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訂了婚, 駱七就一直在籌備大婚的事兒。
他卯著勁兒要辦一場世紀婚禮,讓他凡哥風光一回,所以事事處處都親力親為,精心挑選。
和他相反, 高凡心大, 不糾纏細節(jié), 樂得讓駱七“掌權(quán)”。
看他這么大度,萬事順著自己, 駱七反倒感覺委屈了他。
晚上倆人躺在一個被窩,駱七在高凡平坦的肚腹上輕輕揉捏,問, “凡哥,你喜歡什么就告訴我, 終生大事上,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高凡本來在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按摩,聽了這句, 不由樂出來,轉(zhuǎn)頭親了他一下, 說, “不委屈, 婚禮是其次,關(guān)鍵是跟誰結(jié)婚,只要新郎是你,什么樣的婚禮都無所謂。”
聽了這話, 駱七感動的不要不要的,馬上就把滿腔柔情體現(xiàn)在了行動上。
高凡被他折騰的不像話,第二天早上起來,腰上還酸麻一片,不得不對駱七發(fā)出嚴肅警告,“婚禮前三天,你別碰我,要不上臺都站不穩(wěn)!”
駱七趕緊笑著賠罪,上去給他揉腰,捏腿。
婚禮籌備做得有條不紊,進入一個月倒計時的時候,卻有了特殊情況。
家里的兩個新婚爸爸出去度蜜月遲遲不回。
駱七左一個電話催,右一個電話催,讓他倆趕緊回來,熟悉熟悉婚禮流程,而且集團里有很多事也需要駱世華當面拿主意。
可駱世華每次都敷衍,“知道了,快了,再過幾天就回。”
一直拖到了還有十來天的時候,倆人才回來。
去接機的路上,駱七還氣著,跟高凡抱怨,“他倆也太不著調(diào)了,不把咱倆的婚事當回事么”
高凡倒覺得情有可原,人家兩位也是新婚燕爾,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哪有閑工夫操心這事兒。
于是勸駱七,“時間剛好嘛,你別急,他倆出去玩一次不容易,你可別臉上露出不高興。”
駱七氣哼哼的,“不容易這都在外面待了小半年了,還不回來,心都野了。”
聽他這么說兩位老爸,高凡忍不住笑。
確實,一走半年,這蜜月度得有點長啊。
倆人是乘自己家的私人飛機回來的,高凡和駱七的車一路開到停機坪上等兩位老爸。
半年不見,親人重逢,駱七早忘了要生氣的事,駱世華和鄒明下飛機的時候,他上了一個臺階去接。
高凡在階梯下面,笑著迎。
可兩位老爸臉上的神情卻不像他倆那么單純。
駱世華還好,長途飛行,他不見疲態(tài),精神抖擻,見了駱七,拍了拍兒子肩膀,上下打量一番,眼中帶笑,看了高凡更是高興,關(guān)心了一些瑣事。
但是跟在后面的鄒明卻看著有點奇怪。
六月里,他卻穿了長款的大風衣,包裹的挺嚴實不說,見到兩個孩子,虛虛的笑了一下,然后眼神馬上躲開。
高凡和駱七都察覺出不尋常,不約而同對了個眼神。
然后就看見駱世華珍而又重的攙住鄒明的胳膊,兩人極緩慢的走下扶梯。
高凡悄悄問駱七,“鄒叔病了”
駱七搖搖頭,也是一臉不解。
看鄒明的臉色,健康紅潤,比走的時候還胖了一點,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駱七戳高凡后腰,“凡哥,你問問,我爸不一定跟我說實話。”
于是,高凡笑著上前迎鄒明,可平時非常聊得來的兩人,這次卻不熱絡(luò)。
鄒明匆匆對高凡點頭一笑,說,“小凡,咱們先回家吧,我有點暈機。”
說完,上了駱世華的專車,甩開了兩個孩子。
駱七和高凡,“……”
兩人一路上納悶不已,都想著到了大宅問個清楚。
等回到大宅,進了門,傭人按規(guī)矩要幫鄒明脫風衣,卻被鄒明牢牢拽住領(lǐng)口,臉上發(fā)紅地說,“有點冷,我回房間再換吧。”
駱世華的手則一直沒放開他,不是攬著腰,就是扶著肩膀,看上去生怕他出什么閃失似的。
駱七更加納悶,剛要上去問,就被高凡拉住。
“你注意沒,鄒叔胖了不少,腰上尤其明顯。”
駱七不以為意,“年紀到了,發(fā)福吧,兩人結(jié)了婚,心也寬了,幸福肥”
高凡轉(zhuǎn)頭瞅瞅他,一副“跟你沒默契”的模樣,先一步進了門。
被凡哥冷落了,駱七癟嘴,心里也不服氣,又盯著老爸的身上看,心說,這還能有什么特殊情況,胖點還不正常
可是看著看著,他就看出點問題。
胳膊、腿都不粗,怎么偏偏腰粗了
還有他老爹駱世華那副模樣,和個開路先鋒似的,一只手扶著他爸,一只手在前面擋著,生怕有什么東西近了身。
這身上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啊,怕人碰還是怎么的
突然,駱七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么,可又感覺不可思議。
他趕緊轉(zhuǎn)頭看高凡。
“凡哥,我爸他……”
高凡對他緩緩點頭。</p>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