽姓也挺好。”
老爺子眉頭輕皺了一下,但是沒說話,傅爸爸傅媽媽自然不會有意見,他們對傅南錦一直心存愧疚,他們對傅南錦的照顧都比不夏兮父母為傅南錦做得多。
夏媽媽對夏兮使了個眼色,夏兮清了清嗓子:“其實夏安安這個名字不太像男孩的名字,安安也快上一年級了,叫這個名字不太好,既然大家都在,就重新起個大名吧,安安當(dāng)小名。”
“對對,當(dāng)初兮兮生安安時有點兒大出血,當(dāng)時嚇了我們一跳,所以孩子出生就直接起了個‘安’字,寓意平平安安,也沒多想,這么一說這名字確實不太適合當(dāng)大名用。”夏媽媽接過話來。
傅爸爸猶豫了一下,看向老爺子:“那爸,要不然您給安安起個名字”
老爺子沉默著,就在大家以為他不會開口了時,突然說了兩個字:“遠(yuǎn)安。”
眾人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遠(yuǎn)安好,就遠(yuǎn)安,無論在哪兒都平平安安的。”傅爸爸舉起杯子,“來,為遠(yuǎn)安干杯。”
一家人都舉起了杯子,傅文濤頓了頓,也舉起了杯子,大家都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老爺子,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舉了舉酒杯,喝了一口。
他有四個子女,卻從來沒有這樣一起吃過一頓飯。
老爺子讓秘書買了機票,在家里住了兩天后就回了國外,走之前對夏兮說:“當(dāng)初在飯店里,你說第一回合我贏了,那么這個第二回合,你贏了。”
夏兮沉默了一會兒,對他搖搖頭:“不是第二回合,是最后一個回合,這一回合,是一局定勝負(fù),最終局我贏了。”
老爺子難得沒有黑臉,但依舊面無表情,在秘書助理還有一群保鏢的陪同下去了機場。
老爺子走后的第二天,傅南錦把夏兮約了出來,約在了他送給夏兮的花房那里。
相比夏天來的時候,秋天的花房要涼爽的多,傍晚微風(fēng)習(xí)習(xí),坐在花房里也不會感到悶熱。
傅南錦給夏兮沖了一杯紅茶,夏兮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嘴角似笑非笑:“怎么,有事兒要跟我說”
傅南錦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啟口:“我想去國外的公司待一段時間。”
夏兮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什么驚訝的,總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幾個視頻會議就能解決的。
只是她一直摸不著傅南錦心里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看他這么猶豫的樣子,顯然是想了很長時間了。
“小兮。”傅南錦怕她生氣,握住她的手,“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夏兮眼角忍不住浮上一抹笑意。
夏兮正了正臉色,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不去。”傅南錦毫不猶豫。
“傅南錦,我才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毫無立場。”夏兮嘖嘖。
“不是毫無立場。”傅南錦靠近她,嘆了口氣,“你就是我的立場。”
夏兮聽得心里一暖,雙手捧起他的臉,與他對視,字句緩慢卻溫和:“傅南錦,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跟你的過去做了斷,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能變,但是我會一直在這里。”
傅南錦看了她半晌,突然探頭吻住了她,這個吻有些急切,像是在宣泄著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在宣泄自己的不舍。
一吻畢,夏兮靠在傅南錦懷里輕輕喘息著,傅南錦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待開,里面是一對眼熟的戒指。
傅南錦拉過夏兮的手輕輕摩挲著:“當(dāng)初是你把戒指摘下來給我,讓我拿去清洗的,我當(dāng)時順手放在了那個袋子里。”
夏兮也早記起來這件事兒了,笑道:“那天在車?yán)锇l(fā)現(xiàn)戒指時,你明明就知道事情的緣由,還能硬生生憋住不解釋,我敬你是條漢子。”
傅南錦忍不住勾了一下唇,有些無奈:“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去圓,真的很累。”
夏兮看著傅南錦把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將手拿到眼前晃著,銀白的光芒在眼前滑過,似乎有一個場景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清晰明了。
這戒指并不值錢,是當(dāng)時夏兮還在支教時,傅南錦送她的。
夏兮住的地方是一排小平房,平日里晾曬衣服就是院子里扯得那條繩。
繩的一頭在平房屋檐底下,另一頭拴在電線桿上。
那天夏兮去晾曬衣服,抖衣服時就看到晾衣繩上緩緩滑過來一束野花,紅的黃的粉的藍(lán)的,帶著淡淡的幽香。
夏兮看過去,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一張被夾子夾住的畫滑到了手邊,水粉畫,上面畫的是她,穿著白裙子,站在田野里,周圍是五顏六色的花,還有她明媚的笑容。
再后面是一封信,上面是四句法語。
jai envie de vivre avec toi
jai envie de rester avec toi
toute la vie, de rester avec toi
toute la vie, toute la vie, toute la vie
夏兮不懂法文,當(dāng)時也沒認(rèn)出這是法文,正皺著眉頭思索這是什么意思。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渴望與你一起生活。”
“我渴望與你耳鬢斯摩。”
“一輩子,與你耳鬢斯摩。”
“一輩子……”
“一輩子……”
“一輩子……”
夏兮耳中只聽得見“一輩子”三個字,一輩子啊,想到這三個字,便覺得整個人都飄在了云上。
從晾衣繩上最后滑過來的,便是掛在用青草編織的指環(huán)內(nèi)的戒指。
江南說:“小兮,我把我的一輩子都交給你了。”
那時候,夏兮只當(dāng)是一句情話,聽了之后覺得甜蜜異常,而如今,想到這句話,覺得心里發(fā)疼。
夏兮拿過傅南錦手里的戒指給他也戴了上,親親他的唇:“我們還有一輩子。”
傅南錦抱起她,將她放在腿上,在她耳邊用低啞的法文輕輕念著:“jai envie de vivre avec toi。”
“jai envie de rester avec toi。”
“toute la vie, de rester avec toi。”
“toute la vie, toute la vie, toute la vie。”
“我渴望與你一起生活。”
“我渴望與你耳鬢斯摩。”
“一輩子,與你耳鬢斯摩。”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里結(jié)束,因為后面會有些時間跨度,找不到合適的結(jié)束點,所以一些沒交代的放在番外,謝謝大家一路以來的陪伴,鞠躬致謝。
下本開坑《要瘋了》
冷酷無情武力值爆表受x騷斷腿r天r地攻
全學(xué)校都知道學(xué)渣秦池有一個娃娃親未婚妻,秦池拿這個借口拒絕了無數(shù)少女的追求,背地里卻為了這事兒沒少跟爺爺鬧,都被爺爺武力鎮(zhèn)壓。
當(dāng)奚澈背著一個破舊的行囊到了秦家,拿出當(dāng)初秦家的定親玉佩時
未婚妻秒變未婚夫。
秦爺爺一拍板,你倆以后就是親兄弟。
秦池不樂意了:“訂好的娃娃親,誰都不能改。”
奚澈有一個在網(wǎng)上聊得很好的網(wǎng)友,倆人經(jīng)常一起組隊玩游戲,默契的不得了。
在網(wǎng)上,他是在煤礦挖煤的輟學(xué)高中生,而對方是家庭不幸靠收廢品買了二層小樓的勵志人才。
后來……
奚澈覺得這個起先看不順眼的戲精大少爺越來越黏他,在學(xué)校里滅天滅地的霸王到了他面前竟然聽話起來。
奚澈:“你長得太白。”
轉(zhuǎn)天,學(xué)渣就跑到太陽底下曬黑了兩度給他看。
奚澈:“你學(xué)習(xí)不好。”
轉(zhuǎn)天,學(xué)渣就考了個全校第一給他看。
奚澈:“……”
他淡然無味,猶如一潭死水的世界要瘋了。
秦池也覺得,自從奚澈到來以后,他也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