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憤難當,一張臉紅的幾欲滴血,恨不得出去撕了他們的嘴。
只聽見那人說:“嘖,她啊,沒趣得很,連手都不讓摸。”
說話的語調(diào)還是溫溫柔柔的,只一句話,像是把尖刀,扎透了她的心。
她被情愛蒙了心,全然忽略了,這是個多么精于算計的人。
后來這段情也就不了了之,那人心大,想做駙馬爺,謀個順風順水的前程。
她不過也是難受了一段時間,后來便好了。再遇到于泰和,才知道,男人若是把你放在心尖兒上,該是什么樣的。
這年少懵的感情,最是靠不住的。
于虞聽到這話,楞著了,一時忘了言語。
許氏看著女兒呆住了,知道她沒往這面想,便放下手里的活計,去拖了把椅子坐在于虞旁邊。
“唔…可能吧。”于虞低下頭,下巴頜搭在椅背上。
“于虞。”許氏抬手把于虞額角的碎發(fā)撥到旁邊,溫溫柔柔的勸:“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碰上個叫你心動的人,再尋常不過了。但這人是個什么樣兒的人,值不值得你愛慕,你得把眼光放長遠些,把心擺正了,別只拘著情情愛愛,才能看清楚。你若要愛慕一個人,不只要看他待你如何,更要看他待旁人如何。”
于虞完全沒想到這么長遠,她同張休復(fù)不過是見過幾面,哦,對,現(xiàn)在還多了層師生的關(guān)系。
許氏這么一說,她心里也拎清了,她對張休復(fù),約摸是喜歡的。可要說多喜歡,好像也沒有,可有可無的。
“阿娘,那你說,我以后嫁人,該嫁什么樣的”她吶吶著開口。
“嫁人啊,我們于虞是要嫁個頂好頂好的人。有負擔,但能擔當,有兩難,也能抉擇,真君子,也通世故,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于虞抱著許氏胳膊,頭倚在她肩上,黏黏糊糊的撒嬌:“哪來那么好的人啊,我要一直陪在阿娘身邊。”
“可別,你陪在我身邊,不夠我生氣的。”
許氏作勢去推于虞的頭,輕推了兩下,沒推開。于虞死賴著不起來,恨不得長在許氏身上。
許氏沒忍住,被她逗笑了。
母女倆小聲說著話,一中午就這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這個時候,還沒有多喜歡張狀元。
不過恰好是春心萌動的年紀,碰上個長得好看又溫柔的人,這種感覺。
真的喜歡,是要慢慢發(fā)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