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憐重新穿上了那條水藍色的漂亮裙子。
她和劉乾瘋的這兩天,倒也不是沒買別的衣服。只不過那些衣服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這條“人魚淚”的。
不得不說, 雖然魏賢熙是個瘋子變態(tài), 但他的審美卻是一直在線。
白梓憐再怎么沉迷于純潔的白色, 對這條裙子, 除了“不是白的”之外,根本挑不出別的毛病。
她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她化上了精致的妝容。
她看著鏡子中那個光芒暗淡了許多的自己,慢慢慢慢展開微笑。
她是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但是沒關系。
她會東山再起, 她會好起來的。
系統(tǒng)離開了沒關系,反正系統(tǒng)根本就是個沒用的廢物。但是女主角金可晴必須死, 挫傷她自尊過的沈奕辰必須死,害她毀容的柳竹安, 必須死。
劉乾當初既然能夠綁走沈奕辰,這兩年又在境外接觸了很多兇狠的人, 白梓憐相信乾哥一定可以幫她完成愿望。更何況,那個未曾降生的孩子, 是乾哥的。
她覺得她是了解劉乾的,他那么想要一個家,對她說過, 會是一個完美的爸爸,乾哥知道那個孩子是因為柳竹安死去的,那他一定會不惜代價,去干掉柳竹安。
再然后,趁著混亂, 她就可以去把莊園里的那些至少價值八個億的古董挖出來。有錢了,就一切都好辦了。
她這樣想著,臉上原本還能假裝恬淡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扭曲,再也找不回曾經(jīng)“女神”時期的模樣了。
但劉乾不介意。
他坐在昏暗的房間角落,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梓憐在看。
他心愛的女人依舊是那么漂亮,就像是天使一樣,白得都在發(fā)光。她身上這條光彩奪目的長裙是露背,露出她漂亮的蝴蝶骨,白皙的皮膚上還殘留著零星的淺粉色吻痕。
白梓憐大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不然也不會這么開心了。
劉乾指間夾著煙卷,煙氣緩緩飄著,他盯著白梓憐,盯得眼神飄忽,陷入了自己的情緒。那點星火接近了手指,他才恍然清醒過來。
他隨手把煙屁股丟在地上,也不在乎它會給地毯灼出孔洞來。
他站到了白梓憐身后。
鏡子中的男人膚色黝黑,面龐上的傷疤與胎記都很猙獰。他伸手,粗繭的指尖輕輕將白梓憐散下來的一縷發(fā)絲繞在她的耳后,吻了吻她的耳尖。
劉乾“你說怎么做”
白梓憐柔柔一笑
“你知道嗎我前幾天才見過沈奕辰。他沒死,而且活得很很好,他依舊是天之驕子,上電視,很多很多人都說喜歡他。”
劉乾嗯了一聲。
“算是碰碰運氣,”白梓憐道,“我們去他上次出現(xiàn)的地方看看。”
她這時候就非常慶幸,她和魏賢熙要了一臺車,是一臺體積很大,功能比較齊全的越野車。
白梓憐把鑰匙交給劉乾,微笑著,遮掩去眼底貪婪的光
“乾哥,我們走吧。”
山田小吃街的人,比柳竹安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她和沈奕辰在人潮中幾乎都是要擠著走,也難為落后幾步的白秘書還要緊緊跟住他們倆。
排隊自然是有排隊的價值。
柳竹安探出舌尖,靈活的舌頭在冒著寒氣的冰淇淋上劃過,又回去,挖掉好大一塊兒冰冰涼涼的甜品收回嘴巴里,牛奶的香醇和草莓的香甜微酸完美地在口腔里化開,柳竹安瞇著眼享受了兩秒,再舔去一大口。
她是喜歡吃甜的。
畢竟甜食總是能給人帶來愉悅。
一旁盯著看了一路的沈奕辰可、可愛
然后自己舔了一大口巧克力甜筒,美滋滋。
天已經(jīng)黑了,沒了陽光,終于能給炎熱的大地帶來一絲陰涼。小吃街好像越走越長,除了賣各種吃的,就連一些娛樂的小玩意兒都擺了出來。
他們路過了一個射擊游戲的攤子。
柳竹安不動了。
沈奕辰“想要試試”
柳竹安“不。”
沈奕辰心道,你眼睛才不是這么說的,你的眼睛都黏在小攤子中間掛著的那個娃娃身上了
換下嚴肅正裝的柳竹安確實收斂了氣勢,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墨鏡也摘了掛在胸前,更顯得乖巧。在沈奕辰的“濾鏡”里,柳竹安簡直在閃閃發(fā)光,這一刻的她想要卻不說,只是在看這樣直接戳中了沈奕辰那點微妙的想要表現(xiàn)自己的膨脹心思。
沈奕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射擊游戲攤里,擺的獎品的最上面那個,是一只灰色的大狗。
這狗娃娃是真的有點丑,灰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設計師還是得罪了制作者,表情都顯得蠢兮兮的,也就盯著時間長了,能看出點蠢萌來。柳竹安主要就是在盯著這個狗娃娃了,暫時推定,她真挺喜歡的。
沈奕辰“”
竹安這是喜歡它哪里
算了,喜歡哪里不重要。反正柳竹安喜歡。
沈奕辰清了清嗓子,主動把任務攬到自己身上。
“喜歡嗎那個獎品。”
柳竹安發(fā)出疑惑的鼻音“嗯”
沈奕辰“我試試看怎么樣”
柳竹安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沈奕辰。
沈奕辰可以說是有點躍躍欲試,瞧他那副樣子,柳竹安有些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想了想,嘴角勾起,沖他點頭,手上配合地比劃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來。”
難得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現(xiàn)一回
沈奕辰整個人都膨脹了。
他摩拳擦掌,氣沉丹田,表情嚴肅,拿起老板遞過來的玩具槍,上膛,半瞇著左眼,認真瞄準那個粉紅色的氣球。
“啪”
槍響過后,無事發(fā)生。
沈奕辰“”
柳竹安“呵。”
沈奕辰“還、還有幾發(fā)。”
他不慌,他一點都不慌,他只是深呼吸,看似胸有成竹,架勢擺得非常標準,再一次瞇起眼瞄準。
“啪”
依舊,無事發(fā)生。
沈奕辰“”
柳竹安“行了,知道你什么水平了。”
“我這不是還沒熱身”沈奕辰嘴硬道,“這不是我的水平。”
柳竹安瞇著眼睛,抱著胳膊,又是一副睥睨的表情“是么”
沈奕辰“是的。”
啪
啪啪
啪啪啪
柳竹安“啪啪啪”地鼓了鼓掌“熱身,接著熱身。”
沈十發(fā)只打破一個氣球奕辰“”
柳竹安“行了,走吧。”
“不,”沈奕辰燃起了斗志,“再試一次。”
他非常干脆地交了錢,開始第二輪射擊。
啪啪
這次有進步中了兩個
沈奕辰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在面對棘手的,分分鐘幾千萬上下的什么合同。可事實上,他只是被射擊游戲給為難住了。
柳竹安“嗯”
沈奕辰看著丑萌丑萌的狗娃娃身上標注的“十發(fā)全中”,一咬牙,又交了一筆錢
“再來”
柳竹安“”
她看著不服輸?shù)纳蚰橙艘淮斡忠淮蔚卦賮恚粗鋼魯偟哪抢习迕奸_眼笑,嘴角抽了抽。
眼看著獎品已經(jīng)從話梅糖變成了小扇子,柳竹安看不下去了。
她拍拍沈奕辰的肩膀“沒完了”
沈奕辰動作一僵,放下槍,微微低頭,表情認真極了,和那只蠢萌蠢萌的狗娃娃有那么一點點像“我可以。”
柳竹安沒忍住笑了一下。
“嗯,你可以,”她說,“等你練好了肯定可以。”
沈奕辰幽幽地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這方面我不行。”
沈某人的眼神帶著點幽怨,看一眼和他作對的氣球,再看一眼不聽使喚的玩具槍,最后看一眼蠢萌蠢萌的狗娃娃。
他想了想,把槍交到了柳竹安手上。
沈奕辰“你要不要試試”
這次換柳竹安不自在了。
軟萌小時候當然也玩過這東西,現(xiàn)在再碰也不是很陌生。只是相對來說,她有點緊張。
攤位老板十分開心,重新添了一份塑料子彈,把新的槍換給柳竹安。柳竹安咳嗽一聲,擺弄擺弄它,閉上一只眼瞄準一下,再表情平靜地把槍放下來。
她向后揮了揮手。
沒幾秒鐘,一身休閑裝扮的白秘書從人群中閃現(xiàn)出來。
娃娃臉的白柏換上這身,比像是大學生的柳竹安還夸張,簡直背上書包就可以裝高中生了。他笑瞇瞇地接過柳竹安遞給他的槍,擺弄了兩下,干脆利落,啪啪啪啪。
十槍。
全中。
沈奕辰“”
柳竹安“不錯。”
白秘書“分內之事,分內之事。”
一邊說,白秘書一邊笑瞇瞇地沖“手下敗將”沈奕辰眨眨眼,再去看柳竹安“柳您想要哪個”
柳竹安沒發(fā)現(xiàn)的白秘書和沈奕辰平靜無波的水面下如此暗潮洶涌。說實話,這里的獎品真的沒什么值錢的,沈奕辰剛剛鍥而不舍花的那些錢都夠買好多個了。她看了看,點中里頭一只胖乎乎的白色海豹,等老板拿出來,就直接給了白秘書。
關愛員工的柳總裁“送你了。”
白秘書笑瞇瞇地接受,然后以非常優(yōu)秀的職業(yè)素養(yǎng),又沒了存在感。
沈備受打擊奕辰“”
看來,不單單是要找個防身術的教練,射擊練習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柳竹安笑“行了。走吧。去買點別的。”
沈奕辰“好。”
他拎著一袋子亂七八糟的小獎品,和柳竹安并肩。
他的心情其實還很不錯
“等我回山城,在莊園里bbq怎么樣”
柳竹安“嗯”
沈奕辰“說好了”
柳竹安“我有說過你可以回莊園去嗎”
沈奕辰干咳一聲“那現(xiàn)在再問一遍。柳總,您能不能再收留我呢”
柳竹安嘖了一聲。
她的視線飄忽半秒,然后又理直氣壯起來“看你表現(xiàn)。”
但沈奕辰已經(jīng)捕捉到了那半秒。他的表情又輕松下來,眼中帶笑。
行吧,沈奕辰想,是時候了。馬上又要和柳竹安再分開幾天,他應該好好把握時間,至少把事情說清楚。
雖然
雖然沈奕辰相信柳竹安一定是喜歡他的但是,就算是從生意場上吸取經(jīng)驗,不管雙方意思表示怎么一致,合同沒有落實到紙上,雙方?jīng)]有簽字,那就是白說。
沈奕辰可不能犯這種錯誤。
他眼角眉梢都是難以自抑的自得,在柳竹安面前更是從來都沒有什么“面子”,他這副樣子完完全全撞進了柳竹安的眼睛。
柳竹安“”
傻的。
她想。
嗯,傻得可愛。
說是出來吃晚餐,結果最后一肚子塞的都是些小吃零食。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柳竹安有點感興趣的酸辣粉。他們等到了一張桌子。
還有那么點小潔癖的沈奕辰把桌椅板凳全擦了一遍。他剛坐下,看看手表,再看看天,確定了一下路,又刷地站起來
“我出去一下好嗎”
柳竹安認認真真地看了他半分鐘,看得他不太長的短發(fā)都要炸毛“乖,別迷路了。”
沈奕辰“我很像是會迷路的樣子嗎”
柳竹安“對。”
沈奕辰“我就不該問”
不過他還是走了,還把跟在身后的白秘書給喊過去陪著柳總裁,自己高高一個大個子,做賊似的偷偷溜回射擊攤。
一看,果然,那個丑萌丑萌的狗娃娃果然根本沒有人要,依舊高高在上著耀武揚威,越瞧越丑,越丑越萌。
射擊攤老板“啊,你又回來了啊”
沒了柳竹安在身邊的沈奕辰顯得很冷淡,不過他還是認認真真地又掏了一份錢“嗯。
射擊攤老板“你想要哪個,要不我送你吧”
沈奕辰淡淡道“我自己來。”
他拿槍,瞄準,射擊。
啪啪啪啪
沈奕辰“要那個狗。”
沈并不能百發(fā)百中奕辰,絕望地向現(xiàn)實屈服了。
射擊攤老板憨憨地在笑,把那個無人問津的狗娃娃拿下來交給沈奕辰,一邊拿還一邊開玩笑一樣講實話
“這個娃娃放好久了,送你沒的問題,不然總沒人喜歡哈哈,也挺占地方的。”
沈奕辰抿著嘴,面無表情地接過那個半人大的狗娃娃,心情復雜。
不過他看著丑娃娃的眼神,卻是難得的,透著些不易發(fā)覺的溫柔。
這只狗娃娃真的很大只。就算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抱著,都還是顯得很大,大得搞笑。沈奕辰捧著這只巨大的娃娃的時候,都被遮住了半張臉。
他客氣地和老板道了謝,轉身沒走兩步,突然頓住了。
巨大的娃娃模糊遮住了他的臉,在人潮中,幾乎是最“完美”的偽裝。
他的目光沉寂下來,黯淡,但是深邃。
他看到了一張他無法忘記的臉。
那張臉的五官只說得上是普通,如果沒有什么深入的接觸,怕不是過目就忘。偏偏這張臉還有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其他的東西。
胎記。
被胎記占據(jù)一半的陰陽臉。
那個陰陽臉的男人臂彎處挽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在路燈下白得耀眼,一路上時不時還能吸引一些人的視線。她穿著一條藍色的長裙,那張臉,沈奕辰同樣記得。
就像他說的,想要殺你的人,那張臉難道真的會忘記不成
不,他記得呢。
那個人沒怎么遮掩過自己的樣子。他明明早早起了殺心。而此刻,和那個“綁匪”黏在一起的,竟然是白梓憐。
那場綁架,或者說,從他來到內陸,一直到他恢復記憶,一切的一切都透著難以說明的詭異違和感。
如果是從前的沈奕辰,說不定他會追根究底。但對于親身經(jīng)歷了那些“詭異”的沈奕辰而言,他不是迫切地需要答案。
他只是不想讓他現(xiàn)在來之不易的一切,發(fā)生什么他無力承擔的后果。
他站在原地,表情藏匿在狗娃娃之下,只有一雙深色的眼瞳露在外面,緊緊地盯住那兩個人,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掏出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他的嗓音壓得極低,甚至帶著絲啞
“是我。”
“有點慶幸是你醒著。”
“有事當然。和你借點人。”
他冷冷道“你沒有看好你的娃娃,過來處理一下。”
柳竹安的酸辣粉上來了。
天氣還是熱,就算開著那點冷氣也沒什么用處。
熱氣上涌,粉碗里又酸又辣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爭先恐后鉆入鼻腔,嗆得鼻頭有點酸,想要打噴嚏,還有那么點想掉眼淚。
但是霸道總裁的人設是執(zhí)念柳竹安是絕對不會在這里掉下珍貴的眼淚的
她把墨鏡重新架在鼻梁上,在把原本屬于沈奕辰的酸辣粉推給了白秘書。
柳竹安“你先吃。”
白秘書受寵若驚“不用不用,我等著就好啦。”
柳竹安說一不二“吃。”
白秘書“好的,謝謝總裁。”
習慣了柳總裁這種霸總式關懷,白秘書一點都不難過,相反心里還很驕傲。酸辣粉的味道不錯,不過對白秘書來說有點辣,娃娃臉都紅了大半,噙著眼淚在大口大口地嘬粉,心里還很感動。
不過白秘書粉都吃飯了,柳竹安也只是象征性地嘗了一口粉,沒怎么吃。
白秘書又開始關心總裁了“柳總,這是不合胃口”
柳竹安“還好。”
白秘書“是因為沈先生”
柳竹安拿筷子的動作一頓,繼續(xù)淡淡道“沒有。”
白秘書“”
不,您已經(jīng)暴露了。
白秘書內心捶胸頓足。
你可以說他的智商不夠高,但他可是情商可是一等一的完美秘書
白秘書對柳總裁不能說是非常了解吧,那也是比一般的人了解得多。柳總裁就算是當初迷戀白梓憐都不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
他當時是發(fā)現(xiàn)了總裁對沈奕辰有點興趣,也覺得沈奕辰比較好“拿捏”,帶回來討總裁歡心也沒什么不好。但現(xiàn)在來看失策,失策,太失策了。
白秘書并不能把沈奕辰怎么樣。
如果偷偷摸摸套個麻袋這種不算的話。
而且,現(xiàn)在是,沈奕辰那個混蛋在勾搭他柳總,柳總裁竟然被沈奕辰那個家伙給勾搭得動搖了。
白秘書心痛。
但白秘書其實心里也很清楚。
身為柳總裁的高級唯粉,白柏還沒到“毒唯”的地步。他不在乎柳總喜歡的到底是男人是女人,畢竟柳總是萬能的柳總是不會有錯的,估計就算柳總真的找到心心相印的“人妖”,只要柳竹安樂意,并且感到快樂,白柏就會在她背后吶喊助威。
柳竹安值得最好的。
柳竹安可以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只要她想。
而經(jīng)過白梓憐事件后,白柏又拉高了警惕線。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能夠確認,沈奕辰“心懷不軌”,柳總裁可能有點心動。
白秘書“”
唉。
他看了一眼時間,沈奕辰已經(jīng)離開快二十分鐘了,什么都沒解釋。
不管怎么說,白秘書還是柳總裁的秘書。他咳嗽一聲“柳總,身體重要。下次可以先吃過晚餐再出來。想必沈先生很樂意的。”
柳竹安又夾起一根粉
“不用,”她冷冷道,“又不是離了他就不行。”
畢竟總裁很要面子的哇
再說了,沈奕辰這段時間殷勤得過分,就差直接說點什么,搞得柳竹安越來越心虛。她自己還沒想到完美的做法,而柳霸總那邊也沒有回消息,也就沈奕辰不在眼前的時候她才能思考思考。
但是,現(xiàn)在是吃飯的時間,不用思考。
她動作很優(yōu)雅,就連吃粉都很有霸總風范,一口氣吃了小半碗。
白秘書看了一會兒,突然抬起了頭。